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白月光回国(1 / 1)

四年后,某律所。

“季律,这是你要的文件。”一个年轻小伙子把手上的文件放到季星禾的桌子前面,季星禾正埋头看着手头上的文件,最近他的老师病了,很多案子都转接到他的手上,他一时间有些忙得焦头烂额。

他从同事的手中接过文件,温声细语地对同事说了声:“谢谢”。

那位同事不知道怎的竟然被季星禾看得脸红了,匆匆说了一句“没关系”就落荒而逃了。季星禾看着文件,上面的顾氏集团不断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揉了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

他的大学老师是有名的律师,季星禾自从上大学之后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他开始尝试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所以不断参加社团活动,担任班委,参加学生会,而当班委最大的好处就是让季星禾和他的老师也就是他现在的老板熟识,尽管学校再忙,季星禾也会有条不紊地帮老师干活。

久而久之就入了老师的眼,最后留在老师的律所,最近老师因为超纲的工作,导致身体垮下来了,不得已,季星禾只能接替了老师的一部分工作,其中一份经济纠纷,竟然是顾氏集团的。

整整五年了,顾熠寒那个混蛋,在每次他都要放下他的时候,就会突然冒出来,深更半夜地给他打一通电话,电话很急促,他只能听到顾熠寒叫他的名字,季星禾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以为那是一个梦,看到通话记录的时候才知道顾熠寒是真的给他打电话了。

“叮叮叮~”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季星禾的思考,看到来点显示的那一刻,季星禾疲惫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笑意,他飞快地接上电话,“喂,李圆!你接到念念了?”

电话那头传来稚气的声音,“爸爸,我和干爹在你公司楼下。”

季星禾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该下班了。他把文件塞到包里,款款走下楼。

季星禾还是留着半长的头发,头发都在脑后扎起,前面留了一点碎发,把精致的脸都露在外面。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银框眼镜,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他手中拿着公文包,看到不远处的两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李圆紧紧盯着季星禾,这些年他一直在季星禾的身边,看着季星禾从那副怯懦的样子变成现在的样子,心里一时也是无比的感慨。

季星禾从他怀中抱走季念,“念念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干爹的话。”季星禾摸了摸季念的鼻子,季念奶声奶气地说:“我可听话了,是吧干爹?”季念眨巴着眼睛看着李圆,李圆无奈地笑了笑,“是是是,你最听话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东西追着我们家的狗跑,还带着别的小朋友爬树,差点从树上摔下来,又拿着干爹的游戏机打了一下午游戏。”

季念撇了撇嘴,“不理干爹了。”

李圆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以前是个无敌的大胖子,跟前的人都说李圆这名字起得好,李圆还真的圆,但是就从顾熠寒走的那一年,李圆也好像突然长大了,不仅贴心地照顾着季星禾,而且还开始好好学习,最后家里送他上了一个国际学院,他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公司这种事情是轮不到他的。

他哥哥给了他一个娱乐公司让他玩玩,他竟然还干得风生水起的。季星禾有些在他身边,还要担心会不会被狗仔拍到。

毕竟现在的李圆瘦下来,也算是个大帅哥了。再加上老总的身份在,不少人都想看他的花边新闻。

李圆带着他们来到一家私房菜,这家他们经常吃,李圆也对季星禾的口味了如指掌,他按着季星禾的口味点了一大桌子菜,对着季星禾说:“季大律师辛苦了吧,快吃点东西补补。”

季念也跟着李圆给季星禾的碗里夹了一块肉,“对,给爸爸…补补。”

季星禾笑着揉了揉季念的头,“谢谢圆哥,谢谢念念。”

季星禾思考了半天,还是对着李圆说:“我最近接了一个案子,是顾氏集团的。”听到顾氏集团,李圆也放下筷子,他眼神专注地看着季星禾,但是眼底里却有一丝黯然神伤。

“是一个经济案,我在想要不要接。”季星禾有些头疼,他不想看到有关顾氏的东西,否则就会想起五年前那个不愉快的那一天,但是……他又想离顾熠寒更近一点,哪怕他知道顾熠寒现在并不在国内。

李圆顿了顿,他掩去眼里的神伤,对着季星禾说:“想接就接呗,有钱不赚是sb。”

季星禾笑了一声,他按着公文包里面的文件,最后还是接下了这个案子。他手头收集着资料,这两天总是顾氏和律所两头跑,跟着顾氏那边的律师团队沟通着,但是这天却突然听说对接人要换了,季星禾拧着眉,现在的案子正到关键时候,换了对接人可能会影响进度。

