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殿正上方的一大片天空已经由暗黑变成了瑰丽的深紧色,带着震怒的雷电之力在敖嘉头顶上凝结,然后带着不可违逆的绝对强横一劈而下!
“啊!!!”敖嘉一声尖叫,连七窍都流出血来。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痉挛。
“嗯?”这样雷霆一击之下,敖嘉却没有死?守卫唇边的笑凝固住了,颇有些讶异,他定定地盯着敖嘉观察了许久,突然狞笑起来,总算看出点端疑,“想不到竟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在保你。真是好福气啊……不过……我倒要看看,这一下,你还接不接得下来。”
刚刚那一下几乎将敖嘉全身打得筋骨寸断,这时见雷电之力又在头顶集结,威力不减半分,他嘴边不由划过一丝苦笑,看来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敖嘉的耳边炸响。敖嘉受了刚刚这一击,耳朵眼儿里早就流出了血,外界的声音几乎一丝都无法听见。可是奇怪的很,这样的两个字却仿佛叩在他心里似的,让他全身一震,一点点散去的意识又逐渐变得清明。
是他。
剧烈的痛感像一张密密的电网,布满了他的全身,比刚刚那雷霆一击更让他生不如死。不敢……敖嘉迷离着眼神,喑哑着,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咬在自己的手上……他不敢回头,自己这样背叛了他,他好怕那个男人会用憎恶的眼神看他。
由于蛇祖的出现,敖嘉头顶上的雷电集结之势略缓,却没有要善罢甘休的意思。
“你说什么?”那守卫不善地眯起眼,原本不怎么起眼的他气势陡然一盛,竟也不逊于蛇祖。
蛇祖从来没有想过他赶了这和远的路,见到的却是这个样子的他。只有他知道,刚刚看那一击打在敖嘉身上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幸好还留了一条命在……
冷冷地看倒在地上的敖嘉一眼,蛇祖心头闪过一丝隐怒。这一丝丝的隐怒压倒了一切,蛇祖竟一眼都没有看那个故意显露实力,向自己挑衅的守卫一眼,反而对着敖嘉冷哼出声,“你不是很强么?你不是要自由么?你不是看不起我,不屑于与我在一起么?还以为你会混得多好?现在还不是像条死狗一样趴在这里等着本尊来救?”
没有敖嘉在眼前的日子,蛇祖几乎没有片刻的安生。心心眼眼里念的都是敖嘉,把他看得比什么都紧,发现他磕着碰着了,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恨不能立刻就飞到他身边去。好啊,这会儿总算见着了,所有的思念顿时化做最刻薄的话奔涌而出。
“……”敖嘉恨恨地咬紧唇,闭起眼睛,虽然对这些刻薄的侮辱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的愤怒与伤心还是无法压抑。就是死……也不想被这个男人看不起……敖嘉用力地挣扎了一下,可是只要他一动,肚子里就疯了似的一阵绞痛,让他手足俱软。
守卫看了一眼头顶的雷电之力,电势又开始缓缓汇聚:“如果你让我住手,是要赶着说这些的话,那你已经说完了。”
蛇祖见敖嘉倒在地上,身下已经铺开了一大滩的血,脸色煞白,奄奄一息。又见守卫一副决不通融的表情,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蛇祖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敖嘉也就算了,凭什么一个小小的守卫也敢跟自己对着干?心头急着,又憋着火,脸色顿时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
“傅眠,你他娘的算是个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让你镇守镇魂殿是***看得起你?那个生了你又不养你的老头子让你干这个活,就是因为不想看你在他眼前晃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不过是个畜牲生养的,你也配动本尊的人?”早就对傅眠的所作所为憋了一肚子的火蛇祖早就按捺不住了,刚刚把注意力都放在敖嘉身上,就没留心搭理他,这回可是傅眠自己送上门来的。
傅眠平生最恨别人议论他的身世,蛇祖话虽,却是字字扎在他的心上。傅眠这时本要发火,却一眼看到了敖嘉,当下咬着牙笑起来:“这里畜牲生养的可不只我一个人。”
蛇祖冷笑一声,“就算敖嘉是条狗,那也是本尊的狗,你也配与本尊的狗相提并论?”
冷笑,轻蔑的语气……这句话的每个字每个腔调都让敖嘉心如刀割,原来……自己对于他,只是一条狗而已……从一开始,他都要求自己对他要服从再服从,现在想想,这不就是驯狗一般么?
而傅眠则彻底疯狂:“少给我废话!你当镇魂殿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算你是万蛇之祖又怎么样?别以为你有什么特权!我傅眠在这殿前守了上万年,只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乱闯者死!只要是闯殿的,就是只苍蝇也要留下命来,从不问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