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震惊地看着变成血人,左右两边胸口各有一道剑伤的江越岭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拂衣把所有自己知道的详情,巨细无遗地告诉柳为轻,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递给他道:“这是师叔昏死之前给我的,是云横的解药。”
柳为轻接过药,确定没有猫腻后,喂顾云横吃下。
不多会儿,顾云横幽幽醒来,长时间的昏迷导致人的意识不甚清晰,他迷茫地叫了:“师叔祖。”
“醒了?”
得到的回答,却不是已经中的声音。他张开眼,愣了愣,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他道:“师叔?”
柳为轻“嗯”了一声,关切道:“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顾云横坐起来,四下看了看,没找到想要找的人,抬眼望着柳为轻道,“师叔,师叔祖呢?”
柳为轻为难地皱了皱眉:“他……他在隔壁。”
顾云横没有多想,道:“我占了他的床,他就去隔壁睡了?”
穿好鞋,走下床,顾云横一步步朝外走,突然心生疑虑。他中毒不醒,江越岭不可能不陪在自己身边,如今他身上的毒全部清除,江越岭没有出现。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顾云横加快脚步,心里七上八下的,打开隔壁厢房的门,走进去便看到好几人围在床前摇头。
顾云横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他越过众人,来到床前。
江越岭脸色格外难看,额上朱砂荡然无存,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顾云横叫了他一声,无人应答。
“师尊,他怎么了?”顾云横担心地询问站在一旁的柳拂衣。
此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柳拂衣全盘托出。
顾云横懊恼道:“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
柳拂衣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你中毒,也是为了保护他。莫要太自责。”
顾云横没有反应,不知是否听进去,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外伤无妨,本门丹药服下,很快就愈合了,内伤调养一段时间也能恢复。只是……”柳拂衣顿了顿,“师叔的魂魄好似受损,这几位医师看过,全都束手无策。”
顾云横喃喃道:“他魂魄本就有些问题。”
柳拂衣没有听清,道:“你说什么?”
顾云横摇摇头,没有说话,望着江越岭,不知在想什么。
柳拂衣和柳为轻对望一眼,叹了口气,带着其他人,一起从房内退出去。
不知过去多久,躺在床上的江越岭突然发出痛苦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来。
顾云横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师叔祖,我在。”
江越岭费力地睁开眼,迷蒙地望着他道:“小云横,我好难受。”
顾云横担心道:“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我好像快要被撕裂了。”
言毕,语调一转:“难受个屁,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我、我才不疼!就属你娇气。顾云横,你别听他乱说,他跟女子似的,就爱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