而且他还听说这个对接人一直在国外工作,想来对国内的业务也不熟练,季星禾皱着眉头,但是想想这些年也碰到不少难缠的甲方,压下心底的不满,还是把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对接那天,他带着手下的团队到顾氏集团开会,他习惯性提前十分钟到了会议室,但是一直到点对接人都没有来,季星禾眼底已经没有了耐心,他讨厌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心底对这个对接人打下了负分,只希望后面的合作能顺利。

秘书小姐给他倒了好几次水,终于在半小时后,对接人姗姗来迟,季星禾正在电脑上处理着一些公务,只听到会议室大门被打开的声音,随机他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对不起,我来晚了,没想到交通这么堵塞。”

季星禾猛地抬起头,这个声音几乎被他刻进了骨髓中,比之五年前更低沉了,像一把醇厚的大提琴的声音,但是却一下子能勾住人的耳朵。

他和顾熠寒对上视线。

“季律,你怎么哭了?”旁边的副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季星禾,季星禾抹了抹自己的脸,这才发现他哭了,他抱歉地笑了一下,接过副手的纸,对着他说了一声:“没事。”

随机他立即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既然人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好。”顾熠寒款款落座,他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季星禾的身上,顾承允一直让人在国外严密监控着他,但是顾承允身体不行了,只好让他这个儿子回来接受公司。他在国外的时候就接手了一部分的资料,这个经济案是最近顾氏比较棘手的事情,顾熠寒看着负责人的名字,他不断摩挲着那三个字。

最后用了私权,把这个经济案交由自己负责,他今天也是刚从飞机上下来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没想到路上太堵车,竟然迟到了半个小时。

他看着在台上侃侃而谈的季星禾,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贴身的西装勾勒着他的腰线,和那一双笔直的长腿。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半扎在脑后,身上没有了以前那种怯懦的样子,整个人如出水的芙蓉,让人移不开眼睛。

顾熠寒一直知道季星禾很好看,但是他以前总想把季星禾藏在自己的小窝里面,可是这一切都破碎了,那个一切都依靠着他的季星禾,在他不在的这五年里,强迫着自己长到现在的这副样子。

顾熠寒都想象不到他吃了多少的苦。

“顾总觉得如何?”季星禾看着顾熠寒问道,虽然他的业务水平已经远超同龄人一大截了,但是在顾熠寒的面前,他还是会让一个新人一样,害怕着顾熠寒对他不满意。

顾熠寒其实一点都没听进去,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季星禾的脸上,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太久没见季星禾了,炽热的视线让季星禾有些如芒在背,他好像在用眼神描摹着季星禾的五官一样,像是要把季星禾的样子刻在自己的骨髓里面。

直到顾熠寒的秘书在一边戳了戳他,他还如梦初醒,对着季星禾点了点头,说:“好,那这个案件就由你们全权负责了,不过……”顾熠寒盯着季星禾,“我有一些问题还想问问季律师,季律师有时间吗?”

季星禾的副手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季星禾还没开口,他就对着顾熠寒说:“抱歉,顾总,我们季律最近很忙,怕是没有时间。”

顾熠寒遗憾地说:“真的没有时间吗?”

季星禾看着顾熠寒,他的耳朵烧了起来,还是对着顾熠寒说:“我有时间。”

秘书带着季星禾和顾熠寒来到他的新办公室,顾熠寒让秘书出去,他反锁住门,把季星禾按在门上,他环抱住季星禾,把头埋在季星禾的肩头,像一只大金毛一样嗅着季星禾身上的气味,“星星,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季星禾看着顾熠寒,顾熠寒的骨架更大了,他似乎经常健身,把季星禾密不透风地压在门上,季星禾的心里一片酸涩,五年,五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他几乎不敢去想眼前的人,长到他把那份年少时的感情藏在心里,一点都不敢再提起。

可是现在见到这个人,那五年却好像如水一样快速流走了。

顾熠寒本来还想跟季星禾多叙叙旧,可是见到季星禾满腔满语似乎都说不出来。他只能叫出季星禾的名字,就像这五年了,他每次想季星禾想到撑不下了,他就偷偷甩开那些保镖,在公共电话亭给季星禾打一只电话。

