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去做什么国际人道主义救援的志愿者。难道他不知道那里的危险不能以人力来测算,一切都是突发的?
靠之,墨严现在有想要骂娘的冲动。
“阿铭,你那边可以帮我锁定沐云的位置吗?”墨严掏出手机回拨给丁成铭。
“好,你等着,需要点时间,半个小时之后告诉你。”
叙利亚南边的一个小镇上,半个月前刚刚受到反政府武装分子的袭击,政府军顽强抵抗守住了小镇,但是战争袭击过后留给当地居民的永远是不可磨灭的恐惧和伤残,而且这种战争留下来的后遗症远远比外人看到的要严重得多。
那些原本宁静的街道,现在已经被枪炮轰出缺角,一路散乱着灰尘和焦炭的断砖木块。一些残垣断壁的后面可能就住着当地的一户居民,只是那里不再有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欢声笑语和妈妈们的喃喃爱护声,有的是对周遭敏感的窃窃私语,和偶尔探出来一个毛绒绒的脑袋。让你触目难忘的是那双双小心翼翼地带着探究和恐惧畏怯的眼睛。
那样的一双眼睛,往往长在一些还未成年的孩子身上,这样的事实在明确地告诉你,这个世界有那么一块地方失去了和平。
他们原本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他们渴望在成长的过程中一点一滴地去探索,但是隆隆的坦克声和穿着迷彩服的那些人让他们的生活一瞬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瑟缩着,颤抖着想要保护好自己,但是无情地炮弹不仅让他们从此失去了平静的家园,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倒在血泊中。从此,在他们还未成熟的内心里种下的是来自战争的恐惧和怨恨,以及对未来的茫然和绝望。
这是沐云来到这里十多天的感悟。他发现,在战争中的人们所受的最严重的伤不是身上流着血迹的皮开肉绽,而是药物无法治愈的那内心深处的创伤——来自对未来生活的绝望。
妮娜跟沐云一样,是个医务工作志愿者。不过她比沐云来得更早一些,她原来跟政府军驻扎在四十里之外的另一个小镇,这里发生战争之后,她主动要求随军来到这里工作。
妮娜今年二十六岁,是个荷兰姑娘,长得非常漂亮,大眼睛挺鼻梁,一头亚黄色卷发。如果她生活在自己的国家,一定是个受人追捧的大美女,但是,她却来到了这里,只因为她觉得这里的人更需要她,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价值可以在这个地方得到真正的体现。
就因为这样,沐云敬佩她!
几天的时间里,他们俩成为了默契十足的工作搭档。
“william,九区的那个孩子不对劲,那个叫托马斯的你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他的腿虽然感染得很严重了,但是给他用药了之后基本上得以控制。你发现了吗?他今天精神有点不对劲。你要不要去看看?”妮娜掀开小小医药房的布帘,跟站在一排药箱面前正在点数的人说。
“哦,亲爱的妮娜,我不得不跟你说点心里话。我现在严重怀疑自己的专业水平,我当初怎么能拿到心理学专业毕业证的?我的教授一定是给我放水了。”穿着白大褂的人头也没回便一边继续手上的活,一边向妮娜抱怨唠叨,情绪似乎有些阴郁。
“怎么了,william?亲爱的,你不要这样说,你来了之后他们的状况好了很多,不不,应该是比以前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这些都是因为你的出现而改变的。相信我,你很棒,没有你我们医疗站的的工作会大打折扣。”妮娜说这些的时候语速有些快,似乎有些着急想要安慰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