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多喝两杯shot,没想像中困难。
暗se昏h系的灯光,让每个人的脸都自动模糊,甜香的水果气息,让酒jg藏匿其中,柳盛竹高高举杯。
「敬去你妈的世界、去你妈的si男人──」
咆啸失序的高尖怒吼瞬间被重金属风格的音乐打散,周边的人高谈阔论,随即掩过柳盛竹不满的言语。
独留下她脸上忿忿不平的表情。
小周末前的夜晚,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彻夜狂欢,纵使只是个东区小酒吧,晚上八点就已经挤满各方来的人cha0,就连店门口外的骑楼也是塞得水泄不通。
「唔、呕……」
从店门一开就入坐的柳盛竹,面前的小圆桌塞满了高低大小不一的各式酒杯,饶是调酒师、服务生忙里偷闲,想办法ch0u空在各桌打游击收拾,柳盛竹的桌上却像是永远都没空过一样。
「朱英松,你、这个!臭男人──」柳盛竹奋力地拍击身旁的小沙发软垫,独自一人前往酒吧的她,情绪逐渐失控,「我、呜哇哇哇哇!」
h汤下肚,柳盛竹泪腺终究还是溃堤,她如同没讨到糖吃的小孩,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原先得t的妆容马上si无全屍,让柳盛竹的脸成了只小花猫。
「嘿,宝贝,什麽事哭得那麽伤心?」
独自前来酒吧的柳盛竹,身旁的小沙发还有些空位,一个男人见猎心喜,y是挤到柳盛竹的身旁,手轻佻地0到柳盛竹的腰间上,「有什麽事可以跟哥说,咱们啥都能商量。」
「宝贝,你累了吧?」男人浓情密意地半催半哄,腰间的手也越来越不安分,逐渐往大腿下滑,「要不哥找个地方让你好好休息……」
「啪──」
清脆俐落的巴掌声响透了整间酒吧,男人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看似温顺乖巧的柳盛竹,周遭其他桌的人避之唯恐不及地将自己的椅子往前挪动,深怕遭受波及。
「朱、英、松。」柳盛竹咬牙切齿,语气无不是愤怒,「你这个ga0小三的贱男人。」
「我绝对要让你好看!」
柳盛竹随手抓起桌面上其中一杯酒,顺势就泼到眼前这名男人的脸上,「去si吧──」
「妈的,你这个疯婆子!」前来搭讪却没得到甜头吃,反倒还被羞辱的男人,火气高昂,「你要怎麽赔我?」
「你才怎麽赔我!」柳盛竹不甘示弱地大吼回去,闹得男人的耳膜阵阵生疼。
眼看事情越演越烈,其中一名调酒师前来充当和事佬,希望能够大事化小,「先生,不好意思,她喝醉了……」
「什麽?」男人眼看调酒师卑躬屈膝,忍不住抬高姿态,「喝醉了就可以这样?」
「喂──你们大家来评评理喔!喝醉了就可以这样泼酒啊?这什麽烂店啊!」
「先、先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眼看男人得寸进尺,年轻的调酒师急得两手不停左右摇摆,赶紧表明店里的立场。
「哼!要是没赔我这套衣服,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男人冲着柳盛竹大放噘词,他得意洋洋地昂起头颅,由上往下睥睨地望着,蜷缩在小沙发上,眼神逐渐开始涣散迷茫的柳盛竹,「谁泼的,谁负责。」
「欸,如果我说全部负责呢?」一直待在黑暗角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杨玉湮走向前,笑眯眯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你这是地摊货,依我看,整身行头加起来应该不到一千元吧?」
「什麽一千元,你这个不识货的臭nv人!」男人气急败坏地挥拳,运用自己的身高优势给予压迫,「眼睛是瞎了吗?,这可是拉抠私提欸!」
「嗯?鳄鱼的头转错边了吧?仿的?」栗se头发的杨玉湮用手轻轻一拨肩膀上的大波浪卷,气定神闲地说着,对着眼前胡乱拼凑的服饰摇头叹气,「还有……想要混搭不是不行,但你这样穿很台。」
「台你妈啦──」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穿,男人的面子挂不住,随即恼羞成怒,「b1a0子、贱货,看我怎麽修理你!」
他伸出手,正想给杨玉湮好看,未料,杨玉湮侧身一闪,男人重心不稳,一个狗吃屎地跌在小沙发的软垫上,他抬起头,还想反击,杨玉湮拿出了手机,显示正在录音,「依照民法以及刑法,你……」
「c尼马的这什麽破烂酒店,老子要走了!」男人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边,年轻的调酒师,小声却坚定地开口,「先生,你还没付钱。」
「g──」
没理会门口的那团混乱,杨玉湮笔直地走到柳盛竹的座位旁,轻轻摇晃她的肩膀,「喂,小妹妹,该回家了吧?」
「呜、呜……」柳盛竹不停地啜泣,看见旁边不少男人眼里,可说是我见犹怜,但杨玉湮则是开始感到头疼,「你家在哪?」
「台北市、松、松,嗯……」脑子里浑浑噩噩,柳盛竹对於杨玉湮的问题回答得颠三倒四,「十楼?十一楼?」
「总该有手机吧?」杨玉湮不禁有点後悔当出头鸟,莫名其妙揽下这个非亲非故的小麻烦,「你家电话呢?」
然而,柳盛竹的脑袋已经完全泡在酒jg内,她不像刚刚盛气凌人,反而像是个寻找温暖的小动物,倚靠在杨玉湮的手臂旁,「唔,好香……」
她心满意足地蹭在杨玉湮身上,不到几秒钟的时间,瞬间就睡着了。
「这小妹妹是不是太夸张了。」杨玉湮忍不住自言自语,但她也不放心将柳盛竹单独一人丢在酒吧,毕竟刚刚柳盛竹醒着都有男人想来偷揩油,要是放任不管,绝对会被人捡屍。
「小姐,结帐。」望着柳盛竹桌前的一团凌乱,杨玉湮掏出信用卡,眉头皱也不皱,「一起算。」
服务生匆匆走来接过信用卡,杨玉湮一甩头,将两个人的东西都揽在手上。同时让柳盛竹枕在她的肩膀,随即将她搀扶起身。
意外地还蛮轻的。
杨玉湮有些讶异,接过服务生手中的笔随手一签,将发票和信用卡扔进包包内,回眸确认所有东西都拿在手上後,她推开了酒吧的门,顺手招了辆计程车。
「小姐,要去哪?」
「嗯……」
坦白说,这也是杨玉湮目前最烦恼的问题。
「唔呜呜──」
望着身旁的柳盛竹,杨玉湮不禁一脸无奈。
说也奇怪,明明她已经好好地将她安置在饭店的床铺上,随手写了个字条正想离开,但柳盛竹却像是失去依护的小狗崽,发出了哀鸣的哭泣声。
che前,虽然饭店服务人员的态度表面上泰然自若,不过她还是不经意地瞥见服务人员微微上扬约莫五度的嘴角弧度。
喂,就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笑得那麽暧昧是怎样啊?