国内和国外时差很大,有时国内是深夜季星禾也会秒接他的电话,但是能支开保镖的时间太短了,只够他叫一声季星禾的名字。那些想念便都寄托在那一声婉转缠绵的名字中。

“季星禾。”顾熠寒哑着声音又叫了季星禾一声,他的手抚上季星禾的额头,抚上他的眉骨,抚上他的鼻梁,抚上他的唇,那个他心心念念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人,终于不是只可见不能摸的虚幻的影子了。

可是还没等他们叙旧,外面就由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顾总,您谈完了吗?该去开会了。”

顾熠寒闭上眼睛,他在季星禾的耳骨上轻轻摸了一下,“对不起,等晚上我再去找你。”

季星禾罕见地回到了这里——他和顾熠寒曾经一起住过的地方。上大学以后,他在大学附近租了房子,这屋子一直闲置着,但是季星禾一直请人打扫了。只有在实在难捱的时候,他才会回到这里,躺在这张他们曾经做过无数次爱的床上,好像在这里,他才能从那些繁杂的事务中喘一口气。

房间里的陈设一直都没有变过,季星禾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打开遥控器,找到他们曾经一起看过的电影。

这个电影他看了无数遍,连台词都能熟记于心。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等待的时间被无限地拉长,季星禾不断地看着玄关。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现在有些昏昏欲睡,头在沙发上轻点着,没过一会儿他真的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一只熟悉的人一直在盯着他,季星禾醒来便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顾熠寒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他眸光温柔,电视上的电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播完了,停留在最后的片尾,房间中静的出奇,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谁也说不清是谁先动的,只是反应过来时,两具身体已经交织在了一起。

顾熠寒按着季星禾的唇,他的吻细腻又绵长,克制着吻过季星禾唇齿的每一寸,呼吸被放大,顾熠寒强势地侵占着季星禾的领域,他叼着季星禾的脖子,好像在进行一场时隔五年的标记一样。

季星禾呜咽一声,舌头被顾熠寒亲得发麻,就连口水都被顾熠寒一并卷去了。

感受着顾熠寒粗粝的手掌顺着他的衣服下摆钻进去,冰冷的温度一下子就把季星禾刚刚燃起的火给灭了,他的手推拒着顾熠寒,顾熠寒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停下来了。

季星禾的头靠在椅背的后面,唇微微张开,正大口喘着气,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顾熠寒听得浑身起火,只想狠狠占有季星禾,他凑到季星禾的身边,抚摸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

季星禾却突然抓住了顾熠寒的手,他款款看着顾熠寒,顾熠寒挑了挑眉,季星禾一下子翻身坐到了顾熠寒的腿上,他抓着顾熠寒的两只手,放到顾熠寒的脑后。顾熠寒看着季星禾,明明他只需要动动手就能挣开季星禾的束缚,但是他甘愿被季星禾控制。

“宝贝儿,你要自己来吗?”顾熠寒的语气轻佻,他眉尾染上一层笑意,那张熟悉的脸上终于露出的季星禾熟悉的表情。

季星禾忍住喉咙里面想要哭的冲动,他看着顾熠寒,酸声酸气地问道:“你这些年在国外艳福不浅吧?”季星禾知道顾熠寒一开始就喜欢女人,更何况外国女人更加开放,他这五年为了顾熠寒守身如玉,可是顾熠寒他就不敢保证了。

“啧。”顾熠寒浅笑一声,他抬起头在季星禾的脸上啵了一口,“宝贝,我真的冤枉啊!我这辈子可就碰过你一个人。”

季星禾立即被他这句话给哄好了,他手上泄了力气,但是顾熠寒还是任由季星禾抓着他。他看着季星禾,那种不正经的语调和眼神又消失了,“那你呢季星禾?”

顾熠寒看到了今天在会议室里面侃侃而谈的季星禾,也知道这样一个人对别人的魅力有多大,他知道季星禾本来就该是这样熠熠闪耀的明星,但是又害怕这颗明星有太多人喜欢。

五年的时间真的足够改变太多了。

顾熠寒抬起头,他缓缓地凑近季星禾,两个人的呼吸交叠在一起,顾熠寒如一个等待被秋后问斩的罪犯一样,等着季星禾的一声令下,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太多人喜欢季星禾又这么样,他会让季星禾重新喜欢上自己。

房间里静得连跟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时钟在墙上不断地滴滴答答,顾熠寒绷紧了神经,只听见季星禾的一声啜泣声,顾熠寒楞了一下,他还没想明白怎么把他的宝贝弄哭了,他的宝贝就突然想一只被逼急的兔子一样咬住了他的肩膀。

隔着薄薄的衬衣,季星禾的那点力气跟磨牙一样。

只听他抽抽搭搭地说:“混蛋,我整整等你了五年。”

顾熠寒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终于把手从季星禾的手中抽开,环抱住季星禾,宽大的手掌似乎一拢就把季星禾全都拢到怀里了,他那一年好不容易才喂胖的人,又瘦成了一堆骨头架子,他摸着季星禾后颈上微微凸起的那块骨头,叹了一口气,“乖乖,我不在你有好好吃饭吗?”

