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发顶,温柔的跟她说一句:“睡吧,到了我叫你。”
可是睁开眼,她恍然意识到自己的身旁坐着的不是她的阿裕,只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她低头试想了一下,然后那一瞬间她清晰的听到自己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完了,裴涪浅你完了”。
如果身边的人不是他,她真的很难很难做到和别人亲近,甚至连靠近都不想。
如果那个人不是他,她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一个人过了。
哪怕独身,也不想欺骗自己。
哪怕是想一想会和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男人在一起,都浑身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空拿一把钥匙却怎么都开不开面前的锁。
抬头看一眼在台上高大帅气的伴郎,正好他也默契的向她看来,仿佛微微一愣,两个人却又都笑了,温柔的一塌糊涂。
散场后,肖裕带她和儿子回清华看爷爷,从西北门进去,就是郑裕彤医学楼,与蒙氏律理科楼隔近春路相望,理科楼是三栋老旧的数学,物理,化学楼,形成三角,代表三足鼎立。各楼前一堆自行车,清华百年如一日就是个买卖二手自行车的地儿。从南校门直往北就是二校门清华园,再往北是图书馆。清华路上有艺术博物院黄如伦馆,法学院在主校门往北的西侧,叫明理楼。
车停在家属院楼下,他关车门瞧见前面停着一辆熟悉的军车。
赵一凡看到他们一家三口也愣了一下,他还没说什么呢,那家伙先开口了:“呦,御林军怎跑我们这小地方来了?”
赵一凡一个眼神扫过去:“感情清华都成你家的了。”
肖裕也笑,骂骂咧咧的怼他:“你跑这干嘛来了,今儿个不用“蹲监”了?”
“老子回家探亲不行啊!”他说完,蹲下身去抱十一,嘴贱道:“乖儿子,叫爸爸。”
裴涪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男人不管多大,都改不了爱占便宜的臭毛病,过去张嘴闭嘴就是谁家的妹妹,现在干脆到处乱认儿子,除了叫哥就是叫爸,实在无聊又幼稚。
肖裕一脚就踹了过去,骂道:“你丫的,等以后我让你儿子管叫我爷爷!”
裴涪浅赶紧拉着他后退一步,肖裕纳闷了,皱眉问她:“你拽我干什么?”
她瞥一眼赵一凡,小声耳语:“我怕你打不过他。”
人家可是38集团军响当当的王牌手,那个号称皇城的御林军。
肖裕气笑了,指指自己又指指赵一凡,呵了一声:“你问问他,小时候打架哪一次他赢过我。”
“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嘿!裴涪浅你怎么胳膊肘竟往外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