然而,将柳盛竹单独一人丢在这,其实杨玉湮多多少少也是不放心。
纵使房门可以上锁,但谁知道眼前这个小妮子会不会突然发酒疯胡乱冲撞。
看来今晚只能待在这了。
杨玉湮在心里默默庆幸,还是这是kgsize的大床,就算同床共枕应该也不会互相g扰。
坐在床铺的另一头,杨玉湮贴心地将刺眼的白灯转为柔和昏h的夜灯,同时无聊地转开电视乱转。
「朱英松、朱英松……」柳盛竹口齿不清,杨玉湮凑上前,正想听柳盛竹在说什麽时,柳盛竹却半睁眼眸,抡起袖子,「唔,今晚你别想逃。」
「啊?」杨玉湮还处於错愕状态,柳盛竹已经一把熊抱杨玉湮同时蹭在她软绵绵的x部上,「奇怪,你的x肌怎麽变软了?最近没运动吗?」
「我、是、nv、的。」杨玉湮磨着牙齿说着。
欸欸,这小妮子是怎样啊?x部、x肌,傻傻分不清吗?
好歹她是大d小e耶!
居然说她是男人的x肌,未免太失礼了吧!
「唔嗯,你当然是我的……」然而,酒醉後沦为耳包的柳盛竹,却误把nv听成了你,现在笑得傻兮兮,简直跟个笨蛋没两样,「你今天不回家陪你老婆了吗?」
「你!」杨玉湮不禁为之气结。
小三?
ga0什麽啊!
g麻不好好珍惜自己?
「朱英松,不要离开我……」柳盛竹再度撒娇,这次她埋首在杨玉湮的肩窝,「当初是你面试我的啊,你说我很单纯,为什麽现在都不理我了?」
「小姐,你认错人了。」杨玉湮开始深深地懊悔,刚刚为什麽不直接走人,留下来反而让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这、这小妮子在那胡乱0,这可是非礼啊!
「唔,英松,你变成nv生了吗?」柳盛竹的狼爪倏地按压在杨玉湮x前的柔软,憨厚地咧嘴,「nv的也好,不会怀孕!」
「笨、笨蛋──」
杨玉湮还没出言制止,柳盛竹已经开始津津有味地t1an着杨玉湮的耳轮,顺着上缘一路t1an到耳垂,杨玉湮纵使想挣扎,但看似瘦小的柳盛竹,力气却出乎意料地大,无论她怎麽扭动,柳盛竹始终将她压在身下,不给她一丝半点逃离的机会。
「呼、呃……」杨玉湮彻底t会到什麽是眼神si了,这小妮子看似年轻,怎麽b想像中还会啊?
而且还是训练有佳的那种。
更糟糕的是,柳盛竹略微冰凉的小手已经拨开她小洋装,同时探入搜索。
「不、那里不行。」杨玉湮微喘着气,对於自己的动摇感到不可思议。
原以为经过败犬nv王的生涯,早已对感情还有生理慾望逐渐淡化,然而,柳盛竹的别开蹊径,还有绵延不断的挑逗,却让杨玉湮封闭多年的q1ngyu蜂拥而至。
宛如蝴蝶破茧般,让她的慾望如同猛兽般排山倒海而来,杨玉湮的防锁线一点一点地往後退,当柳盛竹充满酒味的嘴唇凑来,她的理智已经完全失控。
「呼噜……」
时间彷佛画下静止线,柳盛竹突然停止动作,枕在杨玉湮怀里睡得十分安稳,彷佛刚刚的一团混乱只是场梦一样。
「你──」
杨玉湮觉得自己彷佛被戏弄了,她咬着下唇,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百感交集。
其实正确来说,应该是要走为上策。
但……一想到回家後的情景,杨玉湮顿时又不想离开了。
算了,就留下来吧。
替柳盛竹将棉被拉拢,杨玉湮迳自去卸妆、洗澡,当她走出来时,原先靠在床边的柳盛竹,呈现大字型的模样,非常恶霸地占据了整张床。
「喂!」杨玉湮又好气又好笑,她努力地将柳盛竹推到一旁,钻进棉被後,柳盛竹的手却不安份地环在她的腰际,偷吃了她好几口豆腐。
顽强反抗许久,杨玉湮最後索x放弃。
反正这小妮子只是把她错认成什麽猪鱼松的,更何况,两个nv人睡在一起又会怎麽样呢?
其实跟高中毕业旅行睡大通铺的感觉一样嘛!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杨玉湮闭上眼皮,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好软喔──」
杨玉湮的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欢快的赞叹声响,而且还有只手在闯关,试图0进棉被里。
「我还想睡……」浓浓的睡音传出,杨玉湮闷闷地说着,讨厌,今天是周六,是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为什麽要被个来路不明的小妮子吵醒啊。
「没关系,你睡啊!」柳盛竹丝毫不介意,她好奇地东00西00,而且还不住啧啧有声,「姊姊、姊姊,你几岁啊?」
啪机。
脑袋的理智线瞬间断裂,这小妮子是脑袋有洞吗?怎麽会直接问nv生的年龄啊!
「姊姊,你不说吗?」柳盛竹对於眼前的美yan大姊姊充满了许多问题,不过对於自身怎麽来这,倒是不太在意,「姊姊,你的x部感觉很bang耶,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什麽?」杨玉湮不禁错愕。
「姊姊没说话就是不反对罗?」柳盛竹非常自动自发地拉开棉被一角,开始不停地sao扰杨玉湮,即便杨玉湮想要阻挠,但睡饱的柳盛竹,力气b起昨天酒醉时更大,还没清醒过来的杨玉湮,简直就是只待宰羔羊,任由柳盛竹玩弄。
「姊姊,你好se喔!」
「咦?」
没带换洗衣物的杨玉湮,洗澡後,自然而然就是穿上饭店内所提供的浴袍,然而,没有贴身内衣k的遮挡,滑落的浴袍流露出大幅的春光。
「姊姊、姊姊,你这是在se诱我吗?」柳盛竹眨眨眼,手已经毫不客气地按在杨玉湮的肩膀上,缓缓滑落。
「喂、喂,你别太过分了。」杨玉湮这下彻底清醒了。
眼前这小妮子根本就是个……
大、变、态!