季星禾哽咽一声,哭声便抑制不住了,他紧紧抱着顾熠寒,哭得像是个别人欺负的小朋友,鼻涕眼泪都混在一起,毫无形象可言。

季星禾哭得顾熠寒心都快碎了,他吻着季星禾的额头,手指在他后颈凸起的那块骨头上摩挲着,“好了乖乖,不哭了,我以后再也不走了,好了。”

“真的吗?”季星禾突然抬起头问顾熠寒,顾熠寒失笑道:“真的,我爹病了,所以让我回来继承公司,以后我都不会走了。”顾熠寒抱紧了季星禾,季星禾却突然把他推开,趿拉着拖鞋,从卧室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礼盒。

顾熠寒依靠在沙发上,想看看季星禾拿的什么,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顾熠寒楞了一下,“给我戴的还是给你自己戴的?”

只见盒子里面是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项圈的款式很简单,最中间是镶着一个圆环,圆环上系着金色的锁链,顾熠寒虽然以前不跟别人玩,但是这种圈子他也知道,他盯着季星禾,心里有些吃味,想起季星禾之前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到底是谁告诉他这么多的。

季星禾把项圈从盒子里面拿出来,把项圈递到顾熠寒面前,那个意思很明显,顾熠寒唇角勾起,他从善如流地接过项圈,解开衬衫的法地啃着李圆的唇,李圆却闷头只管着冲刺,他有些委屈地叫着李圆。

李圆这才伸出舌头,宋砚书就立刻送上自己的舌头缠着李圆。

“啊~慢点,慢点,我不行了,要坏了!”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宋砚书感觉自己的胃都快被顶出来了。

李圆没说话,他一股脑地继续冲刺。宋砚书只要勾着李圆的唇,断断续续地说:“老公~你…快点射出来…好不好?”

李圆冷哼一声,“我又不是早泄。”

宋砚书愤恨地咬着李圆的衬衣,透过衬衣咬到李圆的锁骨。

“你是狗吗宋砚书?”李圆咬牙切齿地问了一句,宋砚书哼唧几声,很快他连哼都哼不出来了,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猛,每一次都重重顶在他的敏感点上,宋砚书被肏得失神,这时候他竟然还能想到李圆的技术既然真的变好了。

“宋砚书,你在想谁!”李圆捏着宋砚书的脸,强迫宋砚书看自己,但是他没等宋砚书回答,就直接吻住宋砚书的唇。他疯狂地掠夺着宋砚书肺里的空气,宋砚书竟然连换气都做不到,他只觉得自己要溺死在李圆的吻中,连反抗都软绵无力的。

在他觉得自己要这么缺氧而死的时候,后穴里硬着的阴茎终于射了。

浓稠的精液喷洒在他的穴肉上,宋砚书被烫的失神,李圆却已经拔出阴茎,把他缓缓放在床上。

宋砚书本能地不想让李圆走,他的脚死死地勾住李圆,不让李圆离开。

李圆睨着宋砚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砚书抓着李圆的衬衫领口,用了最大的力气把李圆拉了下来,他吻着李圆的唇,“不要走,肏死我,老公肏死我。”

李圆压在宋砚书的身上,阴茎再次进入后穴,宋砚书主动地勾住李圆的脖子,两个人的唇几乎没有分离过。

李圆的衣服在激烈的性事中被扯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上面还有刚刚宋砚书咬过的印子。

宋砚书看着那个印子,他抱着李圆的脖子,在那块又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一口用了十分力气,一下子见了血,李圆却一声不吭,任由宋砚书咬,只因为宋砚书咬的时候哭着说了三个字。

“我爱你”

那天之后,宋砚书就飞快从别墅里搬走了,甚至都没给李圆留下点什么东西。

看着空荡荡的别墅,仿佛回到了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他很喜欢开放式的厨房,回家的时候总能看到宋砚书在厨房里面忙碌的身影。

