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战寒突然很暴躁,该死,她就不能服个软吗!
他丢下两片姨妈巾,傲慢地说;“整理好自己,你现在让我恶心!”
裴飞烟不记得她怎么整理好自己的了,负责看守她的保镖看她可怜,丢给她一套衣服。那衣服好像是某种劳保用品,宽宽大大的能塞两个她进去。
她处理好自己之后,就窝在角落里,愣神。
地下室原本应该用来存储货物用的,很昏暗,霉味很重。
外面的电闪雷鸣倒是听不到了,唯有不知哪里下水道滴滴答答的漏水。裴飞烟愣了一会儿,脚背痒痒的,一只老鼠竟然大摇大摆地爬上她脚背,瞪着绿豆小眼和她对视。
“走开!走开!”她一阵恶心,乱蹬,老鼠“吱吱”的叫了两声,仿佛在抗议她表示不满,溜了。裴飞烟恶心地抚摸着脚背被老鼠爬过的地方,干呕着:“呕——”
见鬼的付战寒,讨厌的付战寒!
……
监控室,两个工作人员正在看着,同情裴飞烟:“好可怜。老板的占有谷欠太强了。”
“当年蓝医生就是受不了这个,才不答应他的吧。裴小姐那么单纯,绝对想不到老板有这种毛病。”
“有什么毛病?”辛伯严峻的声音响起,把两个八卦男吓一跳。
八卦男双双在椅子上弹起:“辛伯!”
付战寒在辛伯身后转出:“结清工资,明天不用来了。”
两个工作人员绝望地叫:“付先生,请再给一次机会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堂堂大男人学得这么嘴碎,炒掉你们算付先生仁慈!”辛伯一瞪他们,“还不快滚!”
几个保镖上前,不顾两个人如何鬼哭狼嚎的求饶,把他们硬拖了下去。辛伯小心翼翼地偷看付战寒,见他神色并无异样,这才稍为放下心来,说:“先生,会议马上要开始了。你不先过去吗?”
“不急。”付战寒在显示器前坐下,看着画面里蜷缩成大虾米般的人,“她这个样子,持续多长时间了?”
“从昨晚开始就这样了。”
显示器里,裴飞烟脸色青白躺在铁床上,奄奄一息。
付战寒挑眉:“平时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淋个雨就变成这副鬼样子?”
辛伯躬身,心想裴小姐那么瘦的人,又来大姨妈中,被暴雨淋了加上之前被关了好几天,如今还有气就算生命力顽强了。这些话可万万不敢跟付战寒提起,只是轻声说:“毕竟是女孩子……”
“辛伯,就连你都在为她说话?”付战寒转脸,盯着辛伯。
辛伯一哆嗦,垂手低头:“不敢。”
“把她丢到医院去,治一下!晚上要是还让我见到她这个死样子,我就把她丢回裴家退货!”
付战寒说罢,丢下一屋子噤若寒蝉的手下,甩袖而去。
……
裴飞烟淋了雨之后没过多久就发起了高烧。
当辛伯来到地牢一看,才发现她小脸都已经烧红了,还说起了胡话。
“竟然这么严重?”辛伯第一反应就是回报付战寒,转念一想,付先生对裴小姐的态度反复得太厉害,如今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他不敢触碰这块逆鳞,转而打电话给邹云琦,“邹秘书,麻烦你来别墅一趟……”
辛伯自己一个人不敢担待照料她的重任,叫来邹云琦,万一出事也有人陪他一起背锅。
邹云琦倒也讲义气,说来就来了,见状,立刻安排车子送裴飞烟去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