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道:“我杀的。”
裴懿眉头紧皱,沉默片刻,道:“别出声,跟我来。”说完,他竟拉着沈嘉禾原路返回,回到了方才的院子,开门进了屋,反手关上门。
“你想干什么?”沈嘉禾蹙眉问道。
裴懿却不答,径自去床边察看贺兰骏的尸体,探了他的鼻息和心脉,确定他死透了,冷笑一声,掀开被子一看,见他腿间那根粗长物事仍高高挺立着,恶向胆边生,挥剑便将那物斩断了,放下被子盖上,转身走到沈嘉禾面前,沉声道:“他碰你了?”
沈嘉禾面无表情道:“你何必明知故问。”
裴懿伸手扯开他的衣领,见白皙肌肤上烙着片片红痕,仿佛开在雪上的花。
沈嘉禾挥开他的手,道:“你想死我不拦你,但我不想留在这里陪你等死。”他转身欲走,却被裴懿扯回来脸朝下压在桌上,扯开他的的腰带就来扒他裤子。
沈嘉禾以为他要在这里强要自己,心中大骇,又怒又急,眼泪不知怎么就下来了。
裴懿却只是将手指插-进那道狭窄的缝隙里摸了摸,只觉干涩紧-窒,顿时大喜过望,压在心头的巨石轰然落地。裴懿为沈嘉禾提上裤子,绑好腰带,将人翻转过来,见他脸上湿漉漉的全是眼泪,心中一痛,正要哄劝,忽然听到极轻的敲门声,紧接着有人道:“公子,解酒汤好了。”
裴懿朝沈嘉禾嘘了一声,闪身来到门后,又朝沈嘉禾点点头。
沈嘉禾立时知道他要做什么,急忙擦掉眼泪,道:“进来罢。”
侍者推门进来,沈嘉禾接过解酒汤,裴懿无声无息地来到侍者身后,一手捂嘴一手将剑横在他颈间轻轻一划,鲜血喷涌而出,恐惧方浮现眸中,人便一命呜呼了。
裴懿将侍者的尸体丢到床上,回到沈嘉禾面前,道:“现在我们至少有三个时辰的时间,足以逃出浔阳。”他再不耽搁,拉着沈嘉禾走出房间,道:“抱紧我。”
沈嘉禾稍作犹豫,伸手搂住他的腰,裴懿足尖点地,带着沈嘉禾飞上屋顶,不费吹灰之力地腾挪跳跃,没多久便出了太子府,落在一道暗巷之中。他放下沈嘉禾,低唤一声:“翳风!”
翳风旋即如鬼魅般现身,躬身道:“主人。”
裴懿道:“你现在立刻去骠骑将军府,告诉公羊溪林,太子已死,让他立即集结所有精兵,在城门附近与我会和。”
翳风沉声应是,转身欲走,却又被裴懿叫住,道:“你顺便去一趟魏府,将情况如实告诉魏衍,带上他一起去骠骑将军府,速度一定要快!”
与此同时,裴懿立即带着沈嘉禾回到逍遥王府,对景吾道:“立即召集府中所有暗卫、死士和下人到前院集结,一刻钟后随我杀出浔阳,还有,将贺兰绍安插在府中的所有奸细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景吾领命而去,裴懿拉着沈嘉禾去到书房,沉声道:“磨墨。”
沈嘉禾依言而行,裴懿铺开一张宣纸,待墨磨好,提笔一蘸,龙飞凤舞地写好一封信,找出鸽哨一吹,片刻之后便有一只信鸽飞落案头,裴懿将卷好的信绑在信鸽腿上,再一吹鸽哨,信鸽便展翅飞走了。
该做的都已做完,裴懿将沈嘉禾抱进怀里,道:“我有许多许多话想同你说,但眼下情势危急,实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待我们逃出浔阳我再好好同你说,你先乖乖呆在我身边,不要再想着逃跑,今时不同往日,天下即将大乱,只有呆在我身边我才能保证你的安全,知道吗?”
事情照着预期发展,他的目的达到了,沈嘉禾却丝毫不觉得高兴。
战争一触即发,作为始作俑者,他只有满心歉疚。战火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