她到底为什麽要捡这个麻烦回来啊──
「停,我说停了!」
杨玉湮狼狈的东躲西闪,然而,柳盛竹的狼爪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两人因此在超大尺寸的软绵床铺上打滚起来。
衣着整齐的柳盛竹占了极大的便宜,纵使杨玉湮不停地拉拢松开的浴袍,但柳盛竹总是有办法趁机扯开。
到最後,杨玉湮气喘吁吁地用双手怀抱在x前,盖住浴袍,si守防线,打定主意不让柳盛竹有机会再吃她豆腐。
昨天酒醉也就算了,为什麽醒来更夸张啊!
「姊姊,你好小气喔。」然而,不懂得看人脸se的柳盛竹,偏偏还在旁边火上加油,「让我看一下又不会少块r0u……」
「谁、谁要给你看啊!」杨玉湮灵敏地从床上一跃,或许是感受到自己的处境备受威胁,杨玉湮的肾上腺素急速攀升,她飞快地抓起沙发椅上的衣服,瞬间就冲进浴室,反锁在内。
不过,这一点小小的反抗举动,丝毫不能阻止柳盛竹继续她的变态行为。
「姊姊、姊姊!」
柳盛竹拍打浴室玻璃,同时在脸贴在上头,彷佛正在上演恐怖追击片。
「吵si了──」杨玉湮急急忙忙地帮自己换穿衣服,即便小洋装沾染昨天在小酒吧的气味,杨玉湮根本不在乎。
只要能先把衣服穿上,什麽都好。
「姊姊,你要是继续躲在里面,你会後悔喔?」即便杨玉湮没搭理柳盛竹,她没有半点气馁的神se,反而老神在在,像是掌握了杨玉湮的大弱点。
「我不换衣服才会後悔。」隔着一堵玻璃墙,杨玉湮总算放下一百二十个心,不再像刚刚那样惊惶,逐渐恢复泰然自若的模样。
「可是……姊姊的内k在我这里耶?」当柳盛竹笑容满满地说出这句话,杨玉湮正好遍寻不到她的紫se蕾丝内k,她的脸瞬间刷红,怒气冲冲地对着门口大吼,「你这个臭小偷!」
「咦?我跟姊姊说过,你不出来会後悔的啊!」柳盛竹发出无辜的嗓音,不认为自己有错,「姊姊,是你不听我的话耶?」
「废话少说,还不快点给我!」眼看柳盛竹是如此无赖的nv孩子,杨玉湮的怒气值节节上升,只差没有表演怒发冲冠了。
「姊姊,你不开门,我怎麽拿呀?」柳盛竹嘟着小嘴,满是委屈,「人家又不会隔空取物,姊姊好凶喔!」
杨玉湮自知理亏,她的声量恢复正常大小,闷闷地开口:「……从门缝拿给我。」
但是,柳盛竹才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就在杨玉湮的青葱玉指即将拿到内k时,柳盛竹运用全身的重量撞碰在门板上,杨玉湮没站稳,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杨玉湮的脑袋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後悔的大概就是昨天招惹了眼前这个小麻烦了。
「嘻嘻,姊姊安全降落喔!」
「呃?」
回过神,只见自己躺卧在柳盛竹的臂弯内,明明柳盛竹看起来小小一只,但力气和反应却是不容小觑。
「姊姊,给我一点奖赏嘛!」柳盛竹眨眨眼,一边偷笑,杨玉湮似乎是吓傻了,没说半点话,柳盛竹的手则又开始不安份地杨玉湮的身t上游走,同时露出欣羡的神情,「哎唷,要是我有姊姊的身材就好了!」
「别、别乱0。」被柳盛竹这样捣乱,杨玉湮总算回过神来,「内k还给我。」
「姊姊给点奖励,人家马上还你唷!」柳盛竹t1ant1an舌头,活像是只蓄势待发的小野兽,随时准备发出攻击。
「……你先给我下来。」
杨玉湮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两个人的姿势非常不妙,柳盛竹又再一次分开她的双腿,而且一只手按压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手在她身上乱0。
但,柳盛竹的乱0却又不像是小孩子在胡闹,反而很有技巧,惹得杨玉湮又隐隐有些上火了。
不妙,这真是太不妙了。
「姊姊的x部有d耶!」柳盛竹巧言笑兮,手指滑动,像是在弹钢琴,「姊姊,我发现了,你怕痒喔?」
「别、别闹啦,哈哈哈──」就算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但杨玉湮怕痒的毛病却从来没有改善过。
之前的男友就这样打趣过她,说她彷佛是个小nv孩,随便挠挠就会笑得前俯後仰、乐不可支。
「呐,姊姊,我们来做点别的事情吧?」柳盛竹t1ant1an杨玉湮的细neng的脖子,眼神充满慾望,彷佛是个贪婪的x1血鬼。
「……我不跟有ai人的人沾惹在一块。」杨玉湮的声音很小,但却说得非常笃定,没有半点犹豫,「尤其是小三。」
听到小三这个名词,柳盛竹的眼神一呆,似乎没想到杨玉湮会说出这些话,她抿着下嘴唇,一副要哭不哭的神情。
「喂,离职吧。」杨玉湮没理会柳盛竹落魄的容颜,反而选择趁胜追击,「他有什麽好?」
「你、你又知道什麽了!」刚刚嬉闹的神情荡然无存,柳盛竹的眼里燃着熊熊的烈焰,就算为ai赴汤蹈火,她也在所不辞,「他可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
「是、喔?」拉高的语气和刻意的一顿,杨玉湮摆明就是不相信柳盛竹的说法,「原来背着老婆在外面偷吃是好男人?」
「他才不是偷吃!」
「所以是光明正大得吃?」
杨玉湮摇摇头,果然小nv生就是好骗,别人随随便便一拐,就自愿落入火坑,即便被烧得粉身碎骨,依旧无怨无悔。
还好自己已经逃离那种ai做白日梦的年纪。
然而,看着眼前的柳盛竹,她实在是不放心不下。
一个娇滴滴的小nv生,虽然刚刚像个大野狼一样调皮捣蛋,但杨玉湮隐隐约约觉得这只是一种保护自己的防御机制。
外表就算装得坚强,笑得无忧无虑,但实际上却是个截然不同的人。
拿起柳盛竹随手搁置在地上的内k,杨玉湮慢条斯理地穿上,接着,她走出浴室,不顾柳盛竹蹲在地上发脾气,迳自拿起了放在化妆台上的小提包,ch0u出一张名片,回到浴室塞到柳盛竹的手掌内。
「这是我的名片,有什麽事可以连络我。」就算刚刚被柳盛竹乱七八糟地胡闹,杨玉湮尽是前嫌,反而大气地开口,「好好的nv孩子,别跟人家当什麽小三。」
抛下这句话,杨玉湮潇洒地离开房间。
即便将来不会再见面,但杨玉湮还是衷心希望,眼前的小妮子能够开朗地走出自己的道路,而不是娇软地攀附权贵。
毕竟,靠山山倒,靠自己还是最好。
这是杨玉湮用过往惨痛的经历所换来的教训,小妮子并不傻,应该可以b当年的自己聪明多了吧?
