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条的花圃,丁一洛最终还是下了决心的挽起袖子,从一旁的工具仓库里翻出铲子和耙子,带好手套就埋进苗圃打算把杂草都清理干净。
清理到一半儿,管家昨天所说的送花苗的车就来了,断断续续搬了不少的花苗,丁一洛连水都顾不得喝,连忙跟这送花的人一起忙活,把花苗都赶紧种进土里,等到再直起腰来,就已经下午了,花圃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丁一洛也累的快要半残了。
再三的跟那些送花的人道了谢,就扶着仿佛要断了的老腰,要瘸了的老腿,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房间。
平房里有简易的厨房,来的时候管家还特意给他备了点菜,简单的炒了个菜吃了点,又去卫生间洗了个澡,丁一洛再次躺倒床上就爬不起来了,头发都没有擦干也顾不得了,太久没有这么累了,先不说昨晚就一直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今天这一天忙下来,又是拔草又是种花,还要运土铲坑,中午饭都顾不得吃,那苗圃看起来不小,他愣是一天就干完了,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忍不住的又想,黑耀聘用了他多合算啊,去哪再去找像他这样任劳任怨的好同志......
真的是累的不行了,还不到八点丁一洛就已经睁不开眼了,索性晚上也没有什么事做,干脆就直接关了灯,钻进被窝里补觉休息了。
睡到一半只觉得有些发冷了,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还是觉得冷,感觉鼻子下温温的,抬手随意的摸了摸,只觉得湿答答的,起先还以为是被冻出来的鼻涕,丁一洛迷迷糊糊的打开台灯,想要从行礼里翻出卫生纸来擦一下,结果刚打开灯就看到自己刚才摸脸的手上全是血,顿时睡意全无,扭头看枕着的枕头也是通红的,小半片的枕巾已经被染成了深红色,仔细一试,原来是鼻子破了。
丁一洛平时很少留鼻血的,可能今天真是累到了,扯了几块卫生纸捂着鼻子,结果还是止不住,平时也没什么经验,如今也抓不到什么要领,只在记忆力记着流鼻血了要扬起头,举起手,就会止血,具体举哪只手他也记不清楚,举了一会儿右手,又举了一会儿左手,发现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堵着鼻子的纸巾还是一块块的染红了。
黑耀刚从外面回来,用备用钥匙打开丁一洛的房门的时候,一地沾着血的纸团和满脸是血的丁一洛也是震惊了,连忙走上前查看情况。
仰着头堵着鼻孔的丁一洛只听到开门声,就感觉有黑影压过来,看到皱着眉头的黑耀,想着自己满脸是血的狼狈样,还是尴尬的笑了笑。
黑耀坐到床边,把他用纸巾捂着鼻子的手拿开,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保了只是流鼻血之后才松了口气,扯过一旁的被子环住只着这单薄睡衣的身体,让他微微向后仰,依靠着自己的身体,自后向前的环住他,抬起一只手摁住鼻翼根部,一只手扯过纸巾给他细细的清理。
丁一洛原本就睡到一半被冻起来的,迷迷糊糊的全身发冷也没有什么力气,如今被黑耀很舒服的抱着,感觉也很温暖的样子,头依着的肩膀也很厚实,渐渐的就又开始有些瞌睡了,狐狸眼半睁着,似睡非睡的。
朦胧中听到黑耀给别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有穿着白大褂的人提着医药箱来了,缩在黑耀怀里昏昏欲睡的丁一洛也没什么过多的反映,顺从的让医生用器具撑起他的鼻孔向里面盆了药止住了血。
黑耀亲了亲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