宋砚书的腰上绑着围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这时候,李圆总喜欢从后面抱着他,把他压在大理石的桌板上,吻到宋砚书喘不上气来,嘴角都缠着两个人的银丝。

无论接吻多少次,宋砚书都是满脸通红的看着他,就连耳尖都会红起来,像是煮熟的虾一样。

但是现在厨房里面什么都没有,器具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李圆第一次讨厌开放式的厨房,显得这个家更加的冷清了。

即便知道那个人已经走了,但是他的心底里却仍抱着一丝希望。

李圆快步走到楼上,先打开了主卧,卧室里面收拾得很干净,他又打开卫生间的门,宋砚书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和洗漱用品也全都收走了。

他又走到隔壁的房间,里面空荡的像是样板间一样,没有一点人气。

昨天他们俩还在这张床上颠鸾倒凤,现在却是人走楼空。

李圆的手猛地往墙壁上锤了一锤,关了房间回到主卧。他跟宋砚书只是交易关系,他现在失望也不过是因为习惯了宋砚书在身边,过几天就好了。

xx

一连几天,李圆都没睡好,总感觉身边空荡荡的,房间里面的每一处都有宋砚书的影子,被他压在落地窗上颤抖着腿缠着他的样子,在床上放荡地叫着他老公的样子,在浴室里面对着镜子羞耻着想亲他的样子。

每一帧都像是电影定格的画面一样,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止家里,公司也是一样,他们不知道在这间办公室里面厮混过多少次。

李圆揉着太阳穴,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他提不起精力。助理担忧地看着他,“老板,要不然我把宋砚书给您找回来?”

听着这个名字,李圆登时摇头拒绝,“哼,我这辈子都不会去找他的,等他哪天发现我的好就自己回来了。”

助理一脸欲言难止地看着李圆,李圆扭头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对他不好吗?他想要的资源我给他了,公司还专门给他开了项目捧他,续约合同我给他开到了七三!我对他不好吗?”

他拍着桌子,情绪异常激动,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开始咳嗽起来。李圆的脸涨得通红,助理悄悄地离他远了一点,龟速地往门口那边走着。

“你去哪里?”李圆眼尖地喝住助理,助理尴尬地停在那里,挠了挠头,“老板,你有没有想过宋砚书想要的不是这些呢?公司里面的资源他从来没主动要过,您给他的资源他只接了一点广告,剧就接了一句,还是排不号的男三了。”

助理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希冀地看着李圆。

宋砚书喜欢李圆,助理是能看出来的,也可以说,他很早之前就看出来了。

——在宋砚书还没被李圆包养之前。

宋砚书总是悄悄地盯着李圆,那是他以为宋砚书跟那些想通过巴结总裁往上升的人一眼,但是宋砚书却从来没有主动跟李圆说过话。

后来宋砚书被李圆包养,更多的时候,宋砚书都是陪在李圆身边的。

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就像宋砚书眼底里李圆的爱意,这么多年来都未曾变过。

办公室里陷入寂静之中,李圆托着腮,想着助理刚才的话,他似乎醍醐灌顶,颇有些自豪地对着助理说:“我就知道,他是因为我的技术好,所以对我念念不忘才答应被包养的。”

助理:……活该你没老婆

说完这句话,李圆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又安静下来。助理也十分有眼色地没说话,静静地站在李圆身边。

后面一段时间里,李圆似乎恢复之前的状态了,每天的工作都按时完成,甚至不需要助理催。

甚至还会主动加班,助理看着已经快十点多还在公司的李圆,李圆不回家,他也不敢回家,只能在这里跟李圆熬鹰。

他困得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忍不住跟李圆说:“老板,这都十点了,熬鹰也不是你这么熬的,工作什么时候不能做,身体最重要啊。”

李圆把手里看完的剧本调出来几个给助理,“这些本子不错。”

这些本子都是助理收上来的,他自然也看过一遍,看着名字就知道里面的大致剧情,他看了几眼李圆挑出来的那些剧本,男主角的外形基本都是和宋砚书相符的。

助理扶额,在心中呐喊:你以为做这些事情你老婆就能回来吗?不,不能,没准你老婆都跟别人跑了。

虽然心里在吐槽,但是职业修养让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

这段时间李圆看着正常了,但是他总觉得李圆像是一具被设置好程序的机器人,他的生命仿佛在宋砚书离开之后就被定格了。

“老板,你真的没有想过去把宋砚书找回来吗?”助理从大学的时候就跟着李圆了,他看着李圆在季星禾的后面追赶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比不上季星禾心里的那个人。