忧郁星期一果然不负其名,早上刷卡时,杨玉湮瞥到不少打着哈欠,看起来疲惫万分的同事,至於她,反而期待能够超级投入工作,希望能够藉此忘记某些事情。
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而且将来应该也没机会再见面,但杨玉湮还是忘不掉那个x跳脱的小妮子。
一时冲动给了她名片,也不知道那小妮子有没有办法从三角畸恋中跳脱。
「副理、副理!」
「啊?」
还在思索那个小妮子,杨玉湮的思绪却猛然被人打断,转头一瞧,只见人资部门的小nv生兴冲冲地跑来,「已经开始在帮你安排面试了喔,副理的时间表给我吧!」
「好好,我等等ail给你。」杨玉湮露出官方的笑容,简单打发人资小nv生後,随即叹了口气。
可恶,ga0什麽,明明是个一面之缘的小妮子,为什麽会这麽在意呢?
心不在焉地点开电子信箱,明明周末是放假时间,但总是有些拚命三郎假日继续处理公事,简直就像是工作机器人一样。
寄出最近有空的排程给人资小nv生以及指示其他同事相关要处理的事务後,杨玉湮过没多久就被各个高层们轮流抓去开会,一连串的马拉松会议,简直就要让杨玉湮喘不过气,不过还好中间穿cha的面试空档可以让杨玉湮稍稍喘息。
「副理,这是笔试资料,还有这边是他的个人资料。」
一天的时间面试了三个人,然而,表现却是差强人意,不是经常离职,就是说话打高空,跟部门需求人员相差甚远。
好不容易周一结束,回到家已经将近十一点,杨玉湮拖着提包回家,浑身的骨头像是要散了,但却毫不意外地听到大吼大叫的抱怨声,「si去哪啦!nv孩子这麽晚回家,是欠人在小巷子g是不是?」
默默无语地飘进客厅,扳着晚娘脸孔的後母,正端坐在沙发一家之主的位置,竭尽所能地发出各种言语攻击,「告诉你,我可是阿基的配偶,我有合法继承权,别以为你是他nv儿有多厉害!」
「……妈。」
「别叫我妈,滚!」
话一说完,後母踱着大步离开,整个地板像是被恐龙踩过一样。
呵……果然吗?
杨玉湮拖着步伐走进自己的房间,连妆都没卸,就迳自躺倒在床铺上,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好想搬出去住啊……」
在公司里头威风凛凛的副理,在家里不过是个被亲情债勒索的nv儿。
即便杨玉湮抗争过,但年少时的失足,让父亲极度不放心,更可笑的是,只准父亲娶後母,不准nv儿有新恋情。
不同於其他朋友们半开玩笑半抱怨地嫌弃家中父母在办什麽三分钟相亲之类的,杨玉湮的父亲杨俊基却是严格管教杨玉湮的一言一行,不准她再传出任何流言蜚语,就连她想自己搬出去住也是百般阻拦,说什麽会让杨家门面丢脸之类的。
物以类聚,一大家族各怀鬼胎,就连堂、表兄弟姊妹也是乐此不彼地搅和其中,不是使绊子,就是想办法挖陷阱让别人跳。
还好杨玉湮逃得早,第一次摔跤完,很快就离开家族企业,而不是继续沉沦其中。
纵使如此,杨玉湮还是渴望ai情,不过,出社会後的恋情远远不像学生时期单纯。
收入的大小,观念的差异,是不是要结婚生子,还有双方家族是否合称,转而变成了层层阻碍,让原先可能促成的恋情在原地踏步,最後消弭无踪。
仔细想想,学生时期的纯纯恋情,有些地方看似愚蠢,但至少是最幸福的时光了。
睁开眼,杨玉湮想办法从舒服的床上撑起身t,y是洗澡把自己打理乾净,才刚走出浴室门,就听到不怀好意的声嗓调侃,「杨副理,这麽晚了还不睡啊?是不是夜晚的生活很丰富啊?」
「堂哥。」杨玉湮感到倦怠,但面对眼前这个像是只老虎,随时将人生吞活剥的大堂哥,可是万万不能卸下心防,「不好意思,明天早上我还要上班,请让路。」
「怎麽,周六彻夜未归,该不会是有男朋友了吧?」杨奇昇啧啧称奇,上下扫视着杨玉湮,眼神充满了r0u慾,像是要把她剥光,「杨副理,男朋友行不行啊?」
「……谢谢堂哥关心,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杨玉湮斜步一踏,瞬间走出杨奇昇的掌握圈,随口敷衍几句,「听说堂哥明天要简报?」
「唷,杨副理不在本家公司,消息依旧很灵通啊?」杨奇昇满是笑意,一只手瞬间握住杨玉湮的手腕,「杨副理,在外面这麽多年,有什麽可以指点堂哥的?」
「……堂哥,请放手。」杨玉湮的声音沁着寒冰,口气冷冽。
「哎唷,杨副理,堂哥的简报有些地方不懂,还是请杨副理到我的房间赐教,咱们漫漫长夜可以好好谈谈。」
正当杨奇昇的手揽住了杨玉湮的腰间滑动,正准备要往其他秘径探索时,说时迟,那时快,杨玉湮先是转动手腕挣脱杨奇昇禁锢她的手,再来则是仿效泥鳅般的滑溜,瞬间就移动到杨奇昇的三步之外,「堂哥,我想小表哥应该知道该怎麽处理。」
两虎相争必有一失,充满权力慾望的大堂哥,斗上y险狡诈的小表哥,至少可以费些时间让他们相抗衡,而不要让他们把注意力转到她身上。
杨玉湮着实不懂,明明已经避嫌到非关连企业从头开始,但家族里的每个人个个却对她投鼠忌器,像是在防范什麽一样。
「杨副理,那就……晚安了。」或许是知道继续待下去没什麽好果子吃,杨奇昇打退堂鼓,不再用身高以及言语压迫,他率x地转身,随即就消失在幽暗的长廊之中。
纵使刚刚表现得超级镇定,但杨玉湮的腿还是微微地发抖。
快步走回房间,杨玉湮将房门能上的锁全关上,同时将防狼喷雾、电击bang等等各种防身物品摆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窝在狼窟中,要是一个失足,便会万劫不复。
这样的她……还能有资格谈恋ai吗?
眼角轻轻滑过一滴泪,杨玉湮躲在棉被里头,将自己的思绪完全放空。
别再想了。
不属於自己的,继续思索,也不过是场奢求罢了。
经历了两个星期,杨玉湮不禁感到疲惫万分。
撇除家里的事情不消说,公司的杂事纷涌而来,b起大陆的蝗灾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天晓得其他业务部门脑袋到底在想什麽,为什麽总是那麽天马行空?
