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从哪咸,醋打哪酸?要不是你害老子,要不是你教唆老子,老子会做那蠢事,会去偷人家的报告?现在所有责任老子都承担下来,没说你一个字,你他娘不老实猫着,倒教训起老子来了。轮的着你说风凉话吗?”陆羽质问着对方。
对方虽然还没窜火,但语气同样不善:“陆羽,你怎么会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为什么不考虑我的感受,你就不怕遭报应?”
“正因为怕遭报应,我才不得不说。你怎么就看不得别人好呢?”陆羽回答的很坦然。
“姓陆的,你不要忘了,老娘这里可有你的犯罪证据,要是捅给有关部门,你就彻底完了,就等着坐大牢吧。”对方发出了警告。
“好啊,反正老子也这样了,进去就进去。再说了,丑事也不是老子一人做的,你要不怕光屁*股丢人,随便好了。你他娘口口声声老子把你怎样了,还给老子录了像,其实是你玩弄老子,是你把老子当猴耍,老子才是受害者。狐狸精,你可把老子坑苦了。”骂到最后,陆羽“呜呜”的哭了。他的哭声里有懊悔,有愤怒,有不甘,有苦痛,五味俱全,不一而足。
让陆羽这么一闹,手机里反而没了声音。这次不是停一停,而是彻底挂断了。
……
电话一端的陆羽哭了,另一端的女人也心情复杂。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呀?
当她刚听到陆羽在常委会上的“丑剧”时,几乎都懵了。她觉得那个软男人一定是疯了,否则绝不应该做这种事的。冷静下来想一想,她又觉得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这才决定问一问,以备与姓李的“战斗”时,能够有的放矢。
电话刚一接通,她就把对方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既是她不够冷静所致,也是她借题发挥,想着先把那个软男人拍住。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对姓李的摇尾乞怜的家伙,竟然跟自己这么横,穷横穷横的,甚至连录像都不怕。
他陆羽怎么能不怕呢?那可是他“抢奸”自己的证据,虽然导演是自己,可自己毕竟是女人,毕竟让他占便宜了呀。自己这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头晚让姓李的摆了道,次晚就给陆羽上演的。当时面对自己报警一事,陆羽都吓瘫了,现在怎么变成无所谓了?对方既然已经不怕,自己确实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总不能把自己光屁*股的东西拿给别人看吧?
可他陆羽为什么会突然变了呢?
啊?录像,他肯定也被姓李的录像了,录上了他的做贼情节。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不是没想到,是自己没去想,自己太自信了,自信那事一出,姓李的绝对倒霉。可事出意料,省委领导竟然也瞎了眼,竟然还就看上了那份报告。到头来,却是自己给姓李的帮了忙,这也太他娘的坑人,老娘肠子都悔青了。
就因为被录了像,那姓陆的就吓成哪样,就当众自首?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哎……”女人禁不住叹息一声。
她感叹自己命运不济,不是靠谁谁倒,要不就是靠不上去。从现在来看也只有乔成暂时能靠了,可那个阴险的人能靠住吗?不靠他又靠谁呢?
想到乔成,女人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便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回铃音响了好几声,手机里传出男声:“什么事?”
“县长,我不得不再提醒您。姓李的可不只是平了反,不只是让省领导夸奖,有今天那么一出,常委们对他换报告的芥蒂已经彻底消失,反而对他既佩服又感激呀。要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县里提出推选常委的事,你说他能跑的了吗?”女人的语气很沉重。
“就这事吗?我还要加班,先挂了。”手机里声音至此,戛然而止。
“软男人,都他娘软王八。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女人痛骂着,颓然的歪躺在床上。
……
相比起陆羽和那个女人的沮丧,事件另一当事人李晓禾却是心情舒爽,此时他正坐在县委书记办公室,和对方愉快的探讨事情呢。
在冷书记停下话头后,李晓禾微微一笑:“书记,我一直糊涂一件事,省委赵书记怎么会对我那么好?”
“你有材呀。”冷若雪也笑着说。
“可能赵书记对那报告还满意。可那天见他时,我觉得他好像认识我似的。从他看到我的时候,就神情慈祥,态度可亲,在我肚子饿的‘咕咕#039叫时,还让我在他面前吃泡面。他不像领导,倒像个长辈。”说到这里,李晓禾又补充着,“我上党校的事,是否也和赵书记有关呢?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你想知道?”冷若雪看着对方,说的很认真。
李晓禾点点头:“啊,想知道。”
冷若雪笑了:“那你问赵书记去吧,他应该知道。”
“我能去问吗?”李晓禾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