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去帮忙拿行李的人此刻正不知所措的从门口处退了进来,然后他们就看见一个异常高大粗犷的男人已经抗着所有的东西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他们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堆在了这只熊……啊,不,这个人身上,使得他看上有点像一个巨型的挂架。
可即使是这样,这个男人看上去也相当镇定自若,从他的眼神里众人总能感受到一种自然而然的威压,使得他们都不由自主地想要收回目光低下头去。
可究竟是谁,在这位大人身上挂了那么多行李,应该说,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胆量呢?
当然,这个不得了的人除了锦云就别无他人了!由于在马车上睡了一天一夜,他现在的感觉相当不错。
而好好休息之后不整会儿人的话,他就会一整天都提不起劲来。但可惜的是,他今天并没有觉得自己整到了人,因为他不管再怎么观察郝贤,都没办法在他脸上找到任何窘迫。
锦云原本以为让堂堂的城主大人放下架子和尊严去干这种下人的事情的话,郝贤一定会难以接受。可事实上就在他做着这种恶作剧的时候,郝贤本人却没有任何异议,十分理所当然地就答应了下来。反而是范杰和范雅这对父女两,不停地嚷嚷着不能让郝贤大人做这种低下的事情。
看着郝贤,锦云实在是感受不到作弄人的快感。
作弄人是一种通过压榨他人痛苦来取乐的艺术,所以被捉弄的人的痛苦无疑是必须的。没办法产生任何痛苦和窘迫的捉弄就好像在完成一副完全没有生命力的图画,这是一种浪费了纸张和颜料的恶行。
带着某种异样的情绪,锦云推开了马车的门,这时,已经将行李放好的郝贤已经回到了马车边,绅士地伸出了手,将锦云搀扶了下来。
今天的锦云已经换了另外一件长裙,这是他从范雅的行李里精心挑选出来的——他实在是不得不藐视一下范雅在穿着上的品味,照这样下去,不好好买上两件像样的衣裳可不行。
毕竟他要扮演的,是一个是高贵优雅的富家小姐,可不是像范雅这种品味奇差的小妞。
锦云微微一笑,将手放进郝贤的大掌中,优雅地提着裙角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而就在他的脚从马车上踏下的时候,那些围观的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如果刚才亮丽的范雅让他们都忍不住侧目的话,那么现在这位从马车上下来的小姐简直就是让他们忘了呼吸。
在这种小地方竟然能看到这种像天使一样的美丽小姐,难道天上要下红雨了吗?
“哦,天哪,这位老板,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位小姐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啊。”要这位旅店老板看来,这位小姐一定是什么贵族家的儿女,光看那优雅的气质,就不是他们这种平常小市民能拥有的。
难道他们说是在运药材,但其实是在秘密护送这位高贵的小姐?这么说来,那个看起来气度不凡的高大男人就是这位小姐的护卫了?
很少遇到什么有趣事情的镇民们忍不住纷纷猜测起来,甚至有的人开始想象这位小姐必定和护卫大人有什么不被小姐的家人同意的凄美恋情。于是两个深深相爱的年轻人只好选择了私奔,而这商队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存在。
“这位是我的侄女,名唤范晴。她从小都严格接受家中的教养,一直都希望能出来走走看。她马上就要嫁人,所以想再那之前完成这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