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还小,但我总会长大的,你再等我几年,好不好?”
晚了八年的话,最终还是说给了他。
她仰起头,脸上还挂着眼泪,对着他的方向露出浅浅一笑,“八年前就想告诉你话,自己在心里练习了无数次的话,今天终于说给你了。”
慕景时放下手中的口琴,一手按着钢琴面板,一手插.进她的发丝间,低头就吻了上去,她的眼睛慢慢阖上,眼泪滴落到他的侧脸,湿湿凉凉的。
迟舒意心如擂鼓,手缓缓抬起来,紧张地抓着按在她后脑勺的那只胳膊上,他的吻温柔地不像话,没有攻池略地的汹涌猛烈,只是一点一寸地异常轻柔地吻着她,像是他在吻他最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小心。
慕景时的唇从她嫣红的嘴唇上稍稍离开,鼻尖和她的相碰,低吟着问:“听到我的回应了吗?”
她迷迷茫茫的,心里也特别乱,一时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他却觉得她会听懂,只是目光深情又温柔地注视着她,继续说:“刚才那首曲子就是我八年前想对你说的话,”他轻轻吻着她不断掉落的眼泪,从她嘴角边吻到她的侧脸,又吻上她的眼睛,最后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七七,傻七七,我当然会等你。”
她的眼泪瞬间像决堤的洪水,迟舒意哭的越来越厉害,慕景时只能坐到她身侧搂着她,她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领口,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觉得开心,又感觉有点难受,还有说不上来的委屈。
“傻姑娘,别哭。”他安慰似的揉着她的头,偏头一次次地吻着她的秀发,轻声说道。
待她渐渐平复了情绪,他才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毛巾拿来打算给她擦擦已经哭花的俏脸。
迟舒意在他走后没一会儿就站起来摸索着要自己出去,毕竟是第一次来这里,她还不太适应,方向找的偏,径直向连着门的那面墙就走了过去。
慕景时拿着毛巾进来时就看到她快要走到地上摆放的盆栽前,立刻快速地移到她面前,挡住了她。她的手突然碰到他的臂肘,慌乱中迅速收回,踉跄着后退,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揽住她,迟舒意瞬间就撞进了他的怀里,额头被他衣服上的什么东西蹭了一下,火辣辣地疼起来,她捂着额头倒吸一口凉气。
他扶住她,无奈地嗔怪:“不是让你坐着,怎么乱跑?”
说着就拉下她捂着额头的手,看到已经被撞红的额头,微微皱眉,万分轻柔地用毛巾给她擦拭起来,“要是我没过来挡着,你就钻进盆栽里了。”
迟舒意嘟了嘟嘴,有些歉疚地说:“还是给景时哥惹麻烦了啊。”
他惩罚性的在她被撞的地方稍稍用力,疼意袭来,迟舒意不禁皱眉,却还是咬着牙不吭一声。
“再说一次。”
“我……”她欲言又止,低头轻声说:“对不起。”
他又用毛巾按了按那块被他胸前那颗扣子刮蹭地已经泛着点点血丝的地方,语气冷冷地叫她:“七七。”
迟舒意突然抱住他,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委屈地说:“我错了。”
他叹气,低头看着她,片刻后捧起她的脸心疼地问:“疼吗?”
她摇头。
他又问:“疼吗?”
“有点。”
“疼吗?”他第三次问。
“疼。”她终于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