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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愈发冷,联考悄然而至,沉重打击了大家准备欢快跨年的好兴致。
没错,考试安排在元旦的前两周,全市联考,考完一周后出成绩,保证在元旦假期的前夕让同学们拎着成绩单欢快回家。
老张原话如此,班级上瞬间是哀嚎遍地。
今年是本市有史以来的冷,平日里上课还不觉得,到了真正考试的时候,班级布置成考场,空空旷旷地分散着。
那几日西伯利亚寒潮突然而至,气温骤降,僵坐在座位上两个多小时,冷气自脚尖一寸一寸宛若冰冻一般向上覆盖,又要聚精会神地思考答题,那滋味难以言喻了。
叶阳泽就是哀嚎最大声的人之一。
他这周衣服带少了,虽然已经紧急让亲爱的爸爸妈妈来送,但还是有一科是挨冻考的。
那笔握在手里哆哆嗦嗦的,字也丑。
本来吧,往日里东明就喜欢找其他学校来个联考什么的,习惯了嘛,他也没多在意。
万万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如此庄重的,试卷还是换着来改的。
想着自己哆嗦着写的,狗爬一样的,难辨字迹内容的,一看就是卷面分零蛋的那科,叶阳泽欲哭无泪。
他哭丧着脸转向后面,企图寻求一下来自好兄弟的安慰和温暖,结果却是一迎面暴击。
叶阳泽眼睛都要瞪圆了,这这这,光天化日之下……
眼看着秦轼的手明目张胆的塞进了俞青时的怀里,透过未关上的大衣外套的缝隙,明显看见那只漂亮的手肆无忌惮的扒拉着俞青时的腹部,摊煎饼似的正反两面磨蹭着羊绒毛衣,取暖动作不要太明显。
俞青时却也非常好脾气,非但没把那只手赶出来,反而是搂紧了衣服,乖巧的把秦轼的手镇压在腹部给他取暖。
光天化日之下,秦轼竟然在欺负学神?
什么新招式,叶阳泽心里大大的问号浮现出来,百思不得其解。
说来话长。
按理说,秦轼那样一个一八几的大高个,体格也不错,打球运动什么的也厉害,合该是冬天里的暖炉。
偏偏不是,秦轼一到冬天就常常是手脚冰凉的模样,以前是在搞怪的时候塞在他后脖颈里,好家伙,跟放了一坨冰块不相上下了。
一到冬天必定是暖水袋不离手的,顶多是顾及着校霸的高大上的铁血形象,偷偷在用。
现在是直接舍弃了偷偷用暖水袋的方式,改行用人形暖水袋了。
只是秦轼一副理所当然的行为,学神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学神这么好脾气的吗?
叶阳泽不信邪,他把手往秦轼的手臂一伸,嚷嚷道: “秦哥别欺负学神啊。”
一副要为民除害,把秦轼的手抽出来,解救学神的模样。
下一秒却被俞青时的眼神定在了原地,透黑的瞳孔不复对待秦轼的柔和,冷的仿佛带着冬日的冰霜,仿佛带着吹丝可断的刀刃。
仿佛明明白白的在透露一句话:敢伸过来,你那狗爪子不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