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汀看他一眼,似笑非笑:“之前不让我少接触他么,怎么变得这么快?”
“我让你少接触,你听吗?”
“……”
“既然我干涉不了,干脆就不干涉了,如果你真的拿下他了,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我也不必担心他会揭穿。”
江汀默然两秒,对顾亦清竖起大拇指,“厉害,一石二鸟,不愧是你。”
顾亦清毫不在意她的明褒暗贬,“要骂就直接骂,不用拐弯抹角。”
“奸诈。”
“卖友求荣。”
不客气地抨击完,江汀又说:“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那是大神,看不上我。”
之前,顾亦清也这么觉得——周宴河那样的人,能喜欢上谁才是怪事。
但此刻,他觉得未必。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又问江汀:“我其实真的很好奇,你看上他什么了?”
“好看。”
江汀的答案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起来就只是一时的色迷心窍。
比起来两方的态度,周宴河看起来倒是陷得更深的一个。
顾亦清语气又放松了些,几乎称得上和颜悦色:“有你初恋好看吗。”
江汀:“一样好看。”
“……”
顾亦清愣了一秒,兴味盎然,“所以,你把他当成替代品了。”
什么替代品。
他就是本尊好不好。
“……算是吧。”
“替代品怎么能和正品相提并论。”
“就好像有些人痴迷奢侈品,但是价格昂贵,经济能力不允许,只能去买看起来“一模一样”的高仿,虽然心知肚明是假的,但多少会有一些心理上的慰藉。”
“你也不能说她有什么错吧。”
顾亦清嗤笑,颇为不屑:“所以,我看不上那些拜金女,除了表面的虚荣,还有什么。”
江汀顿生不爽,不由语调轻抬:“彼此彼此。”
“你还不是舍不下那些身外物,和我结婚了,让季小姐委委屈屈的藏着,见不得人。”
顾亦清被戳着了肺管子,顿时面色铁青。
江汀不怕顾亦清,但也觉得自己说过头了。
再怎么说,现在顾亦清还是她的金主爸爸,也帮她渡过难关过,她不好生伺候着,怎么还能用刺扎他呢。
“别放心上,玩笑而已。”
顾亦清知道不是玩笑,当初他找江汀结婚时,江汀就曾用看似和缓,实则讥诮的语气数落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