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溪被温文打的十几个电话吓到,急急忙忙地赶回来,却看到了哭成一团的孩子,她看向温文,温文耸耸肩,指向江渺渺。
她连忙走了过去,小声地问道:“渺渺姐,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江渺渺愣愣地看着夏雨溪,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救世主,紧紧地抱住了她,哽咽地说道:“谢谢,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夏雨溪傻眼了,根本就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头雾水地看向了江城轩。江城轩没有理会她的眼神,他看向那个女孩,眼神非常地热烈,拍了拍江渺渺的肩膀:“好了,都过去了,姐姐,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你看冉冉现在多么地有精神,小姑娘都是需要小伙伴的。”
江渺渺捂住嘴,摇摇头,没有解释,因为她很清楚自己一开口,就会情绪崩溃,控制不住自己,将自己的全部情绪都发泄出来,吓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就不好了。
江冉看到夏雨溪回来,就从那堆孩子身边退了出来,紧紧地抱住夏雨溪的腿。
腿上突然有了温热地体温,让夏雨溪看向了脚下,一个小丫头正满脸泪水蹭着自己的腿。她觉得有点眼熟,因为视角的原因,所以她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脸,看着其他几个人都是一脸激动的模样。她是真的一头雾水。
“雨溪姐,呜呜……”江冉小声地喊道。
江渺渺松开了夏雨溪,将空间留给了夏雨溪和江冉,她觉得有点失落,毕竟自己的宝贝,最亲近的人却不是自己。
她蹲了下来,看清了她的脸,惊讶地问道:“小二,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姐姐,我在网上看到你的新闻。我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哥哥说他确定那个就是你,我……才鼓起勇气,让妈妈带我来找你。”江冉小声地说道。她每说一个字,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看得他们一阵心酸。
“什么?你就是江冉?”夏雨溪没有想到曾经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孩就是自己要的人,怪不得自己一直没有找到她的踪影,明明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他们之间的缘分,说来也巧妙。当时江冉不听话,被惩罚,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就那么遇到夏雨溪,她手上还是有一些吃的,就送给她了,没有想到江冉也是一个十分地讲义气的人,经常为了夏雨溪一些行为打掩护。
一来二去,他们就是很熟悉了。
“嗯,我是。”她看着夏雨溪,眼泪又掉了下来。
夏雨溪安抚地拍拍她的脑袋,心疼地问道:“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你都那么瘦了,都是骨头,不行,你现在再去吃一点粥,管家,你吩咐下去,煮点白粥。然后二丫,你将妹妹带去你们的房间,休息一下。”
二丫点点头,扶着她小步小步地走了上去。
江渺渺心疼地就想要将江冉抱上去的时候,夏雨溪阻止了她。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覩,都没有说话。
江渺渺的情绪实在是太过于激动了,所以他们都没有出声,留一些空间给她整理情绪,他们也更了解事情的经过。
江城轩看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里,叹息了一声,笑道:“好了,别问我姐了,我都知道。冉冉之前不是被被拐了吗?具体的等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吧。现在重点还是在孩子身上,江冉没有办法接触外人,不,是除了相同经历以外的人”
“嗯。”江渺渺咬自己的下唇,点点头:“就像他说的那样,呜呜,雨溪,能教教我,怎么和孩子相处吗?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知道吗?看到她这个样子,比杀了我还难受。”
“唉,孩子们受到了极其大的心里阴影,他们在里面接受的最多的就是他们的父母将自己送进来的,因此他们都是特别地仇恨大人,看到你,下意识地里面黑暗地记忆就会随影随行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夏雨溪淡淡地解释道:“我也没有办法,这是心理病,只能等时间慢慢地痊愈了。心病还须心药医,你要让孩子看到你的真心实意,她就会重新打开心扉接受你了,她有一双眼睛会看的。”
“呜呜,谢谢你,真的……”江渺渺眼神发亮地看着夏雨溪,又:“我能将她放你这里养吗?”
夏雨溪的脸色一变,有点不开心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就嫌弃自己的孩子了?”
“不是,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像一个正常的孩子,因此我也会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的,我会给你钱的,我的钱全部都给你。”江渺渺慌忙地解释道,唯恐自己说慢了,她就会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嗯,那就好,钱你还是留给孩子用吧,刚刚好我有事情要出去一段时间,就劳烦你照顾孩子们一段时间了。”夏雨溪拍了拍江渺渺的肩膀,笑道。
她现在的心情,自己是懂的,毕竟之前发现二丫是自己的妹妹时,自己就快疯掉了。
“谢谢,真的是太感谢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江渺渺激动地口齿不清了,她站起来不停地对着夏雨溪鞠躬。
小白看着下面的一幕,突然非常地不是滋味。她紧紧地揪住了自己的衣服,久久地没有出声。
“小白,我们回房间吧!”十二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小白,沮丧地说道:“小白,我们是不是没有人爱的啊?你说说看,二丫都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可是我们呢?”
小白无言以对,她也很难受。当时她的父母抛弃自己的画面再一次在自己的面前闪过。
“你们现在不也是有自己的家人了吗?”温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背后,突然出声吓了他们一大跳。
十二看了一眼温文,就直接坐了下去,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没有理会温文。
温文看着她如此孩子气的行动,笑了笑,来到小白的身边:“你的心思一向比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