宋砚书也看了李圆好多年,却依然比不上李圆心里的季星禾。

但是看着李圆这样子,是不是代表宋砚书在他的心底里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只是李圆自己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心。

他看着座位上的那个人转过头,眼底因为他这句话闪过一丝光。

“找回他吗?他又不愿意待在我身边。”李圆轻哼一声。

助理恨他是个木头,“老板,你有没有想过宋先生为什么要离开你?”

李圆一愣,他突然想起那天带着宋砚书一起去海族馆玩,宋砚书半开玩笑地跟他说:“李总,你对我这么好让我忍不住想要被你包养一辈子”。

从宋砚书杀青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宋砚书开始躲他,不让他碰他,甚至为了别的男人跟他吵架。

那几天,他们都太冲动了,最锋最利的刀子往对方的心口扎,两个人都被刺得遍体鳞伤。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宋砚书哭得那么伤心,李圆后知后觉地心如刀绞起来,那时的感觉是真的,宋砚书真的离开了他。

这一切的原因——

李圆一愣,宋砚书怎么知道季星禾的?

他的眼神扫过助理,“蒋助理,宋砚书是怎么知道季星禾的?”

蒋助理也愣在原地,那些回忆涌上心头,说起来宋砚书和李圆分手好像也是因为他。“杀青的时候,宋先生提前回来了,找不到你人,所以我就告诉他你在哪里了。”

那天——

李圆捂着自己的头,那天念念出事了,他在医院里面跟顾熠寒吵架,他似乎还说了他喜欢季星禾。当时他感觉有人在看着他们,但是没往季星禾身上想。

头突突地疼起来,脑子里面纷杂的思绪好像突然找到了头一样。

蒋助理继续说:“当时季小少爷的情况不太稳定,您总是去医院陪他们。宋先生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我跟他说了您和季先生的关系。”

助理做这些事情无可厚非,他需要给他的老板扫清隐藏的障碍。

李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抓着助理的领带,“td原来是你,我说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情,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要跟我闹,才想着离开我。”

助理一点也不慌,他继续逼问李圆,“老板,他只是你包养的小情人,说实话,就算是你结婚,他也不应该这么闹。”

李圆愣了愣,对了,他跟季星禾之间的关系,关宋砚书什么事情。

李圆放开助理的领带,又坐回到椅子上。他的头更加痛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一样。

助理看着李圆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方法成功了,只差最后一把火了,“老板,其实我之前就见过宋先生。”

“什么时候?”李圆拧着眉,知道宋砚书跟别的男人认识比他早这件事情,竟然让他的心口有些不舒服。

助理:“在宋先生刚进公司的时候,我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李圆冷哼一声,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助理:“宋先生他一直在盯着你,后来我查过宋先生的档案,当初问他为什么要来咱们公司,他只说了一句话。”

李圆的心猛地一颤,他直觉这句话对他来说十分的重要。

“他说他是为了您来的。”

李圆又从椅子上站起来,心脏在这一刻剧烈地跳动起来,哪怕助理的语气没有一点的起伏,但是他还是想到了大学刚毕业的宋砚书,站在一众的hr面前,有些腼腆但是又十分憧憬地说:“我是为了李总来的。”

李圆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脏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一样。

他好像听到了一场跨时空的表白。

但是现在他却已经将那个人伤得遍体鳞伤了。

李圆抱着自己的头,把手插进自己的头发,又停住,把手抽出来,过了几秒之后,又插了进去。

助理愣愣地看着李圆,“老板?”

李圆捂着自己的胃,胃里突然一阵绞痛,喉头一片恶心,他捂着嘴干呕,但是却吐不出来什么东西。

“蒋助理,你去帮我查,查他在哪里,算了,我要亲自去找他,你先回去吧。”

李圆驱车前往宋砚书的出租屋,但是等到了出租屋之后,他才发现这里竟然也人走楼空了。

宋砚书彻底消失了。

办公室里蒋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老板,找不到宋先生的行踪,从十天前他就消失了。”

李圆修长的手指揉捏着太阳穴,他眼下一片乌青,甚至连脸上的胡茬都没清理干净。

听到这句话,他脑中的那跟绷紧的弦彻底断掉了,李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

“怎么会找不到?”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跌倒在座椅上。

桌子上都是些文件,砸在蒋助理的身上,倒是也没什么感觉。

他上前一步,想要扶住李圆,但是还是静静地站在一边。

“老板,宋先生可能离开a市了,我已经派人加大氛围去找了。”

“他还可能去哪里?”

