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飞烟越哭越厉害,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难过。明明一年之后就要离婚的,明明只是契约而已,怎么会那么难受。心里好像一把刀子扎进去又狠狠转几圈似的,鲜血淋漓。
她哭着哭着,中午胃里吃的沙拉面包之类就承受不住,恶心上来,趴到洗手间吐了个搜肠刮肚!
林思逸赶到洗手间门口,焦急地说:“小烟,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我……我……呕……”
裴飞烟吐得昏天黑地,最终还是惊动了巩天河,才算是把她安顿下来。
喂她喝了些热水,吃了胃药,巩天河让裴飞烟平躺好,肚子上敷上国内带来的宝贝——暖水袋。他说:“你这是伤心过度引起肠胃不适,好好休息一下,平复心情就好。”
裴飞烟嗯的一声,抬起手挡住自己眼睛。
她的小嘴微微张开,心口一起一伏,好像缺氧的鱼儿,无助又可怜。
然而,伤心是她自己的事,旁人爱莫能助……
巩天河站起来,面沉如水:“比起小烟的事……我更加在意的是你说失窃的那件事。我觉得我们要找余翰林律师好好谈一谈。意大利的警察真是相当不可靠啊。”
提起这件事,林思逸也收敛了脸色,神情凝重地点点头:“也许查清楚这件事之后,小烟就能够彻底洗脱嫌疑了。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小武,你留下照顾小烟。我们这就去找余翰林律师。”
“是。”
……
裴飞烟真的病了,大病一场,足足病了一个星期。
谁也说不清她患了什么病,反正也就是个边缘人而已,呆在一边死不了就行。所以也没有人关心她,也没有人为难她,她就这么被留在基地的宿舍里,与世隔绝地躺着,只有小武一个人照顾着她。
等到余翰林几个终于联手查出基地里的一名库房保管员竟然是佛罗伦萨盗窃团伙的暗线,顺藤摸瓜把这个偷盗团伙全部拔起,还搜获了一大批已经偷出来还没来得及销赃的宝石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星期。
贾伊恩大为震惊,他没想到公司特意为自己租用的基地竟然存在那么大的漏洞。听说是前不久换老板时,人员雇佣存在管理漏洞才让那些人有机可乘的。他立刻让里皮进行了从上到下的排查。
而裴飞烟的冤屈,也在这时候全部洗清。
“小烟,你在里面吗?”
一大早,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裴飞烟无力地睁开眼睛:“谁呀?”
外面睡沙发的小武趿拉着拖鞋去开门,结果呼啦啦进来一大堆人。为首的是贾伊恩,他又变成原来那副春风和煦的表情,关怀十足地来到裴飞烟病榻前:“小烟,真对不起。之前我太过武断,让你受委屈了。现在珍妮已被抓起来,全部供认了,是她买通了仓库里的人,把阿波罗的样品拍了照片原样复制,然后用库房里的作品仿作了栽赃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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