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是说要交杯吗?来啊。喝过之后马上帮我找大夫。”
迎着月光,尹孤魂将杯子满上,身手与她相交,两只酒杯瞬即空了出来。
“喝完了,现在你该带我去找大夫了。”
他挥手道:
“你们回去吧,桌上的银票算是打赏。”石桌上,厚厚一摞五百两银票静静摆着。姑娘纷纷露出大喜之色,谢道:“谢公子。谢公子。”然后拿着银票退了下去。
“孩子怎么样。”咬着牙,他问着;
“烧的很厉害。”她眼中的担心全系在那孩子身上,无从估计其他,尹孤魂心中凌乱的很。
“张嫂,张嫂,去把家里的大夫找过来。”
一大把年纪的张嫂映着声音匆匆而来,还没站稳,又映着声音匆匆而去。
“原来,尹家有大夫。”严若涵低着头,满不在乎的说着;
“怎么,知道我耍你生气了?”
“既然有大夫,我先上去了。”她清冷的几乎没有感情;
“严若涵。”他大吼“你再敢对我这样我就杀了那孩子。”
严若涵忽的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盯上他。这个人无论鼻子眼睛还是轮廓都是啊魂的,可是灵魂已经不是了,啊魂不会说出这么可怕的话:
“要不然你要我怎样?讨好你,然后继续让舞宁折磨?尹孤魂,你明明都已经要成亲了,还要我对你献媚,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
声音哽在喉咙间想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想说我从来没爱过其他女人,可话在嘴边,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眼睁睁的看着她转身上了楼,消失在他目光所及之处,孤孤单单的一人伫立在月下,不明白,为什么急转之下,他们会走到今天。
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漾出嘴角;
绮罗堂的地牢中,唯一可以透亮的是那小小的铁窗。
因为长年不见天日,集聚了的许多年的阴气、地气,所以就算大白天的走进来也会感觉阴森恐怖。
清脆的鞭子击在皮肤上的声响彻牢房,那人受不住那股鞭子力道将身子整个往后倾去,纠缠着铁链撞击墙壁的响动缕缕不绝于耳;
“够了。”身后,一声命令冷然而至;那声音立即消失;
“我问你,你可恨我打你。”
“在少堡主面前,没有恨,只有遵从”欧阳守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就连说话都已经有气无力。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
“属下不该让严姑娘跟那男人在一起”
“放开他。”
钥匙扣锁的声音清脆响起,锁链撂下,欧阳守瞬即支撑不住跪了下去,尹孤魂从怀中逃出当初南宫豹与鬼婆婆留下的药瓶:
“每日服一粒身上的瘀伤,鞭痕很快就会消失。”
“谢少堡主。”
“我再问你一次,你恨不恨我不问原因就将你伤城这样。”
“少堡主是担心严姑娘,属下明白。”
“连你都明白,可笑的是,我自己不明白。若我告诉你我只是把气都在你身上,你还会这么说吗?”
“若少堡主不爱严姑娘又怎么会生气。归根结底,少堡主是对严姑娘动了真情,才会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