沉斯予在心底暗自地笑,沉归宴到底还是记着他的,起码记得他不吃辣的习惯。
沉斯予扫了祈烟两眼,他跟周衍是高中同学,跟简清延他们等人一同长大,大院及中南海长大的孩子,是只与圈内人相处的。沉斯予待人亲和,年少时就与他们热络,他们同样待他如亲兄长那般的亲近。
他们这般子弟在国外留学,都善用假名,避免他人多生事端。
“周衍没和你来?看来他北京那边走不开啊。”沉斯予接过简清延的碗筷,道了声谢。
他顺道拿了个高脚杯,简清延为他杯中满上红酒,“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啊。”
“敬迟没跟你来?”沉斯予笑问。
“我不知道他在外边哪泡着呢,咱别理他,我们喝。”
祈烟吞入一口酒液,说:“是啊,他没空过来,而你弟弟这位大少爷开了口,我们这群人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沉归宴笑得眼眉弯,这世间无一能比拟他那抹笑容的真心实意,“舍命陪君子?是不是言重了些?”
今日到来的都是他多年好友,他猜测明昭难免会坐立难安,他知她识时务,也知她在这般场合会为无法融入而尴尬,他索性用公筷夹了两块牛肉蘸沙茶酱放她碗里。
明昭一愣,说谢谢宴哥。沉斯予安静地目视这一切,他看见他弟弟的眼神那么温柔,是数十年来连他都不曾得见的。
可他仍存着疑心,他总认为沉归宴刻意在他面前演一出好戏,以此来应付爷奶的催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