李圆的手按着头上突突直跳的血管,从他发现宋砚书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那个人竟然能真的这么狠心,让他连找都找不到。

蒋助理扶了扶眼镜,“他可能回老家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圆的眼底燃起希望,“我亲自去找他。”

李圆从凳子上站起来,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就打算出门,蒋助理叫住他,“老板,范围太大了,我们的人还没找到。”

蒋助理的意思李圆很清楚,宋砚书可能是回老家了,也可能没有。

但是他必须去堵这个可能。

要不然他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李圆把蒋助理的手拉开,叹了一口气,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蒋助理,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就先麻烦了,解决不了的跟我邮件联系。”

蒋助理看了几眼李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的老板,你放心去吧。”

他不敢疲劳驾驶,只能买了最近的一班高铁,幸好宋砚书的老家只是在隔壁省,等天黑的时候他终于到了。

蒋助理的消息也正好发过来。

蒋助理:老板,查到宋先生在哪里了。

蒋助理:【地址】

李圆一刻不停打车去了这个地址,这是一家藏在巷子里的花店,规模不大,小小的店门外摆买了花。

而他很久没见的那个人,正在一盆盆把那些鲜花搬回到店里。

有一盆半人高的花实在太重了,宋砚书踉踉跄跄地搬起来,看着好像随时要摔倒一样,李圆不自觉地抬起步子,想要过去帮宋砚书,但是从店里走出来一个人,伸手跟宋砚书一起把花搬起来。

那是一个很高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简单的白色针织衬衫,还戴着水蓝色的围裙。嘴角挂着一丝浅笑,对着宋砚书说话的时候也是温温柔柔的。

“你怎么又一个人搬,我不是让你找我一起搬吗?”

宋砚书笑了笑,“我看你在忙事情,就没有叫你。”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店里,又把剩下的几盆花搬了进去。

宋砚书的笑容刺伤了李圆的眼睛,他似乎从来没见过宋砚书这么放松过,他在他的身边总是拘谨的、带着讨好的。

以前他以为那是因为他是宋砚书的上司又是包养他的人,所以宋砚书在他面前才那么拘谨。

但是他现在明白了,那是因为宋砚书喜欢他,所以总想着让他开心又总担心自己做不好。

李圆的拳头逐渐捏紧,正当他犹豫要不要上前找宋砚书的时候,只见搬花的那两人越凑越近,宋砚书把手里搬着的花放在地上,靠近谭正钰。

他看到宋砚书垫起脚尖,凑近了谭正钰的脸庞。

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爆炸了,李圆再也没办法理智地思考。

他大步走上去,抓着宋砚书的胳膊往另一边走,谭正钰拉住了宋砚书,三人一时僵持在原地。

谭正钰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人,拧眉把宋砚书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你是谁?”

宋砚书同样呆愣地看着抓着自己手的那个人,李圆的体温有些高,被他抓着的地方像是被火烤一样,他不舒服地动了动自己的手,“你放开我。”

“不放。”

李圆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头也疼得更加厉害了,甚至连眼前都有些眩晕。但是这远远比不上宋砚书为了别人要放弃他来得更痛。

谭正钰也在一瞬间明白了现在的局势,“你们认识?”

但是那两人都在沉默地对峙着,没有人领会他这个问题。

过了不知道多久,也可能只有短短几分钟,李圆突然把矛头转向后面的人。

“你放开他的手。”

谭正钰拧紧眉头,温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开心,但还是尽力保持着修养,“这位先生,不管你跟砚书是不是认识,但是宋砚让你放开,你应该先放开他,而不是在这里让我放开。”

砚书、砚书,他们到底有多亲近。

宋砚书不是说过喜欢他,现在却在跟另一个男人谈情说爱。

李圆抓着宋砚书的手不自觉地用上力气,舌头抵着上颚,呼吸重得有点不同寻常。

宋砚书被他抓着手腕生疼,再次对着李圆说:“你放开我。”

“宋砚书你为什么不让他放开你?离开我短短几天,你就另找新欢,还是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想着别人了?”

