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她的腰。他低头对何智尧说:“胖子,恭喜你啊,你姐要给你再生两个弟弟。”
关起门,又私下里在江子燕耳边说起混账话,“切,何邵舒还做试管生双胞胎,看看我的能力!”随后吻了吻江子燕的脖颈,低声说,“子燕姐,从此有四个人管你叫姐姐。”
她终于苦笑不已。
幸好何智尧随后几天放松的反应,让江子燕把心底的最后一抹遗憾擦去。
小朋友嘴上不说,但确实是有些嫉妒世界上其他的小公主。可是弟弟却就不一样,何智尧自认比较了解男小朋友心思,更有强烈信心不会被抢走三千宠爱。至于“为啥能多两个相同面孔的小弟弟”,这小弟弟又到底是宇宙里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他暂时是不在乎的。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atom。”何智尧这么说。
她找机会,和原部门里的人吃了顿告别的午饭。
每一名同事都是老样子,说着老话,但感觉已经很陌生了。江子燕用风衣遮着肚子,选的杭州菜馆,非常清淡。其中,有人点了龙井虾仁,转盘没注意,转到了她跟前。
突然间,喉咙里一股恶心,江子燕特意选的偏角落,她迅速冲了出去,把肚子里的食物吐了精光。等再抬头的时候,莫名又是满脸的泪。
徐周周看着她眼圈微红进来,觉得江子燕隐约变了不少,琢磨了会,发现江子燕如今虽然笑得次数少了,但在心不在迹,比起以往的流云渐冷的柔冷,无形中更多了几分如衔花而来的暖意。
江子燕也问她:“周周,你当初也被jab面试过,jab问没问过,你相信什么不相信什么的问题?你怎么回答的?”
徐周周想了一会,随后说:“我当时是瞎回答的,好像说什么中医到底有没有用之类的。jab还说我答得有意思呢。”顿了顿,她忽地说:“其实,jack有一天开会还特意问起过你呢。他说,你是一个难得的聪明人。”
她淡淡的笑了,终于什么也没说。
吃完饭到下午的时候,同事继续回公司上班,江子燕独自慢悠悠地拐进了发廊。当理发师问要洗头或是修理长发,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地笑着说:“剪短吧。”
理发师拿着剪刀,珍惜地看着她头发,说:“小姐,你发质很好的——”
“剪短。”她冷淡地吐出两个字。
剪发回来,依旧斜斜坐在沙发上读书,何智尧举着小火车跑来跑去,不小心把茶几上,她每日阅读的那一大沓书撞倒在地。
江子燕自己出了会神,再蹲着身子去捡,不料何绍礼抽空回家,正好推门看到这幕,迅速抢过来拦住。
她看他绷着下颚,心知这人立马要为难儿子,还没来得及劝。他看她一眼,突然发现:“你什么时候剪的短发?”
她挑起嘴角:“好看吗?”
不再将长发乌云般地盘绕,短发齐肩,却是槐花带两枝的轻盈,是对过去进行彻底的告别。而此时此刻,客厅的落地玻璃水洗过般明亮剔透,地上摊着各式的书,深秋阳光投过来,半热不热的温,脆弱却格外真实。
何绍礼定定地望着她,不由低声说:“怎么就剪成这样……”然而想到她怀着孕,又立刻笑着改口说,“也还不赖。”
江子燕被他明显的言不由衷逗笑,她停止住收拾,伸手过去抱住何绍礼的脖子,把身子整个挂在他身上。何绍礼连忙去握住她的手掌握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