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竹听到怨鬼的话,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怨鬼。
生怕祂当着外人的面吐露太多,赶紧转移话题。
“你和林创有仇么?”
程欢竹仔细观察着怨鬼的表情,想要从祂的脸上看出端倪。
怨鬼阴森森地一笑:“当然没仇了!只是他的八字和我很相似,我们身体很契合!”
看着怨鬼特意将自己丑陋的一面展现出来,程欢竹直觉祂在说谎,迅速飞出一张洗涤符到怨鬼身上。
怨鬼立马恢复成生前模样,只不过依旧是断手断脚,脑袋破洞。
林创突然大叫起来:“是你!”
林母一惊:“你认识祂?”
怨鬼见状,露出嘲讽的笑容:“没想到过了两年了,你还能记得我?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林创的身体有些发抖:“你该不会就因为我嘲笑你穿着土气,就缠上我了吧?”
怨鬼听到林创的话,鬼眼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要喷出火来:“你嘲笑我穿红色的棉服,还骂我长得跟个女孩子一样,你知不知道,那件棉服是我奶奶给我买的,她大过年一个人跑集上买来送给我的新年礼物,结果第四天就死了。”
“我从小是奶奶带大的,她买给我的那件衣服我基本上天天穿,我长得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怨鬼的身上开始冒出丝丝黑气:“你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你家境很好吗?”
“你知不知道,我奶奶那时候刚走,就是因为你的嘲讽,我一直耿耿于怀,当天傍晚跑城里通知亲戚来参加葬礼,结果被一辆面包车撞出去十米开外,掉落到马路旁的悬崖下。”
“脑袋重重地撞到大石头上,我左手和左脚也被车压断,面包车看周围没有人,早就跑了,你说!我不找你找谁?”
听到这话的林母如遭雷击,她立马去外面找出一根黄荆条,返回到卧室。
“祂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当真嘲笑别人的穿着了?”
林母手里紧紧攥着黄荆条,满脸泪水看着林创。
她不敢相信,平日里乖巧的儿子在外面居然会跟个地痞流氓般,嘲笑别人。
林创愕然地看着自家妈妈,沉默不语。
林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怒声厉喝:“你给我滚下来!”
林创默默走下床,在林母面前站定。
林母眼中噙满泪水,嘴里的话却依旧严厉:“裤腿挽起来。”
林创顺从地挽起裤腿,林母闭了闭眼,手中的黄荆条如雨点般,狠狠地朝着林创的腿抽去。
她边打边骂:“这一下是打你不好好学习,还学会嘲讽别人。”
接着又抽打了一下:“这一下打的是你间接害死别人。”
连续抽打了好几下,她才停手!
最后把黄荆条一丢,狠狠给了自己两耳光:“这两下是怪我这个当妈的没把你教育好。”
看着林母泪流满面,程欢竹并未阻止,嘲讽别人,消耗的还是本人福禄。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也许别人正在经历痛苦,你一句话就可能影响别人的生活。
所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说的就是这么个理,嘲讽也是不积口德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