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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青云轻轻的抚着清凤的脸，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想要将清凤的一丝一毫，都刻在心上。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舒心的笑容，真好。
真好。
能死在心爱之人的怀里，对他来说，真的很好。
“别难过，我这样去了也好……”
“不许胡说八道，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纳兰青云的话，还没有说完，清凤就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
只是心中的惶恐，越发的巨大，让清凤的身子也抖颤的更加厉害，几乎无法控制。
纳兰青云再次亲眼体会她为他急迫的心。
第一次，在南傲天面前，清凤如此情绪外露的为他焦急，为他颤抖。
心中涌起一股子无法言语的甜蜜，浓浓的包裹着他。
清凤终于愿意为了他停下脚步，为了他动容。
喜悦，激动将那颗越来越苍白的脸，酝酿出一丝迷人的色彩。
清凤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你忍忍，你一定会没事的。”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和伤心，清凤几乎是一字一句的憋出这么一句话。
纳兰青云看着清凤的动容，看着她的悲伤，笑容越发的明媚灿烂。
真好，太好了，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他。
清凤的所有情绪都是为了他，这辈子，他值了。
“青云，青云，母后在这里，在这里……”
终于从巨大打击中回过神来的月国皇后，紧紧的围绕在纳兰青云的身边。
“母后，日后不要再为难清凤和南傲天……”
“好！”
此时，月国皇后自然对纳兰青云的要求自然是百依百顺，莫说是不再为难清凤和南傲天，就是让她放弃一切，也不会推辞一句。
得了月国皇后的答复，纳兰青云心思放了下来。
“清凤，给我一个笑脸。”纳兰青云突然开口。
既然此生无缘，那么就让他带着她的笑容上路吧！
清凤听在耳里，心又是一阵心悸，看着他的笑容，看着鲜血不断的从纳兰青云的嘴角一丝一丝的流出，滴落，如同坠落的血燕。
这样的他，让她如何还能笑得出来。
但，纳兰青云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清凤的牙齿几乎咬碎了唇瓣。
她不能再让他失望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凤微微勾起唇角，勉强自己拉出一个弧度来。
“真好看，清凤笑起来最好看。”纳兰青云看着清凤的笑容，往日情景，一一在眼前闪过。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那时的自己，是那样的意气风发，那样的自信满满，以为这世间，断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得不到的芳心。
而那时的她，是那样的风华绝代，那样的冷傲妩媚，那样的勾人心魄。
那么淡然的模样，让他永铸心间。
从此后，山高水长也势要追逐到手。
即使被舍弃，即使被伤得痛的要死。
即使，为了另一个男人，他伤了心，断了肠，却还是无法放弃那颗爱恋她的心。
曾经，他那么的想要灭了南傲天，可是却因为不想清凤伤心，他还是出手救了南傲天，因为他舍不得，舍不得她难过。
情深至此，至死不悔。
那么多的曾经，那么多的事情，此时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在他脑海里闪过。
虽然那些不算是美好的回忆，
但，此刻回忆起来，却也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苦涩中带着一丝一丝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