每次都不事先规划,等出事的时候,再说什麽计画赶不上变化,然後才要所有人集思广益想想解套办法。
虽然她只是企划部的副理,但每每看到法务部的经理被sao扰寻求良方,她只觉得公司的业务部门,根本就是没肩膀、没担当,每次只会为了业绩冲冲冲,其他注意事项通通都不管,反正一概就是等有问题再处理。
虽然她没像法务部门经理憔悴,但每季的新规画和产品,还有展场的布置、商标品牌的规划……等等事项总是接连不断,饶是她有多年的工作经验,但面临人手不足的压力,不免还是忙到焦头烂额,纵使是假日,还不时待到晚上八、九点,直到警卫先生催促,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公司。
即便每年都有新鲜人投入市场,但看了两周,来面试的人大多都在面试对谈那关被挡下来,对工作一知半解,笔试题目乱写,还有当场抱怨前公司主管等等之类的,全都淘汰出局。
眼看履历如雪片般飞来,然而,适合的人选却是迟迟不出现,b起掏金沙还要困难。
「副理副理,今天来面试的人,资料我放这边喔!」人资小nv生像是只小麻雀蹦蹦跳跳,杨玉湮勉强挤出笑容,接过文卷後,她心不在焉地随手翻阅。
「呃,咦?」杨玉湮才翻过第一页,眼睛像是定格了,没再翻阅下一个面试者的资料。
柳盛竹,牡羊座,o型,25岁……
看着娟娟字迹所写下的资料,还有那张照片。
她肯定柳盛竹绝对就是那个小妮子。
杨玉湮有些难想像那个淘气娇俏的小妮子工作时的模样,而且……为什麽她会投履历过来?
杨玉湮记得这一两周,她在人力银行简单看过个人简历,觉得合适的,就g了几个人选让人资小nv生打电话邀约,但她压根没想到那小妮子竟然也在面试名单内。
回想起那晚的嬉闹荒唐,杨玉湮的脸一红,惹得身旁的同事追问连连,「副理,脸怎麽那麽红?是空调太热了吗?」
「怎麽可能,都二十七度了,再降下去,北极熊都要哭了啦!」
即便杨玉湮没有回答,但这两个人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她瞥了一眼办公室里的两个活宝,林威盛,一个是身材肥胖却动作灵活的男生,堪称是企划部的洪金宝,跟最近电影《动物方城市》里的洪金豹可说是如出一辙,圆滚滚的脸颊,外加嗜食甜品,附近有什麽新出品的餐点,问他绝对知道。
另一个则是看似弱不禁风的瘦竹竿,张芝琳,身高是全公司最高的nv生,报到的第一天,就不小心撞坏了门边的木槛,害得人资跟管理部门如临大敌,忙着处理物品毁损以及职业伤害等等之类的事情。
虽说有这两个好同事,但各季交错的活动以及产品,光靠他们三个人实在是应接不暇,跟上级高层反应许久,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次招募人的机会。
不可以浪费这次的机会,如果小妮子只是来瞎玩的,绝对不会让她过关。
纵使小妮子跟她有过一面之缘也是一样。
抱持这样的决心,杨玉湮扳着严肃的脸来到面试的房间,岂料,柳盛竹却用着更认真的神情凝视着她,灼热的目光b起那一晚还要更加恳切。
「柳小姐,请先自我介绍三分钟。」
旁边的人资小nv生欢快地按照程序逐一发问,杨玉湮原以为柳盛竹只是来胡闹乱投履历,然而,柳盛竹却是对谈如流,不论人资说出什麽问题,柳盛竹总是能够及时回答,而且思虑十分缜密,不会因此而显得草率。
轮到杨玉湮询问时,柳盛竹的眼神稍微变得柔和,然而,她却是一脸笃定的模样,彷佛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
「你对我们公司产品有什麽想法?如果要求改善的话,你觉得还有什麽进步空间?」
杨玉湮一开口就是刁难,毕竟以她主管的立场来说,她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放水,让一个能力不足的人进来公司拖累整个团队。
不过,柳盛竹一点都没被这个问题吓唬到,相反地,她从身旁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叠文件,上头是公司最近几个月的产品分析以及未来规划的建议。
不只资料jg美、数据完整,柳盛竹口若悬河,丝毫看不出来只是刚毕业一、两年的社会新鲜人。
光凭这一点,杨玉湮就对柳盛竹刮目相看了。
看来……不只是感情上果敢决断,这小妮子绝对是花费不少苦心,才从第三者的公司走出来,转而来投他们公司的履历吧?
「叩叩叩!」
正当柳盛竹的话语还没说完,门板急促的敲门声打断这一切,杨玉湮微微眯眼,人资小nv生慌忙地走向前应话,接着仓促不安地跟杨玉湮道歉,「副理,下一个面试者好像ga0错时间了,我现在得先过去……」
「噢,没关系,你先忙吧。」杨玉湮摆摆手,表示自己毫不在意,人资小nv生还是再三致歉,随即匆匆地离开房间。
「我等你……很久了。」房门才刚被阖上,柳盛竹强大充满侵略x的话语,随即脱口而出。
「柳小姐,你说什麽?现在还在面试。」
杨玉湮官腔地答话,一脸就是装作不认识柳盛竹的模样,然而,柳盛竹却抢先一步走向前,一手抵在墙壁上,叩咚一声,居高临下地俯瞰杨玉湮,「姊姊,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你、唔!」
杨玉湮正想拨开柳盛竹用来壁咚她的手,但是,低下头的柳盛竹这次直接吻上了杨玉湮的嘴唇,她的舌头直接探入,手搂住了杨玉湮的腰身,两个人的身t黏在一块,杨玉湮被ga0得意乱情迷,明明刚刚注意到面试房间的空调是二十五度,她却热得像是置身在三十五度的室外yanyan下。
这小妮子!
「姊姊,看来你的忠告是对的呢?」柳盛竹身t微微後退,望着不停喘息,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的杨玉湮,吃吃地浅笑,「人家已经不当小三了喔,姊姊随时都可以把我收为房里人。」
「你这个……」杨玉湮站起身,微微解开领口第一颗扣子搧风,好让自己透透气。
可恶,为什麽只要碰上这小妮子,她就这麽情不自禁?
她的自律甚严到底跑去哪了?
明明已经打si不想再触碰感情了,但小妮子却强行猛攻,不停地试探她铜墙铁壁的厚度。
杨玉湮不得不说,两次面对小妮子,自己是节节败退,可说是退无可退了。
「姊姊,人家的回答还可以吗?」柳盛竹嘟着嘴巴,两手抱住了杨玉湮的臂膀摇晃,一副小nv儿家的撒娇模样。
谁想得到,这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妮子,在半分钟前,居然化身成了一头野狼。
「……马马虎虎。」即便柳盛竹说得很好,但杨玉湮却顾唱反调地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
毕竟对现在的杨玉湮来说,即便待会还有下一个面试者,但柳盛竹出乎意料的表现,的确是让她相当惊yan,甚至不禁开始期待将来共事时,他们这个团队能够激荡出什麽巧思。
不过,柳盛竹的大野狼x格,也是让杨玉湮相当顾忌。
到底要不要录取柳盛竹呢?
