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门说道:“之前他和侯月就住这儿,这么些年,这房间一直没怎么变过,主要立军也很少回来就是了。”
狮子回头望向楼梯。
大半夜,一个女人怀着孕拖着箱子,就这么从三楼下到一楼还没惊动任何人,这种鬼话但凡当时来个警察调查就会立马被识破。
茅台走进房间里,这里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床上甚至都铺着防尘被罩,而房间里的配套齐全,在一角还配备了洗手间。
她装作不经意问道:“条件挺好啊,当年那姑娘,就一晚上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这么绝情?”
“可不是嘛,拿着个大箱子,把所有东西装走了,一样都没给立军留。”女人摇摇头,“因为那天晚上立军心情也差,带了些村里买的酒回来,大家睡得也死,结果人跑了都没人发现。”
酒是林立军买的,还消失了一个大箱子。
茅台抿了口酒,随着辛辣的味道滑过喉管,她的目光远远落在如今干净异常的洗手间里。
“那侯月失踪之后,家里人有找过吗?”
狮子走到床边,稍稍比划了一下,屋子里的大衣柜距离床连一米都不到,而在拉开门时,衣柜还会发现一些响声,这种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按道理很容易将睡在同一个屋子里的人吵醒……即使,他喝了酒。
“找过呀,当然找过。”女人提起往事便没好气,“我想着她不管怎么说,也怀着孕呢,就这么跑了算什么事,当时和他大哥,还有娘家人,里里外外把村子都给翻遍了,就这样愣就是没找到人,那时候林立军还想去查什么监控呢,但就咱们这个地方,现在这种东西是多了,12 年的时候哪有这些啊,家家户户顶多就是养个狗,大晚上的,就更别说有人看到她了,后头我们都觉得她是半夜搭了黑车去县里了。”
“搭黑车?”
背对着女人,狮子白眼险些翻到脑后去,一个孕妇大半夜搭黑车去县里,这种鬼话也他妈能信……也不知道是蠢还是坏。
她忍了忍,努力冷静下来:“那是什么时候正式离的?他后头要是再找对象,人家姑娘肯定在乎这个,要讲清楚。”
“离婚是在人消失之后差不多一年吧,正式跑去法院离婚了,立军也厚道,说是等一年她孩子要生也该生下来了,如果要回来就应该回来,这时候要是再不回来,就说明彻底不想过日子了,还不如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