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少年身体紧绷,王宜修拍拍他的肩膀说:“不用害怕啊,我们这是洗白白,洗干净整个人都会变漂亮,那样大家会更加喜欢你的。”
少年歪头看着王宜修,指着外面:“啊?”
王宜修说:“她叫云霄,是个很厉害的人,来,转过来,我们洗后背,你自己把脸洗干净。”
替少年擦洗后背的时候,王宜修力道不禁放轻再放轻。
少年脊背脊椎骨突出,整个后背上全部都是凸起的疤痕,疤痕显然都年岁已久。
王宜修不敢想是什么样的畜生会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后背上的污垢逐渐擦去,王宜修目光停留在少年的后腰处——
那里有着一株含苞待放的红色蔷薇,印记约莫一截手臂的长度,枝干尾部是弯月与蔷薇茎秆的结合。
少年还在洗脸,王宜修大喊道:“云霄,你进来看这个!”
门外的云霄听到王宜修的大喊,连忙推门而入。
她正巧与洗完脸的少年对上视线。
云霄愣在原地。
王宜修:“你发什么呆?”
他绕到前面,当他看清少年的模样——
银白色的干枯短发,苍白的皮肤,清秀精致的眉眼,以及那和江林静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瞳孔。
他同样发起了呆,旋即忍不住道:“草!”
云霄捡回来的这个少年不会是江林静和云中游的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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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事情就是会巧合得过分。
整个小镇的人听说这事儿都跑来了。
江林静抱着洗漱干净的少年嚎啕大哭,“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都怪我当时没有看好你,才让你在外面受苦了啊!”
云中游摘下眼镜,擦拭泪花,他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还有我的问题,如果我那个时候没有出门,和你一起看着孩子的话……”
江林静和云中游扫过江慕云满身的伤疤就不住地落泪。
齐石宝举起手中的水晶权杖,在篝火旁给予江慕云最好的赐福,他说:“你们不要再责怪自己,孩子回来就是最好的事。”
篝火冉冉,云霄立在人群中不知在想什么。
王宜修凑到她身边,小声地说:“江慕云一直在看你,他这算不算是雏鸟情节?”
云霄看他一眼,虽然她不觉得这是雏鸟情节,但她也没有反驳,江慕云对她的确有依赖表现。
江林静和云中游对云霄非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