杨玉湮深深觉得这真是不好回答的问题。
堪称是赛局理论的两难。
难怪有句话是这样说……
“tobeornottobe,thatistheestion”
「我、我今年三三三十岁!」
下一个面试者是一个憨厚老实的男x,他的笑容很腼腆,然後……
然後就没有了。
要求的笔试写得七零八落,完全看不出组织以及逻辑x,问他对公司产品有什麽想法,他就只会一脸呵呵,虽然笑得像是可ai的邻家大男孩,但能力测试以及面试表现可说是惨不忍睹,而且每家公司待的时间都只有短短不到三个月,连试用期都没过。
果然只能选那小妮子了吗?
虽说才刚开始找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好的人才当然就是要快狠准,要是不把握,机会稍纵即逝,等待下一个「良人」,不知道又要花多少牛年马月的时间。
但想到柳盛竹刚刚大胆而且带有强烈侵略的吻,杨玉湮又是一阵脸红,可恶,根本就是被那小妮子牵着鼻子走啊!
「副理副理,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啊?」林威盛一见到杨玉湮走进办公室,夸张地拍拍自己的肩膀,「我的骨头快散架啦!」
「怎麽会,不是还有脂肪吗?」张芝琳瞟了一眼林威盛,忍不住开口揶揄。
「有个小nv生还不错……」
「小nv生!几岁?可ai吗?」听到有异x的消息,林威盛再次夸张地嚷嚷,差点就用大嗓门把天花板给震破了。
「……你是变态吗?人家要是进来,小心哪天到x别平等委员会申诉你。」张芝琳再次瞪了林威盛,语气转为严厉,「哼,我可是里面的委员,就不要被我抓到你的──」
「好了好了,吵什麽?八字都还没一撇。」杨玉湮无奈地回望眼前两位部属,奇怪,明明工作上默契十足,但像现在这样放松聊天时,他们却总是像斗j一样吵个没完。
都不是小孩子了,到底有什麽好吵的?
「人怎麽样?」林威盛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看起来真的就像洪金豹一样可ai。
「工作能力可以吗?」张芝琳直接命中核心,完全不拖泥带水。
「个x感觉蛮热情的nv生,刚刚面试回答得还不错。」杨玉湮带有保留地说着,但刚说完这句话,林威盛和张芝琳瞬间闹腾起来,不断地鼓舞杨玉湮赶紧让人进来报到,否则错过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了。
面对两人一言一语的话术攻势,杨玉湮觉得自己简直就快被林威盛和张芝琳给说服了,可是柳盛竹那虎视眈眈的野狼x格,还是让杨玉湮相当顾忌。
纵使工作能力不错,但这样会不会是另类的引狼入室呢?
除此之外,柳盛竹的定x也是让杨玉湮犹豫的理由之一。
摆脱了小三的标签以及称号固然很好,然而,连私情都可以快刀斩乱麻,将来要是小妮子进公司,会不会一个不顺心,做不到几个月就走了?
更何况,小妮子还是冲着她来的。
这样充满私情的面试原因,根本就不是个好理由吧?
而且要是之後小妮子继续sao扰她怎麽办?
想到这几个层面,杨玉湮可说是退却了,然而,小妮子那让人出乎意料之外的表现以及答案,同样让杨玉湮心痒难耐。
要是找小妮子进来公司,说不定经过碰撞以及激荡,可以刺激他们部门有新的想法……
怎麽想都是左右为难。
直到下班,杨玉湮心里还是没个底,只能诺诺地接受人资小nv生的安排,明天再面试两个人。
随手处理因为开会以及面试所搁置的信件处理进度,杨玉湮直到晚上八点多才从公司筋疲力尽地走出来,柳盛竹的俏脸却猛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发出声音吓唬她,「呜哇──」
「……你怎麽会在这?」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杨玉湮自然不会被这小孩子家家的幼稚把戏吓到,相反地,她扳起脸孔,发出质疑。
「等我的nv朋友下班啊?」柳盛竹完全不迟疑,她坦荡荡地说出这些话,而且已经牵起杨玉湮的右手。
「我累了,没心情跟你玩。」杨玉湮虎着脸,整日的疲惫累积下来已经让她没心力在动脑筋,对於柳盛竹的不请自来,杨玉湮现在充满着不耐烦。
「那很好啊,我也不是在跟你玩,人家很认真耶。」柳盛竹又是黏贴在杨玉湮的身旁,迳自拉着杨玉湮往前走,「姊姊,我知道这边有一间好吃的关东煮喔?」
「不用,我吃过了。」杨玉湮别过脸,随口敷衍。
「姊姊晚餐吃什麽?」饶是踢了铁板,但柳盛竹的态度还是一样开朗,不因此而气馁。
「巧克力。」碍於专案的期限压力,他们企划部虽然只有三个人,但却有满满一大格饼乾柜,而且每个人买的各有特se。
林威盛喜欢甜到腻si人的甜点,张芝琳则是偏好健康的米饼或是苏打饼之类的乾粮。
至於她,则是喜欢百分之七十二的苦甜巧克力。
略微苦涩的甘甜慢慢在嘴中化开的感觉,总是能让杨玉湮稍稍纾解沉重的压力。
「姊姊很不会照顾自己耶?」即便年纪b杨玉湮小,但听到杨玉湮这种超级不健康的晚餐,柳盛竹忍不住老气横秋地说着。
「什麽?」面对小孩子的质疑,杨玉湮不由地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手上的提包已经被柳盛竹打劫在手上,「姊姊,要是不跟我吃晚餐,就不把包包还你唷?」
「喂,小偷!」杨玉湮气呼呼地追在柳盛竹的後头,然而,年轻气盛的柳盛竹,跑得飞快,像是有马达加速一样,年过三十的杨玉湮过不了多久就上气不接下气,只能望着柳盛竹遥远的背影望洋兴叹。
不、不行,她的信用卡、钱包、手机全都在包包内了,要是不拿回来的话……
想到这,杨玉湮一咬牙,撑着累瘫的身ty是追了过去。
「姊姊,请坐请坐。」
杨玉湮总算追到柳盛竹时,柳盛竹安稳地坐在一家关东煮的店内,在点菜单上来回涂抹,「想吃什麽?」
「……包包还我。」杨玉湮连看也没看,直接否决柳盛竹的提议。
「嗯?姊姊,可是我都听到你的肚子在打鼓了耶?」柳盛竹刻意露出惊奇的眼神,「姊姊很饿吧?还是说姊姊不想吃关东煮,想吃……」
「不、不要吵!」深怕柳盛竹口无遮拦地胡言乱语,杨玉湮只能狼狈地坐在柳盛竹的对面,心不甘情不愿地瞪着柳盛竹。
可恶,还没录取都这样了,要是之後录取还得了?
