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是被气糊涂了,大年初一的“吊死鬼”这种话都说了出来,什么犯忌讳之类的全都抛在脑后了。大伯娘被吼这么一嗓子,顿时低着头扯着付美景急急脚走掉。
正好两个黑衣人带着林朗,和大伯娘一进一出的。
老太太见到黑衣人带了个生面孔男人进门,顿时变了脸色!
“关门!”
所有门窗关掉、视频监控也被屏蔽,整个大厅杯盘狼藉残宴尚在,已经变得苍蝇都飞不进去。
林朗脖子上还挂着副名牌墨镜,被俩黑衣人丢生瓜地丢在地毯上,哎呦一声,墨镜滚落,狼狈不堪。付晋阳见到他,白净面孔变青:“林朗?!你怎么在这里?!”
沈永珍冷冰冰的道:“好啊,都认识?”
一句“贵校真乱”,那是呼之欲出。
林朗梗着脑袋脸红脖子粗的说:“我就是路过,你们来抓我干嘛?!”
付九一脚踩在他腰上,“你散步路过别人家库房?说,谁放你进来的!”
林朗低着头,咬牙不作声。
倒不是他有多么硬朗,反正说不说都是个死,不说还不能连累家里。
裴飞烟这时候说:“要不要让我介绍一下我的同学们?”
她刚才一管子芥末把裴纯弄醒,要不是这样,她就莫名其妙成了投毒者了,老太太念在她差点儿蒙冤,如今格外宽容。沈永珍虽然没有说话,那脸色也是好奇的。
至于付战寒,他一直保持着沉默。
但是就算他不说话,手下几个心腹如此卖力配合,谁都知道他没说出口的立场。
“这一位同学叫做林朗,是我们药剂学专业的高材生,是林海制药集团的公子哥儿。前一阵子在我们学校的学术期刊《g大学报》上,林公子发表了论文,里面提及一种新药,能够治疗生发脱发,但是副作用就是实验体短时间内皮下黑色素聚集形成发绀发紫。对于强效药物来说,这种副作用已经算是极轻微了,因此引起了业界的讨论……”
裴飞烟一边说,一边眯眯眼睛,手一晃,亮出一个小拇指大小的密封玻璃瓶,里面金黄的液体晶莹剔透,在灯光下闪耀着诡异光芒。
“这种药用在自己身上,恰好又体质特殊的话,可以引发出很可怕的外观效果,实际上过几个小时就会消退呢!”
当初裴纯拿那瓶东西的时候,裴飞烟还以为她要给自己加料。可是后来一想,这众目睽睽的给别人加料太难了——给自己加料,却是轻而易举。
裴纯为了搞倒她,对自己可真狠啊!
裴纯脸色大变,一咕噜翻身起来尖叫:“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不是刚体会过了?”裴飞烟手上拿着的,正是裴纯给自己用剩的药。
沈永珍说:“这么说,是你自己给自己下药,假装中毒?”
裴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那形容,很明显就是默认!
裴飞烟把药瓶交给邹云琦:“邹特助,麻烦你拿去检查一下,是否有林朗和裴纯的指纹?”
邹云琦接过来,顺带一眼看到裴飞烟手指头上贴着近乎透明的胶膜,了然鞠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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