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云霄走到楼梯入口，一层层走上了四楼。
千思来就站在四楼楼梯口。
她的身子一半被彩色月光照射，一半处于阴影之中，看上去就像一副静止的油画。
见到云霄，千思来的第一句话是：“你竟然来了。”
云霄站在阶梯上，没有再往前，她不解地问：“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
千思来突然笑了起来，“对，没错，是我叫你过来的，你知道我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云霄沉默，她只觉得千思来脑子多少沾点问题，“没事儿的话我就走了。”
“我想对你道歉。”千思来突然这么说，她用手梳理着自己两鬓的白发，低下头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态度不太好，我想为这件事向你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云霄心中架起警惕之心，她觉得千思来现在给人的感觉很怪异。
千思来微笑道：“梅布尔夫人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很好的人……”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握手言和。
云霄更加警惕了。
她曾经在卡尔帝国做任务的时候，在与同伴握手时被其夹在指间的毒针暗算过，当时那名同伴想要暗算她之前的奇怪态度与反应和现在的千思来很是相似。
云霄拒绝握手，她说：“我先走了。”
转身之时，背后传来金属武器的破空声响。
云霄反手挡住攻击，瞳孔里倒映出一只丑陋可怕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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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嚓！”
四楼的玻璃碎了。
空中掉落的玻璃碎屑里，云霄的身影跟着一同坠落。
几乎是坠落的同一时间，云霄身后猛然长出一对发着红光的巨大蝠翼，如同按下了暂停键，她瞬间停止了坠落。
蝠翼上落下一粒粒的红色光点，如同下着血雨，她垂落在身边的右手两根手指正在快速发黑腐烂。
云霄抬起衣角包住自己腐烂的手指，面无表情地扯下。
一根，两根。
确保所有的污染处清理干净，她点燃熔炉之火，焚烧断指处，止住了血流。
做完这一切，云霄淡漠抬眼，看向她摔落的四楼。
千思来已经不见了。
四楼玻璃栏杆破裂的地方，阴影里缓缓走出一只宛如噩梦里才会存在的怪物。
身披铠甲的骷髅头下是不断翻滚的黑雾，黑雾里弥漫着浓重的死亡气息。
它的两臂长至脚踝，从铠甲口露出的触手不断蠕动着，触手吸盘里滴落下一只只的水蛭，水蛭落在地上不停地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