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卓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自斟自饮起来。
丁瑾知道他的酒量不差,但这样一杯接一杯总也是不好的,想劝,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默默地陪着坐。
顾卓果然是喝多了,是服务生帮着丁瑾一块把他扶上车的。
丁瑾将他送回去了华苑一号,在门口附身到他口袋探钥匙的时候,被他呼在自己后颈上的气息烧了一路。她将他放倒在床上,松了领带脱了鞋,然后去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今晚的月色很好,月色穿过玻璃落在床脚。
丁瑾坐在边上看他的睡颜,那么完美的一个人,连她自己都觉得拒绝是矫情。可是不矫情就自私,人总不能太自私。她没有照顾醉酒人的经验,看他睡着了也没别的状况,接了杯热水放在床头,再将被子帮他拉好便准备走。
顾卓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估计是西装还穿在身上不舒服,丁瑾抽了手跪在床边的地毯上给他脱外套。先帮他把右边的袖子脱了,然后准备把他推翻身过去脱另外一边,却发现这样反而把左边的手臂压得死死的,她突然就有些鄙视自己的空间能力了,歪了歪嘴爬到床上的另一边抬起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把西装拉出来。可还有一大截压在了后背下,她光扯袖子又怎么能行。她咂了下嘴,抱着他的腰费力抬起来一点位置,准备把衣服抽出来。
却突然被他一手搭在腰上翻身压到了床上,丁瑾的心有些乱,她的视线刚好对着他衬衣的第二与第三颗纽扣之间。突然就想自私一回。
月色配着床头鹅黄的灯光,朦朦胧胧,温暖又暧昧。她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在顾卓的身边,好一会之后她终于缓缓抬眼,却见他睡得安安稳稳的。她抿抿唇,然后闭眼将唇印在了他的胸口。
丁瑾没有立刻起来,而是又在他身边躺了好长一段时间。
顾卓甚至觉得这时间长得煎熬,他其实很想紧紧地把她搂进怀里,反守为攻。等到她终于将自己的西装扒拉下来,再之后就只有关门声了。
***
本来计划两年的时间去周游列国,体验生活,结果才不到三个月就收到了蒋思文的喜帖,她又折了回来。丁瑾跟蒋思文靠在大桥的护栏上。江风把两人的头发从后面扬起来。
蒋思文压着头发说:“当年谁都羡慕你,可现在连我都要结婚了,你还是一个人。”
是啊,当初谁都羡慕她,羡慕她有个多金又帅的男神当男朋友,可一转眼,什么都没有了,连孩子也没有了。丁瑾把手腕上的橡皮筋拿下来松松地扎好头发。
蒋思文转了身过去迎着风,“二十八了吧,圣女?顾老板那边再没下文吗?”
丁瑾也陪她转过身去,“有联系,以我们现在商业上的竞争关系,能不碰面吗?”
蒋思文转过脸来挑眉看着她,“就只是老板与老板,boss与boss之间的见面?”
丁瑾低头看着滚滚江水笑了下,“嗯,就那样。”
“果然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蒋思文微微叹气,“叫你当初不珍惜。”
丁瑾笑笑没接话。
江风越来越大,天也暗下来,天气预报说是要下雨的。
丁瑾拉上蒋思文,“你大后天就嫁了,今晚叫你老公出来让我见见呗,我还没见过呢,顺便我也避避难。”
“什么避难?”
“我妈要带我去相亲,就在今天!”
“噗!是应该!”
丁瑾抬头看天,“你还笑。天都要为我哭了。”
蒋思文的老公丁瑾是第一次见,感觉就是敦厚老实型,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