想到这,杨玉湮内心的哀怨指数,可说是直攀上青天了。
「喏,姊姊,换你画单罗!」柳盛竹将菜单推过来,杨玉湮下意识地将手凑过去,柳盛竹趁机将手按在杨玉湮的手背上,讨好地询问,「姊姊、姊姊,人家今天表现得怎麽样啊?」
「马马虎虎。」杨玉湮不肯老实说出赞赏的话语,她使力挣脱,白了柳盛竹一眼,「包包可以还我了吧?」
「那怎麽行,姊姊等等偷跑,把人家丢在这,好可怜喔。」柳盛竹装得一脸无辜,彷佛置身於丛林、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不过知晓她捣蛋个x的杨玉湮压根就不吃她这套,沉着声再次开口,「还来。」
「姊姊别着急吗?还是说姊姊b较想吃我……」
「吵si人了!」杨玉湮冷静自持的模样顿失,她按住了柳盛竹的嘴巴,不让她有机会继续说下去,「我点菜就是了。」
「呜、姊姊是想到哪里去啊?」柳盛竹黑溜溜的眼睛带着灿笑,「人家只是想说我煮的,看姊姊这样的反应,心思不良喔?」
「你──」杨玉湮不由地为之气结,但却又拿柳盛竹没奈何,她闷闷地随手画了几样,将单子推回去给柳盛竹,「总该给我钱包付钱吧?」
杨玉湮可没漏掉店家在墙板上贴的「请先付款」四个大字。
「不用不用,姊姊愿意乖乖坐好,人家就很开心了呢。」柳盛竹拎着菜单跟钱包去算钱,不过她却将杨玉湮的包包留在坐位上,杨玉湮眼看柳盛竹离开,她站起身,走到对面的位置,想将自己的包包拿回来。
然而,杨玉湮却莫名地纠结起来。
即便柳盛竹动机不对,但她的确看出来自己的脸se很差,要是就这样拿走包包,感觉好像又有点……
「咦,姊姊站着g麻?」犹豫不决的下场,就是让踅回来的柳盛竹看个正着。
「我……」杨玉湮哑口无言,奇怪,明明只是想拿自己的包包,怎麽突然有这麽多顾虑?
「噢,我知道了,姊姊是想跟我坐,对吧?」柳盛竹自作聪明地解释,同时热情地搂抱杨玉湮的後腰,将她拉到坐位上,「看来姊姊是闷烧型的唷。」
「才、才不是。」从甫见面开始到现在,杨玉湮老是被这小妮子牵着鼻子走,可恶,她要反击,她才不想被区区一个小她那麽多岁的孩子在气势上压落底。
「不然姊姊是怎麽样啊?」柳盛竹调笑着,一边将杨玉湮的包包塞回她的手上,「弱j型?」
「谁弱j了!」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看贬,未免太没面子了。
「可是姊姊刚刚跑没几步路就气喘吁吁耶!」柳盛竹顾作惊讶地睁大眼睛,然後无奈摇头,「这样的t力不行喔?」
「……等你到三十岁再说这种话。」杨玉湮转过头,不想再理会柳盛竹的调侃。
哼,不过就是年轻个几岁,等这小妮子活到三十岁,坐办公室坐久了,铁定也会跟她一样!
「欸,姊姊有三十吗?看不出来耶?」不同於前头的揶揄嘻笑,柳盛竹话锋一转,开始称赞杨玉湮,「姊姊的脸看起来只年长我一、两岁而已吧?」
「我三十了。」虽然听到这些话的确让人很开心,不过杨玉湮还是如实以告,同时反问问题,「你离职了?」
「嗯,对啊。」柳盛竹坦荡地回望杨玉湮的眼眸,「不是姊姊的温馨小提示吗?」
「只不过是……」杨玉湮语塞,她没想到那天借酒浇愁的小妮子,居然会这麽有魄力,瞬间快刀斩乱麻。
甚至还努力到她所在的公司谋取面试机会,而且准备的还b想像中的好。
不过短短几周的时间就能这样,要是能够将她留在企划部……
「姊姊,我很喜欢你喔。」
「咦?」
柳盛竹趁着杨玉湮一愣,像只馋嘴的小猫,t1an了杨玉湮嘴上的护唇膏,「苹果味,好香。」
「你这个变态!」杨玉湮惊惶地按住自己的嘴巴,一边将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拉。
这、这里是公众场所耶?小妮子怎麽可以如此大胆!
要是被人家看到怎麽办?
她还有脸出去见人吗?
「姊姊,我们那天都睡在一起了?」柳盛竹眨着眼睛,t1ant1an自己的嘴唇,「姊姊的身t……」
「上菜罗!」
不想再次被柳盛竹偷袭,杨玉湮趁着服务生端菜的同时,弃守柳盛竹旁边的位置,随即带着自己的包包坐回对面。
「姊姊,这里的高丽菜卷很好吃呢。」柳盛竹眼看菜肴一一上桌,她放弃捉弄杨玉湮的念头,反而拿起塑胶小刀,将高丽菜卷切成两半,「沾点酱油膏或是店家特制的辣酱都不错。」
「呃、嗯。」杨玉湮敷衍地回应,她捧起自己点的凉拌乌龙面,将酱料、海苔丝拌匀,正想夹一口到自己的嘴里,柳盛竹已经强先一步攻略,「欸,这个好好吃喔!」
「……喂,你吃到脸上了啦!」酱油跟芝麻酱混合的汁ye沾点在柳盛竹的小脸上,让她像是只小花猫。
「哪里、哪里?」没有镜子的柳盛竹随手用手乱擦,但酱汁的范围却反而扩大,看不下去的杨玉湮最後索xch0u了张卫生纸,帮柳盛竹擦乾净,「你是小朋友吗?吃东西吃成这样。」
「如果当小朋友可以引起姊姊的关注,人家可以喔?」柳盛竹笑得十分开怀,她夹起了一小块入味的白萝卜,送到杨玉湮的面前,「姊姊,人家有机会到你们公司吗?要是能的话,这样我们可以一起上下班,还有吃晚餐喔?」
「怎麽听起来很恐怖……」杨玉湮嘟哝着,不过她还是吃下柳盛竹夹来的萝卜,同时将盘子的豆腐分了一点到柳盛竹的碗内。
「咦?姊姊这是在默许我可以吃豆腐吗?」然而,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柳盛竹,再次口头揶揄,「看来姊姊是答应了喔?」
「没有的事,哼,我们人事任命可是很严格的。」杨玉湮煞有其事地说着,即便对於柳盛竹的能力心有所属,她却埋藏在心底,不肯轻易表现出来。
要是让小妮子知道她很欣赏她,绝对会得意到飞上天,才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
纵使对於柳盛竹抱有顾忌,但隔天来面试的两个人可说是差强人意。
一个临时说睡过头不来了,另一个则是不停地强调自己绝对不要做行政庶务相关的工作。
拜托,这可是来上班耶,哪来这麽多选择,大家不都是出来混口饭吃吗?
