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予尴尬地再度尝试着想将手心抽回来,换来容澈再度紧扣住她手指的动作,顺带还冷飕飕地在说风凉话:“就这么想发炎了之后,到医院里再掏腰包是吗?”
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是被一个榛子壳给误伤了,又不是带着铁锈的钉子。
容澈为她仔细清洗完毕伤口以后,又从环保袋里掏出一个创口贴,撕开包装以后在她的伤口上慢慢地绕成一圈。
终于贴好完毕。他又拉着她的手心重新往车的方向去走。
直到这一刻梁锦予才开始明白他下车的动机,原来就是为了要给她洗一下手贴一下止血的创口贴。
甚至走在一边的他还在嘲笑她居然用唾液去清理伤口。
顺着他伸展过来紧拉着她的长臂,正好能看到比她整整高出一个头的这个人的肩膀,沐浴在阳光下面正好为她挡住了一些凉风。
两只手就这么不经意的被他以很正常的一个理由——防止她一个连剥榛子壳都剥不好的幼稚儿童在人多的环境下走丢的理由,很正义地纠缠在一起。
经过女卫生间的时候,梁锦予看到突然顿足的容澈回头对她道:“那边女厕所,要不要嘘嘘?”
“……”果然还是刚刚好不容易觉得他有那么一点点帅的时候,又全部前功尽弃了!
“能不能别老提女厕所和嘘嘘!”梁锦予差点原地爆炸了。
两个人回到车上,重新驱车上路已经过去大半天的时间,上一次从y市横跨好几个省来到容澈所待的h市用了将近三天三夜的时间。
那一次也是容澈开车上路,防止陆凯再领着他奔向血红之灾的康庄大道,回程的时候都是容澈在开车。
那一次的容澈仿佛化身成为电动马自达,三天三夜没怎么好好休息一直都在路上开车的他,精神十足。
这一次大抵也将如此。
但是这种情况根本就是一个长期消耗精神和元气的事情,倒不是真的心疼他,绝对不是心疼他,到晚霞已经烂漫满天的时候,压了一点车窗下来,晚风徐徐吹在脸上,梁锦予看完美景以后突然提议道:“等一会儿上夜路的时候,换我来开吧。”
容澈瞥瞥她:“不用了。”
梁锦予:“好歹我也是一个有驾照的人。我说换我来开就我来开。”
容澈:“我说不用就不用。”
梁锦予:“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容澈:“一个会在开车的时候左飘飘右飘飘无视交通规则的人,让我怎么相信她的技术?”
“……”真心想要呵呵,这个人怎么这么记仇,梁锦予口气不太和善道,“那是因为我当时在刷微博。”
说完了以后感觉把自己套路进去了,梁锦予的脸色僵了一瞬。
容澈冷笑:“明明在开车还在看微博,这样的人居然让我尝试去相信她的技术?”
梁锦予微笑一下,眼神却瞬间变冷,忽然话锋转了:“随便你。别因为疲劳驾驶再出事故。”
容澈嗤笑一声,仿佛在说“原来你担心这个啊”,告诉她:“比起这件事,你应该更担心一些其他事情。”
“什么?”梁锦予还没反应过来。
容澈:“记得某个人经常在自己的床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