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选哪个,你都不会在留下来?纵然做了鬼,也不做我的鬼?”
“对!”
“严若涵,你够狠。若我不肯放你走,你能怎么样?”他在她耳边说着;笑的阴险,诡异!
她没有表情的望着他:
“除非你能捆我一辈子,不然,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失去我”
“你敢,你不怕我杀了那个小孩。”
严若涵抬头望他,就想在看一个陌生人,也许,她曾来不曾了解他:“那个时候,我会谢谢你把他送到地府来陪我。”
她的决绝几乎吓得尹孤魂忘却呼吸,脸上的血色瞬间全退,他笑,笑的苦涩哀伤,笑的大声:
忽然一脚踹向椅子,咔的一声,那红木做成的椅子腿横飞了出来,瞬间便从一把完好无损的的摸样变成了木屑残骸。
一个女人,如果连孩子都留不住她,也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下她:
“滚。”他动着唇,一把,两把,直到所有的椅子被他踢了个遍,搞的满屋的狼籍,跟咔咔的声音:“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从此之后别在我面前出现。滚”
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是她决然的离去;
堂外欧阳守唤着她:“严姑娘,怎么?你跟少堡主吵架了?”
冷不防的一个身影冲出来,咆哮声如影随形:“从近以后我不许你出现在我的范围之内,如果在让我看见你,我一定杀了你。”
“滚,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派人保护你。”
“你一定会回来求我,你一定会”
然而他的狂喊得不到任何回音,她怎么能如此拒绝,如此狠心,她怎么可以对自己一点也不留恋。
他有什么错?天下间,又那个男人会对一个女人千依百顺,况且,他已经对她够好了,是她背弃他在先,他会让她后悔,一定会让她后悔。
欧阳守唤着严若涵,可她纯然不理,眼见她的背影越走越远,他想追却又无能为力,他永远不可能违背尹孤魂,这是他悲哀的宿命越来越深的秋天,一场秋雨总会渗透出更多的寒冷
黑沉的天空被一道闪着光的银线照亮,忽闪而灭,还有那轰隆隆的打雷声几乎要把天地震得动摇,街上,人群忽然纷纷奔走避雨,顷刻间变得空荡荡的,唯独,严若涵漫无目的的走着,顶着瓢泼而下的雨水没有一个女人会忍受男人对自己的不诚实,更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一个什么都不愿意告诉自己的男人;
除了这件事,她什么都可以忍,可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想回家,可她没有家,再痛苦她也无家可归
冰冷的雨水浸透她的衣衫,害的衣服贴上了她的皮肤,难受,痛苦一同袭来;
屈着身子蹲下去,眼泪随着雨水顺着眼角一同流下来;
想要把他给忘了,可是尹孤魂的样子,他说的每一句话,还有每一个表情,都仿佛已经刻在她的脑海里,那些记忆挥之不去,还有沉在心底的那份感情,她怎么能忘?她忘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