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敬撒气的手段,殿下想怎么安排?”
“逮着人就查,不管是旧夏,还是本宫这边儿的。前些年,补了一些缺,事情做的不好,尽会邀赏,无用之人,本宫养不起。”
“这就是了。”李林道点头,“正好让京里的这一帮小崽子瞧瞧,该是用心做事了。”
垣市沉默。
李林道想了想,回道,“晏府出事,晏府的人,要不要见见?”
垣市冷寂的眼,一下子亮成了火,李林道正待说话,垣市却打断了他。
“见就不必了,让他们有什么事,过你的手。”说着,垣市冷冷看了李林道一眼,“李恪,不是早就接触上了么?”
李林道忙道,“家子也是经了此事,才被柳承岩联系上,他着急,只想打探晏子鱼的生死。”
“柳承岩?”
垣市眸底更冷,哼了一声,“他在自家不成器,便想从本宫之处打开门道?不过赋税之事,迟早要动,你可以听听看他怎么说。”
“另有一事,晏子鱼受伤,陈家陈絮已经开始联系陈家,若此路打通,于长阙殿财务之事,也是好事。”
“那你选个合适的人去陈家,切记身份要干净,实在不行,就等一等,等子鱼好了,亲自去说,才最有效果。”
“老臣明白。”李林道应下,行礼道,“那无事,臣就退下了,殿下早些歇息。”
垣市不说话,李林道抬起头,见她眸底隐隐暗暗,便也不敢说话。
“你说,张茂,该怎么处置?”
李林道心底叹然,平缓静道,“老臣还以为殿下在殿中彻底想了明白。”
“想明白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否则,不会恳请父皇把此事交给本宫来处理。”垣市森寒道,“最可气,本宫现在不能动他!”
“殿下不能动,并不代表皇上不能动。”李林道淡然讲来,“现在外人皆以为皇上不喜晏子鱼与殿下亲近,这个幌子造就了他们敢动手的原因。以她的本事,再为平王青睐,广陌那边不得不防,只要防,就一定会有马脚露出,此事,便是证明。但皇上的心,殿下最该明白,此事用不着殿下出手,皇上一定会有所安排,届时,殿下再从中谋划,迟早会做个了结。”
“本宫明白了。”
垣市道,“对了,让左敬争取争取商洵,此子断不能让广陌那边拿了先,即便本宫在此事上要输,但不能输了人。”
“这是自然,只是左敬终究有些世家脾性,还是得有人看着他一点儿,以防事情做过了头。”李林道沉道,“晏子鱼,终究还是要出去的。”
“她醒来,我会放的。”
垣市往身后靠了靠,眼眉敛下,音气儿压得很低,几乎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醒来时
第二日,垣市称病,未到朝,太医在长阙殿忙碌了一日。
京府赴河南道的巡察使于当日出京,西边儿递来好消息,出使半月国的使臣团已经抵达晋朝边防重镇映池郡,会赶在皇太女生辰前回京,奉上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