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林视线无措起来了,想看他却又游移不定,不知该聚焦何处。
“如果你讨厌的话,明天就可以走了。”李祚轩声音很平和,就像平时说话一样:“这样互不耽搁。”
越泽林张张口,似乎想说话,但最终还是卡在了喉咙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像木桩一样立在原地,连眼珠子都不愿动,紧紧地盯着地面。
“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
李祚轩轻轻说了这一句,随后就走开了,正常的背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而越泽林站了半晌才慢慢挪动脚步,发觉腿已经麻了,手上还有点异样的痛感。
他张开手掌,只见手心红了一片,发现是刚才紧握着拳太用力,指甲划破了皮肉,嵌出了血印。
024.
越泽林走时李祚轩一直在设计间里,只有临行时出来送了一下,而且由始自终挂着平淡的微笑。
那种明显疏离的表情就像换了个人,让越泽林莫名的堵塞。
他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现在生意场上与李祚轩的交集也少得可怜。
他变得越来越烦躁,一丁点儿小事都会火大。
“还是没有办法吗?章弘到底搞什么飞机?!”
“他的手段很厉害,我们真已经尽力了老板,”梁决被他的怒火吓着了,赶紧补充道:“他现在是寄人篱下,但对方是不是他的同伙并不清楚……”
越泽林用力将椅子踢到一旁,努力平复情绪,半晌后冷笑道:“叫人跟他说清楚,钱我必须全部拿回来。”
梁决讶异:“可他不会答应……”
“那就打断他的腿!”越泽林吼道,将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尽:“还有和他住在一块的家伙也一起打!怎么可能不是同伙?!”
梁决连忙附和着答应,战战兢兢地出了办公室。
越泽林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胸膛因为愤怒起伏得厉害。过了一会儿他平静下来,开始对自己刚才的失控疑惑,他看着地面乱七八糟的纸张,脑子里更乱了。
那种萦绕在心头上的烦躁怎么赶也赶不走,而原因他心底很清楚,但始终不愿意承认。
越泽林突然蹲下来,膝盖几乎要跪到地上,感觉疲惫到了极点。
他又回到了孤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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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一个星期,越泽林的负面情绪几乎爆棚。
如果不是那责任心在作祟,他根本不想参加那种定期的名流晚宴。但盛天在北京的发展和这些权贵紧密相连,他不得不去露脸应酬,加强一下将近淡薄的感情。
晚宴由一个知名慈善家主办,地点在金碧辉煌的会所,到场皆是当地的名流权贵。
越泽林刚下车,就看见前面一辆熟悉的红色宾利,顿时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轻微地响了一下。
那是李祚轩的车,他下意识想回避,但车门已经打开了。李祚轩从里面走出来,而副驾驶座走出另一个男人,正是上次在荷兰接他们去机场的rex。
“咦?越总。”
李祚轩看见他一愣,随后微笑地打了声招呼,生疏的称呼让越泽林有点反应不及,只能僵硬地回了一句。
“嗨!是你啊~”rex热情地朝他招招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