杨玉湮只能在心里嘟哝个几句,同时下定决心放弃继续面试人。
即便她是面试别人的主考官,每天这样ch0u个一、两个小时的面试接力赛,她也是会受不了的。
算了,就让柳盛竹来试试吧,如果真的不行,三个月的新人蜜月期也是个退场机制,要是真的合不来,还是早点好聚好散,省得双方都痛苦。
心中的主意底定後,杨玉湮拨了通分机给人资的小nv生,告知她决定要录取柳盛竹,并且特别交代她要晚三天再发通知给柳盛竹。
不然那小妮子肯定会得意到pgu都翘上天了。
话虽如此,杨玉湮倒是提前跟部门的两个同事宣布了这则喜讯,果不其然,林威盛差点喜极而泣,「呜,太好了,是新来的同事啊,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她,不会让她太早被消耗掉的。」
「喂喂喂,你这是什麽可怕的变态宣言,我郑重再警告一次,要是新来的妹妹觉得不舒服,被sao扰的话,你就等着x别平等的开会通知吧。」张芝琳一板一眼地说着。
「好了好了,都还没确定报到时间,你们也太兴奋了。」杨玉湮充当和事佬,想办法缓颊剑拔弩张的气氛,同时不由地在心底感叹,这两个家伙怎麽老跟斗j一样。
真不晓得这样算是感情好还是不好。
然而,或许是因为确定会有新人来报到的因素,林威盛和张芝琳今天一整个超有g劲,结果晚上六点就提前把所有的文件都整理完毕,就连杨玉湮都享受到能早点下班的恩惠。
即便杨玉湮心底是极度不想回家的人。
毕竟,那个家……顶多只能算是被禁锢的牢笼吧?
「副理,时间还很早欸,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啊?」林威盛咧着憨厚的笑容,提出邀约。
「吼──副理,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明天我就帮你填文书申诉!」张芝琳还是一样咄咄b人的口气,不过,她也同时对杨玉湮邀请,「我知道附近有个新开的蔬食健康料理,好像还不错。」
「欸,为什麽你就可以邀副理,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林威盛伸出厚短的食指,模样带有些许滑稽,「哼哼,副理才不ai吃你那个吃斋的餐厅,我知道附近有个知名的日式料理店,他的鳗鱼饭超赞的。」
「好了好了,我们先刷卡下班,等等再讨论。」杨玉湮将挡案存档,同时将电脑关机,一边思忖着有什麽想吃的料理。
部门的同事平常可说是尽心尽力,偶尔也要跟他们吃饭聚餐,好让他们可以放松心情,舒解压力。
正当林威盛和张芝琳不停斗嘴,而杨玉湮随口漫应,三个人一同走出公司的大门时,一个人影猛然从角落窜出,一把抱住了杨玉湮的手臂,同时甜腻腻地喊着,「姊姊,下班了啊?」
「咦,副理有妹妹啊?」林威盛一见到nv孩子,脸上露出傻呼呼的笑容,一边亲切地打招呼,「妹妹大学毕业了吗?」
「呃,这是……」虽然已经确定要录取柳盛竹,不过还只是内定的消息,虽然让几个同事提前碰面也不是什麽坏事,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还是让杨玉湮不禁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到底该怎麽介绍柳盛竹才对?
严格说起来,她跟柳盛竹也不过是几面之缘,两个人充其量只是泛泛之交,虽然柳盛竹一直对她抱有好感,但那应该是小nv孩的过家家。
然而,要是让另外两个同事知道她跟柳盛竹有私情,会不会又让其他人误会柳盛竹是走後门进公司的呢。
想到这些顾忌的事情,杨玉湮不由地烦恼起来,甚至开始有些胃疼了。
「姊姊就是姊姊啊?人家最喜欢姊姊了。」柳盛竹心底倒是没有这麽多的弯弯绕绕、离奇曲折的忧虑,她目光灼灼地直视杨玉湮,语气甜腻腻地撒娇。
「副理,所以这位是?」纵使柳盛竹表现出很亲密的模样,但张芝琳没漏看杨玉湮脸上不自在的表情,因此,还是有礼貌地问上一句。
「她是柳盛竹。」即便可能会引来误会,但杨玉湮也不想欺瞒自己的同事。
信任是个水桶,需要长时间的累积才能够汲满,然而,若是因为一些小事,导致猜忌、怀疑等等负面情感参杂进来的话……
那正如破洞的水桶,纵使日後再怎麽极力补救,那道裂痕依旧存在,而且无法复原。
「是新人妹妹!」林威盛的眼睛为之一亮,语气显得更加热情洋溢,「妹妹,我是林威盛,你叫我阿威就好,我们公司福利还不错喔。」
「新人?」柳盛竹先是愣了半秒,然後眼睛眯起了弯弯的月牙,「姊姊,这麽bang的消息怎麽不早点跟人家说呀?」
「……正式的通知要再等个几天。」杨玉湮撇过脸,将手ch0u出来,不冷不热地回应。
「呜哇,姊姊,人家好高兴喔,一起吃饭嘛──」柳盛竹如同小nv孩讨娃娃般,对着杨玉湮提出了邀约,「姊姊,姊姊,你想吃什麽啊?」
「哇啊,感觉不错欸,那晚上要吃什麽?」林威盛非常自然地将柳盛竹纳入当中的一员,而且开始将口袋名单逐一念出,「这边附近有韩国料理、日本料理,不然搭捷运的话,也有一些好吃的烧烤店。」
「副理……」张芝琳微蹙着眉,对於眼前的变化似乎有些讶异,不过,碍於现在林威盛正在兴头上,而柳盛竹也在现场,因此张芝琳yu言又止,不好把内心的想法全盘吐露。
不会的,依照她对副理的认识,杨副理才不是那种循私的人,可是……为什麽眼前这个小nv孩表现出跟副理那麽亲近的模样?
中规中矩的张芝琳,不由地被ga0糊涂了。
「既然大家之後会一起做事,今天正好是个机会,晚上想吃什麽,我请客。」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各有不同的想法,杨玉湮最终还是决定让这群人先好好认识。
不管怎样,总之还是先吃饭,其他晚点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