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有盈换了轻衫,紫苏流襟,是她自来喜欢的颜色,走来想扶晏子鱼,被晏子鱼一双冷眼盯着,也毫不退缩,直至晏子鱼不动声色地拒绝掉,郑有盈浅笑的颜才渐渐冷了。
“晏子鱼,我们有多久未见了?自光照六年,及至如今,差不多快五年了,难道,你就不想见见我么?”
郑有盈径自说着,缓缓起身,续道,“退了人,便是想听你几句实话。你和我明争暗斗,也有十来年了,咱们说得上,也了解彼此。如今垣市回来,你保她,她保你,我输了一筹,这是命。但有些东西,晏子鱼,你保不住了。”
郑有盈轻拍掌心,似是召唤,殿内走出两个人,见到晏子鱼皆尽怔然了一下。
晏子鱼见到是晏子康与晏子叔,心头霎时被撕裂了,转眸盯着郑有盈道,“我和你之间,分不上对与错,你何必要把事情做绝至此?”
“不是朕做绝,而是晏子鱼你始终输朕一筹,若非垣市在你身后,你以为,能赢得了朕?”
郑有盈走到晏子叔面前,凑近那一张因看见晏子鱼而僵白的脸,以及晏子康迷惑不解的神情,讥讽地笑了笑,“你们两个,下裳褪下。”
晏子叔的脸更白了,晏子康看了一眼晏子鱼,讨饶地看着郑有盈,笑道,“太后,这是作何……”
郑有盈根本就不看晏子康,只盯着两人的手,眼见两人不动,冷戚戚地笑了一声,“平日里,你们在朕面前,不是最急着做这件事么,怎么,今日朕的话,也不当用了?”
“再不动手,朕叫人进来给你们扒。”
“太后稍安,稍安……”晏子康见郑有盈面目冷寒,只怕是真的要动了杀心,身子骨软了软,瞥着不远处仍旧跪着的晏子鱼投射而来的刀子一般的眼光,不禁打了个哆嗦。打过之后,反是硬了心气,撩起衣袍解开腰带,下裳就滑落了下去。
“再脱!”
郑有盈看见底襟未退,不耐烦地转头看了晏子叔,忽地温柔了音气,伸手抚了抚他已然见汗的脸颊,“子叔,你自来听话,怎地,今日便闹了脾气?”
晏子叔喉结咽了咽,哑声道,“子叔侍奉太后,心悦欢喜,今日身体不适,还请太后容子叔休憩一二。”
“不,今日之戏,并非饿鬼之戏。”
郑有盈缓慢扯开晏子叔的腰带,丝滑的缎子一下子便滑了下去,指尖搭在晏子叔的底襟上,笑道,“朕呢,为了贺你家姐姐良人归来,送了一件礼,只怕她不会用,故而请了宫人来给她说说。那个东西,是个死物,比不得你们两个的小兄弟,为了方便直观一些,只能辛苦你们两个了。”
底襟被郑有盈扯开了系带,便再无所遮,郑有盈冷笑退开,一扬声,冷喝道,“进来。”
有宫人走进来,跪在晏子鱼的面前打开了匣子,捧出了里面精巧的玉势,往过走到晏子康与晏子叔的身旁,对比着实物开始认真细说起如何姿态,如何变化,如何……
晏子鱼耳际都是嗡的,眼前的画面也是模糊的,郑有盈坐在凰座上,斜倚着身子,就那样看着她……渐渐的,不知是跪了太久,还是眼前的画面太让人难以接受……晏子鱼浑浑噩噩地想着自己那年出走,身上有伤,心上亦难过,浑浑噩噩跌倒…醒来时,看到的是一张倨傲而清丽的脸……
那个时候,她就任性错了,任性到以为可以拔去这一份倨傲,现在看来,她都错了……
“容太医,快去长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