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可是我觉得很困扰,她老是一副想用眼神杀死我的样子。」我嘟起嘴巴说。leo把我拉上病床,与他并肩坐着。病床的上半部直立着,让他不费力地端坐进食。leo本来不想让我看他吃饭的样子,但我不想再离开他了。
「她最近的确怪里怪气的。」他说,左手搂着我的肩膀。我很想知道盘子里像馒头的黑圆球是什麽?绞肉团吗?其中缓缓渗出近黑的液体,是血吗?
「她还爱着你吗?」我问。leo似乎同时想叹气和骂脏话,皆及时忍住了。
「她从来没说过,我怎麽知道?」leo说,闹脾气的男孩子。
「我也从没说过呢。」我突然想起,自己的任性和没来由的坚持。
「我明白你对我的心意。」他说,自信满满。
「是吗?」
「当然。你不是被我迷得晕头转向、没有我活不下去吗?」他说,顽劣到了极点。
「哦?我可是听说有人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呢!」我不甘示弱地说。好愚蠢的对话,却莫名奇妙地令人开心。
他吻了我的额头和脸颊,不好意思靠近我的口鼻,厚重的血腥味在他的嘴里沈积。我推开碍事的活动餐桌,无惧地吻着他的嘴。我越来越习惯血的味道,从第一次吻他开始,就是这股滋味。
我不确定他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但他似乎十分乐意让我跨坐在身上,享受着久违的亲近。
我自知并不苗条,加上病床总是不太稳固,怪声不断,因此我没打算太过放肆。但leo并不这麽认为,执意将我推向慾望的顶峰,使声音、色彩、触觉和气味扭曲再爆裂。他贴在我胸口喘息,我在迷蒙的景物中抓住一丝清烟,一缕前所未见的深红。
「我爱你。」按在他额上的唇说,他睁开眼睛,为了确认声音来源。
「pooke,别哭。」他说,吻去我脸上的泪:「你怎麽老是这麽爱哭?」
10-3娜娜
新闻像活生生的恐怖片,娜娜说她已经看到没有感觉了。我和leo在住院期间完全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现在不免像被人当头一棒,打得几乎晕过去。
leo一能下床就急着回家,b已经替他打理好公寓,看起来就像那场恶斗未曾发生。我真的很怀疑b究竟欠了leo什麽天大的人情,值得他这样无怨无悔地付出?
我在leo的公寓地板上用noebook看新闻,娜娜坚持来探望我们,与我在坐垫上聊着近况。leo在道歉招待不周後就上床休息,他的体力尚未恢复,出院後缺乏充足的肉类补充,令他的复原之路更加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