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裕脱掉外套,随意的瘫在床上,双手置在脑后,没有吭气。
“啧。”段王爷受不了他的磨叽,催着问:“问你话呢,装什么哑巴啊?”
他轻轻合上眼皮,吐了两个字:“睡觉。”
“……”
操。
隋海岩哥几个对视一眼,憋屈的想杀了他都没办法。
这么多年的兄弟,他们太清楚这小子要是不想说的事儿,就是打死他都不会发出半个音。
“老子他妈的上辈子一定是杀了你全家!”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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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长安街灯火通明,到了初冬,却已是寒风萧瑟。
直到过了安检到天安.门城楼前,肖裕都怀疑自己怎么就到这儿来了呢。
看一眼身边冻的脸蛋通红,却一脸温暖笑意的女孩儿,他默默低头翻了个白眼。
“阿裕阿裕,你看那个灯。”
耳边惊喜的叫声,他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小女孩儿头戴着一只发箍,两端有两只发亮的鹿角,一闪一闪的亮着红色的光。
情不自禁一头黑线,他偏头瞪她一眼,没好气道:“裴浅浅,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想戴那个?”
“不可以吗?”她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
他瞬间离她远了些,惊吓又恐怖的跳脚喊道:“拜托!你看看人家多大,你多大了?戴在小孩子头上那是可爱,戴在你头上那叫可怕!”
不戴就不戴,干嘛这样讲啦!
她不高兴的噘着嘴。
肖裕显然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和她保持距离着。
偶尔回头看一眼,见她低着头神情低落的走着,怕她真的生气,他无奈的皱眉,幻想着那玩意儿戴在她头上会是什么效果。
结果刚想了一秒钟,又赶紧摇头,清楚自己脑中那个可怕的形象。
抱歉,他实在骗不了自己。
“冷吗?”
他等在原地,等她走近了些问道。
裴涪浅摇了摇头,除了他刚刚那样说自己觉得心冷以外。
没说话,也没等他,她径自迈步向前走去。
明明已是初冬了,可一年四季不论什么时候北京从来都不缺游客,尤其天安.门广场,一直都是必游之处。
周围有成群结队的好友,也有相爱的情侣,还有些独自旅行的背包客,无论是哪一种,他们总会想在天安.门广场上拍照留念。
“同学你好,可以麻烦你帮我拍张照片吗?”
忽然迎面出现一个漂亮的女生,她赶紧点头,接过对方的相机,帮她拍了几张照片。对方亲切的向她表示感谢,她挥一挥手微笑告别。
转身,却蓦地发现他没了踪影。
顿时由心底而升起慌乱和无助,她四下转圈,寻找着,手足无措。
这才想起方才自己的任性,后悔的红了眼圈。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立刻转身,还未来得及收敛的焦急挂在脸上,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委屈袭上心头,泪水不打一声招呼的流了下来。
肖裕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她这莫名其妙的眼泪。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见不得她哭。
他手有些冰凉,刚刚触到她的皮肤,对方轻微瑟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