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汉子夹了夹马肚,雄赳赳的朝庆门关前进。
张全叹气,这群人还困在以往的辉煌里,死活不承认秦国崛起了。
如此挑衅,别说把长公主接回来,能不能到会宁都是个未知数。
见队伍停下,张全疑惑的踮起脚。
刚歇息了,不可能还停歇,怎么回事?
“此地是秦土,谁准你们不经允许踏入的!”
粗矿带着杀气的声音,让张全心里一咯噔,就说让他们低调点!
现在好了,被拦住了!
“我乃中郎将蔡子康,你们是要与业国为敌?”
“还不让开!”汉子瞪着眼睛吼。
张全满脸的生无可恋,在人家的地盘,还耍威风,蠢货啊!
业国是什么了不得的存在?
还是它能碾压秦国?
想秀胳膊,也得看看自己的胳膊够不够粗。
徒惹笑话。
“这就让开。”
庆门关守将申永仓转了转手上的长枪,冲向蔡子康。
蔡子康面色惊变,“你们敢!”
申永仓笑了,“就等着你呢,长公主嫁给皇上为妃,是你们想接就能接的?”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申永仓长枪刺过去。
蔡子康慌忙抵挡,但他的身手,和申永仓相比,差了不是一点两点。
不过两招,就被长枪牢牢钉住。
看着穿过胸口的长枪,蔡子康满脸错愕和茫然。
他怎么敢?
自己可是业国的中郎将!
他就不怕业国责问?
蔡子康没有想到迎接长公主,会连命都丢了。
此时后悔,已经迟了。
“大人!”
业国仪仗队伍惊呼,他们眼里全是震惊和慌乱,秦国竟然直接下杀手!
拔出长枪,申永仓挥手。
守兵早就等着呢,见指令来了,立马冲上去。
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
张全跪伏在地,高声喊:“饶命!”
“我们虽未经允许踏入秦国领地,但罪不至死啊!”
申永仓俯视张全,“确实罪不至死。”
“可昔日燕国边境之民,不过是去惠山捡蘑菇,就被业兵残忍杀害,他们难道就该死?”
“还是你们业帝自己说的,越了不该越的界,便该承受后果。”
“到你们自己身上,怎么就承受不了了?”申永仓满脸讥讽。
张全瞠目结舌,闭上了眼。
申永仓挥枪打落张全的头巾,“回去告诉业帝,要点脸,长公主又不是物什,他想要就要,不要就弃如敝履。”
“他欠秦国的,我们早晚会讨还!”
“下次,别做这么可笑的事了,他也配迎长公主回去!”
“你们来一队,我杀一队!”
“不服就让业帝率大军来!”
轻嗤一声,申永仓调转马头,领着守兵回庆门关。
张全看着满地的尸首,瘫坐在地上,他们和秦国的处境早已对调,上头的人,何时才能明白!
还要死多少人!
张全爬起来,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二百一十一人,仅他一个活着。
张全望着前面,头栽了下去,觉得整个人陷进了泥沼,怎么挣扎,也拔不出来,看不到一丝希望。
……
庭院里,崔听雨轻抚着琴。
陆韫在十米远的位置站定,直到琴声停了,她才接着迈步。
“你的琴音里,我什么都感受不到。”陆韫看着崔听雨,轻启唇。
崔听雨抚了抚琴弦,“棋局已定,已经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再想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