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远,不失纤润的玉色小腿。
“扑通!”
有什么跌入了泥水,顾怀君追眼一望,原是那人腰间的竹篓掉出了什么,惹得她侧首一望,继而失笑地与连华解释了什么。
连华跟着笑,俏然地凑近了那人,明艳的唇就贴在那人耳廓上亲了一亲。
那人全不介意,微撩的眼角飘了一飘,在顾怀君还未看清的时候,已经拨开了莲叶,与连华一同掩了身形。
风过随来,顾怀君怅怅然地盯着那处,好似心也跟着两人走了。
女子与女子?
一个名震大晋的皇太女,一个帝王之师,连华也那般明俏,年岁虽小,本事却与她母亲一般厉害,自己这男子身尚不及父帅的一半,何以让连华对自己倾怀一生?
他恹恹失望,一头躺在了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再也不想起来。
瀑声渐大,眼前的景观也就愈发鲜脆清冷,溪流来处,是山顶的倾泻,底处的幽潭承受着清流,泛起了滚滚白花,一路散开,包裹在了青谧的水色中。
潺潺的缺口水石滑润,跌宕碎音汀淙耳际,让人心生欢喜,连华郡主一踩水石,落在对岸,遥遥望着青衣女子,开口轻俏。
“那傻小子路上欺负我,见了皇姐你也失了神,我气他一回,一来一回,怎就不合适了?”
原来这女子就是连华郡主口中的垣市长公主。
垣市笑笑,一扯腰间竹篓,丢给了连华郡主,平缓轻言,“洗干净。”
连华郡主一接竹篓,险险避开泥水飞溅,跳下巨石,落在溪流浅边,将竹篓放入水中,指尖勾着绳结由着竹篓任水晃悠。
一抬头,她心头忽地哽了哽,抿唇笑道,“皇姐越来越随性了。”
原是垣市已经挑了一块石头坐下,玉足沁入溪流,纤手捞着溪水清洗着泥迹。平常随意的动作,为她自身的风流姿态行来,也就多了几分惑人心弦的撩拨,连那一撩眼的嗔怪,也都成了扼紧人心的窒息,让人难以连上呼吸。
垣市不言,径自清洗,而后解下发带,放了一头墨发下来,梳理之间,浅淡地开了口,“算到这几日你会来,我有些精神,便去给你捞了些下酒菜,说吧,什么事?”
连华郡主看了看竹篓里被水冲刷的干净的泥鳅,皱了皱眉,“郑晏两家越来越不成样了,再这样下去,大晋就完了。”
垣市一敛眼,顺发的手搁在了发梢腿面,沉默片刻道,“这话让你母亲听见,定要打断了你的腿。明州不易,你何苦要绕进这些事中?”
“并非是我,而是皇姐你。”连华扬眉,眸底凛凛,“元帝予皇姐名市,可就忘了垣市之意?”
垣市轻道,“连华,祯哥哥的事,你知道多少?”
“武帝起事,我不过五岁,也是后来听母亲说的一些,可我幼年见过你,并不相信你和武帝是因晏师,其中定有其它的因由,只是谁也不敢猜测,谁也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