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泫慢慢后退,唇角边是一抹冷酷而阴狠的笑意,退后再退后,直到距离刚刚好够他高高扬起了皮鞭。
宇文渊仍旧一动未动,丝毫不打算反抗或者别的什么。
自从肩负起保护教导宇文泫的责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终将万劫不复。
但就如他自己所说,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这是他愿意做的。
“王爷,你不相信我会对你出手,是不是?咱们,要不要赌一把?”
就是这样冷静让宇文泫火大,为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他真的值得这样吗?
“好,好!”宇文泫大叫,抬手就要
但,他打不下去,一双眼睛不知何时正在凝视着他,这一鞭他怎么都打不下去了。
是宇文洌,一直疼他爱他的二哥,无论他是何身份,都对他不离不弃的二哥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他眼神那样深沉,那样悲哀,让他感到窒息。
他会悲哀,是因为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到底还是生了。
他更悲哀的是,宇文泫心里明明就不想这样,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大哥。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宇文泫吼一句,甩手扔掉皮鞭,转身疾步而去。
不用问,肯定又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去了。
(大哥,怎么办?)
宇文洌急得跟什么似的,眼看着朝中形势越来越紧张,再不快些做决定,让洛耀的人看出一点点端倪,他们就太被动了。
有些事情还是要先谋划的好,他们隐忍了十五年,总不能功亏一篑吧?
“你问我,我问谁。”
宇文渊不凉不热地回一句,手一伸,五指微屈,地上的长鞭“唰”一下飞跃而起,落入他手中。
宇文洌看着大哥的背影,气不得,笑不得。
要连大哥都撒手不管了,这事儿可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