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折腾来去,一个时辰后,五千人马过了对岸,摇晃着军旗号令,示意无事。贾治中始才放心,领着剩下的两万五千人马,分次过河。
他小心谨慎,这一次仍旧没有上船,而在山上看着泗水河中此景的晏子鱼回头对垣市道,“你说得不错,贾治中很小心。”
晏子鱼皱着眉想着法子,垣市泯而一笑,上前侧耳道,“你摸不清楚他什么时候上船,不当紧,引他上船便是。”
见垣市看了看躲在先前五千军马之后的匪寇之群,心下通透,晏子鱼点了头。
“宋天,你带上一百人去给这些匪寇压阵,切记,是引,而非战,往河东府兵总司符石崇的一万人马藏地行去,务必把这五千人给压住了。”垣市回头,唤过身后一名青年轻骑尉,吩咐道,“另外牵些马去,让那些匪寇跟上。”
“是。”宋天应下,一身轻甲,牵马正走,晏子鱼却道,“做事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宋天回望,不解道,“晏君有何吩咐?”
晏子鱼上前,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他,“匪寇那边虽然有打过招呼,但不识人,如何跟你们走?其二,轻骑尉一坐骑,两换乘,带多少马去合适,你想过没?”
宋天接下令牌,见是普通的一块木刻,朱红点漆了一个义字,便知是山上匪寇给来的辩人之物了。
“晏君放心,辩人之物是卑职失职,但辩人之数,卑职已经远观看清了大概。匪寇势小,只有三百人左右,卑职一百人,共有三百骑,人马可以用。”宋天应道。
晏子鱼摇头,“此行是要快,你们一共四百人,纵使够用,却无法走快,多带五十人去,送马之后,从侧翼绕出,直接过西边,和那边准备好的人一起看旗号行事。”
“卑职明白。”宋天抱拳行礼后,转身跑进军阵列中,按剑扬声,“张钊,点齐五十人,赵启,点齐一百人,准备出发!”
晏子鱼见一路跟着过来的一千明州军现在只剩了不足五百之众,心下郁涩,毕竟路线,是她放出去的。但见其行令做事,心中亦不免有些热血,回头牵着垣市,临崖观望,畅快道,“如此一引,贾治中肯定会上第三躺船,届时北岸五千人马被引走,五千人马刚落脚,发觉明州旗号,定会丧胆。留在南岸的一万五千人马,无人主帅,看其势,势必慌乱,马俊琛再以贾治中反叛之名安抚,手上又有一万兵马坐镇,只怕要比北岸容易一些。”
“是明州的旗号好用,否则我们这几百人,怎么吓唬人家上千人。”
垣市笑来,广见眼下此景,心中亦是说不出的豪情顿涌,方至此时明白,处于权利顶端所见的画面,果然是比低处见得要宽广的多。
这一日,其实天阴的厉害,总觉是要下雪似的,宋天领着一行人,以极快的势头冲出,垣市与晏子鱼将他们的动向看得清清楚楚。
一切变化安排皆在她们掌控之中,及至下暮,贾治中终于蹬上了第三次船行,开始渡河,这一次,他多带了两千人,等于是河上一共有七千人,因此船行速度慢了下来。
行至河中心时,顺风而来的空气中有些异味,贾治中敏感察觉不对,让人出去查探,不消一会儿,那人回来,不以为意道,“回禀大人,是上方一艘粮油船出了故障,正停在岸边休整。”
贾治中一听,一脚直接踹了过去,直踢得那人连翻了数个跟头,趴在地上惨哼。贾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