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晏师惜才,商洵有口才!说起来,好些年未见他,倒是想念得紧了。”
席云飞目现惋惜,叹道,“那现在要做的,无非是劝郡主应下婚事。城主劝不动,便是城主夫人都不行,这可怎么办?”
晏子鱼想了想,道,“阿市既然看重微生清和,又容她在庄子里住了一年,想必是个可用之人。顾怀君和阴阳会扯上关系,你不妨让他更接近一些。然后,让此事闹出后面的事来。连华查案是一把好手,让微生清和去跟着她,惹她躁心,事事不顺的情况下,微生清和再帮忙,心中必有所想。及至查出顾怀君与阴阳会的关系,届时,不管是顾怀君是否想乱明州,还是单纯的想以证阴阳,连华责任所在,必定不会再选顾怀君。顾怀君若经历此事,还不知道阴阳会的目的和自我责任,那这个人,城主定是不会再用。请顾怀丕出任也好,连家主军也罢,都比他强。”
“云飞明白了。”席云飞再度叹气,“如此一法,倒是可惜顾小将军了。小郡主过养而来,不似他,还有个兄弟。不过,依我看,小将军迟早和郡主走不到一块,一个太耿直,一个却是明面娇气,实则秉持了城主的雷厉手段,再锻炼几年,定是第二个城主。城主那样的人,只服当年的王女和皓皇。郡主,同她一样,服的,也只有长公主殿下。其实此事真处理,也简单,长公主给一句话,就好了。但人总要经历事情才能权衡取舍,晏师如此做法,虽是让郡主吃些苦,到底是好的。”
“你明白就好。”晏子鱼点头,“怎么着,你可叹可悯的,还真把人家当孩子了么?说起来,你家的孩子也十来岁了,不想想法子,还真丢在山上不管了?”
“嘿,晏师有心。”席云飞提及孩子,眸底闪亮慈爱,笑道,“明州是个好地方,过几年,我便把他丢到军中去,吃吃苦,也收敛收敛脾性,被她娘惯得都没个形了。”
“那倒是,明州自来治军严,去锻炼锻炼也好。”晏子鱼也笑,“你此来辛苦,休息一日再回去,我让晏七给夫人和孩子都备点儿礼,届时拿回去,省得说你去了一趟京,什么都没捞着。”
“云飞谢过晏师。”席云飞行礼,开口笑道,“当年云飞差点儿做了祸事,还好商洵劝下,否则一寨子的人全保不住。此事,还是晏师有断,云飞此生感恩。”
“行了,跟我说客气话,也不怕我听来笑话。”晏子鱼没好气地笑了席云飞一眼,续道,“天下民生,民有生,而所有生,你保一寨,我保一国,尽人事而已。你念此事,是你心有民系,又不拘于官场,随我调遣,倒是委屈你了。”
“晏师言重,云飞本事小,能做的就是跑跑腿。云飞今日见医理司的人来,还请晏师和长公主日日理朝,多行保重。”
席云飞说完,见晏子鱼沉了眸,心下一沉,不敢多言,道,“既是无事,云飞先行退下。”
晏子鱼颔首,起身道,“一同出去吧。”
转回寝殿,容芷立在外边,似是等候已久,脸色不大见好,晏子鱼心下的预感更是见沉。垣市自回来,都是容芷在看,一年多没见过这脸色,不禁小走过去,问道,“怎么样?”
容芷行礼,收身道,“别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