李圆头疼欲裂,眼前的场景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甚至连说出来的话都不过脑子。

“你在说什么?”宋砚书从谭正钰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一巴掌打在李圆的脸上,李圆踉跄着退了几步,但是手还是紧紧抓着宋砚书,反倒是把宋砚书带过来几步。

“呵。”李圆冷笑一声,拉着宋砚书大步往前走。

谭正钰也追上来,拉着宋砚书。宋砚书撇开谭正钰的手,“对不起,正钰,这是我的朋友,我先跟他走。”

谭正钰蹙起眉头,放开了宋砚书,“好有任何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

李圆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他只认识宋砚书。此时他只想让宋砚书离那个男的越远越好,最好把宋砚书带回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宋砚书终于忍不住问。

李圆:“回家。”

“你在说什么疯话?放开我,赶紧回去吧。”宋砚书对着眼前的说,他只能看到李圆的后背,这个人竟然能为了他找过来。

宋砚书感觉自己的心抽痛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把喉头那些涌上来的酸苦咽下去了。

前面走着的李圆突然停下来,转过身把宋砚书抱进怀里。

“你跟刚才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你跟他在一起了吗?”李圆着急地问宋砚书,只是想了想宋砚书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心如刀绞。

铺天盖地的热量传到宋砚书的身上,从刚才他就发现李圆有些不太正常,就算不摸额头,都知道李圆发烧了。

他推了推李圆,“你发烧了,去医院吧。”

“不去,你告诉我。”李圆执拗地跟宋砚书要一个答案。

宋砚书心一震,手指渐渐收紧,握成拳头,“李圆,咱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我就算跟他在一起又怎么样呢?”

“不行,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你不是说过你爱我吗?”

“嗯。”宋砚书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里面的情绪,“我说过,但是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我想要开始新的生活,没有你的生活。”

宋砚书的声音低下来,不知道是在给李圆说的,还是给他自己说的。

李圆收紧胳膊,用力地紧紧抱住宋砚书,“不行,你怎么能不喜欢了,那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宋砚书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他用尽全力推开李圆,换做平常他可能推不动李圆,但是现在李圆发烧了,他还是轻易退开了。

“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回去好好工作,继续守在另个人身边,实在受不了了就像这次一样,找一个他的替身。”宋砚书略带嘲讽地说,他打开手机,想给蒋助理打电话,打开手机才想起来他换手机还换了号码。

李圆盯着他的动作,一把抢过宋砚书的手机,把他压在墙上。

“宋砚书,你要给那个男人打电话吗?”

宋砚书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我给蒋助理打,让他来接你。”

“我不回去。”

李圆把头埋在宋砚书的肩头,他头上的体温更烫了,蹭着宋砚书的脖颈,尤其是李圆还在他的耳边低喘,宋砚书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他并紧腿,再次推了推李圆。

李圆咬着牙,突然在宋砚书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们已经结束了。”宋砚书撇开头冷冷地说,谁料李圆却用一只膝盖顶开他的腿,膝盖碰到下面的地方。

这里虽然是条人少的小巷,但是还是在外面。

宋砚书瞪着李圆,害怕地看着他,“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外面,放开我。”

李圆却仍然不放开宋砚书,把手机放回到宋砚书的兜里,用那只手在宋砚书的身上煽风点火,他们在一起这么久,李圆是最知道他的敏感点在哪里的。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乳粒,粗粝的衣服摩擦着乳尖,乳头很快就挺立起来,幸好有衣服的阻挡,看不出来。

但是李圆感受到了,他的手指隔着衣服捏着宋砚书的乳尖,把它戳扁揉圆。

宋砚书的眼底里很快泛起水汽,他咬着唇,不敢泄出来一点声音,腿因为李圆的膝盖没办法并在一起,勃起的阴茎在一刻毫无任何遮挡。

“不要……”

宋砚书咬唇对着李圆说,他的眼尾一片潮红,又担忧又害怕地看着李圆,嘴里还穿着粗气,隐约能看到里面一节粉色的小舌。

“不要什么,你下面都硬了,难道你想让那个男人对你这么做?”李圆还在生气,绷紧的脸更像是刀削过一样。

听到这句话,宋砚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潮红突然一瞬间全都褪尽,他看着李圆,那个眼神李圆无比的熟悉,是宋砚书闹着要离开他的时候的眼神。

“你再动一下,我就报警了。”宋砚书冷眼看着李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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