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假期的冲淡,关于考核的议论淡了很多,但做为相关利益方,对此事的关心并未减少。当然,这个利益方目前也仅是猜测,没有任何权威注解。
在这其中,李晓禾无疑是非常关注此事的人。从李雨洁等人的考核来看,对自己的问话内容显然超出了例行考核范围,更像是调职考核。这太出乎意料了,但种种不寻常,更为这种猜测添加了注解。
不止李晓禾狐疑,冷若雪同样觉得不解,为此还私下找李雨洁打听,但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么一来,李晓禾疑惑更甚,也不无担忧,不知道组织上要怎么对自己。以现在的情形来看,组织不应该给自己降职,但世事难料,谁又能说的清。他更担心另外一种情形,担心组织以调职方式,把自己与冷若雪分开。若是那样的话,说明组织已经对二人关系产生了猜疑,这是很麻烦的。而且两人情感明显在升温,只不过因为工作关系,都在矜持着,也在似是而非的模糊着。
真的要把两人分开吗?真有可能呀。
公务人员职务调整太正常了,异地任职也正常不过,可要是现在把二人分开,那就有说法了。究竟是引起了组织不满,还是被人使坏了呢?李晓禾脑中现出许多可疑的人,觉得这些人都有可能,又都吃不准。
当然,李晓禾也想到了受表彰一事,但这也极可能被人利用。
以现在自己与冷若雪的关系来看,只要把两人分开,无论于公于私,都是弊大于利。
节后上班过去了几天,并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但李晓禾心中的疑虑并未解除,反面加了个“更”字。
担心依旧,但又不能误了工作,李晓禾每天都早早就到了单位,或是晚上时间太晚的话,就留在了单位。
……
这天早上,刚七点多,李晓禾就到了单位。他没有先上楼,而是直接到了单位食堂。
一碗小米粥还没吃完,手机响了。
看到是冷若雪号码,李晓禾直接按下接听键。
“说话方便吗?”冷若雪说的很急,声音也压得很低。
意识到有要紧的事,李晓禾赶忙从餐厅出来,瞅了瞅四外无人,才道:“你说。”
“好像沈丽莎来了。”冷若雪的语句中带着紧张。
李晓禾“啊”了一声,又快速看看左右,急忙追问:“你怎么知道?她找你了?”
“她没找我,在你门口站着。”给过回复后,冷若雪讲说详情,“刚才我准备去食堂吃饭,一打开屋门,就见你门口站个女人。看那女人身形很像她,发型也和上次看到的一样。她当时好像在打电话,背对着我这边,没看到我。我这才赶紧退到里屋,给你打电话。”
“她来了,她果然到单位了。”李晓禾嘴里叨咕着。
“该来的终归要来,不用怕她。”冷若雪嘱咐着。
“对,怕她个屌。”李晓禾说的很胆壮,“我倒要会会她,看她能怎样。”
虽说两人现在说的都很豪气,其实内心的不安只有自己知道。
结束通话,李晓禾迈步向县委楼走去。
李晓禾之所以心里不安,并非因臭娘们来找这事本身,而是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找到牵制对方的方法。
从臭娘们一直追问来看,对方显然有怕的东西,但其究竟怕什么,却不清楚,当初也不过就是吓诈对方的应急之举。他倒是也想到了几个对方怕的东西,比如虫子,比如老鼠,但似乎这些不足以阻止她的纠缠,其它事项还真想不出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用这种唯心思维壮胆,李晓禾进了办公楼,拾级而上。
“噔”、“噔”、“噔”,
“咚咚咚”,
脚步声、心跳声相伴响起。
“主任好!”
“主任早!”
身旁经过的同事不时打着招呼。
“好!你好!”李晓禾做着回复,同时侧起耳朵,听听上面有无动静。
“咔咔”,短促的女士皮鞋声传来,只不知是否臭娘们在走动。
连续几级台阶走过,李晓禾停下脚步,嘘了口气,仰头望向楼上。
呀!李晓禾差点喊出声来。正有一双眼睛从楼梯侧旁向下望着,随即也看到了少半个脸颊。
他娘的,真是怕见鬼就有鬼,果然是臭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