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杞人忧天了。而且——
“是真心话吗?”商暮秋问:“还是又在等我哄你?”
“……”江慎语结,带着点难以言表的心虚否认:“我没有……”
他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尽管出去打听好了,小江爷出了名的铁骨铮铮,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江慎正
', '')('要解释自己是出于为他们好的角度担心,商暮秋敲了他脑门一下,像以前教训不听话的小孩那样,说出口的话却不太对味,好像是夸奖:“不错,在撒娇。”
“……啊?”江慎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可怕的话,但是又仿佛无从反驳。
江慎心想:你完了,江慎。真被看得透透的了。
过了好半晌,江慎把脸埋进商暮秋胸前,闷声说:“我其实挺坏的,是吧?”
“挺好的。”商暮秋笑起来:“这算什么坏?”
撒娇是为了听好听的话,是为了得寸进尺,是因为不知足。嘴里说不要了,心里想的其实是:再问我一次,骂我两句只是想被爱得多一点坚定一点而已,本能而已,有什么所谓呢?何况,这正是他想给江慎的。
婚礼是完全的西式风格,粉白的蝴蝶兰和月季簇在一起围出一道道拱门。因为主角是两位新郎,江翠兰因为种种复杂的原因最终没有出现在婚礼现场,所以也不用考虑长辈将一方交付给另一方的仪式,索性省略一部分流程,两位新郎是相携着同时入场。
宾客不多,但是气氛很好,徐茂闻和簕不安站在最前面喷彩带,石头带着船厂的兄弟们鼓掌喝彩,稍微抹平了一点江慎的愧疚。
神父捧着视同性恋为堕落与罪的圣经,为他们宣读婚礼誓词,询问他们是否无论如何贫穷或富有、疾病或健康,都会始终如一地爱和陪伴着对方。
因为没有新娘用以区分两位主人公,神父犹豫了一下用来措辞,然后问江慎:“左边这位新郎,你愿意吗?”
不知道是谁,好像是徐茂闻,听到这里没憋住笑了一下,然后被簕不安拍了一巴掌,让他安静。
江慎心脏突突跳,他抬头,看着商暮秋,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
江慎重重点头:“会的……不是,我愿意。”
神父转向商暮秋:“右边的这位新郎,你愿意吗?”
商暮秋:“我愿意。”
神父宣布:“好的,两位新郎可以交换戒指了。”
负责运送戒指的是两位新郎的犬子年糕,本该及时出现的年糕被拱门上的蝴蝶兰吸引,仰着脑袋埋进拱门的花丛里啃啃啃,负责指引的礼仪小姐急坏了,蹲下去跟狗打商量:“年糕,好狗,该去送戒指了!……好年糕,求你了!”
年糕听不见似的,埋头苦吃,直到舞台上传来江慎怒气冲冲的吼声:“你又吃花!”
江慎预备扣掉未来半年内年糕的所有零食。
年糕精神一振,连忙记起自己的职责,带着一嘴的花瓣渣滓,晃着脖子上的铃铛,屁颠屁颠跑过去送结婚戒指,听到满堂哄笑,还以为自己任务完成,在舞台上快乐地追起尾巴,差点撞倒主持婚礼的神父。
总之,婚礼上的笑料被徐茂闻记了很久,每次见面都要挑拣一点来奚落二人,然后在北滩的纹身店里痛饮半宿,喝醉了就开始唉声叹气,然后酩酊大醉,留宿在隔壁本来属于刘质轻、现在空置的房间,又在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地离开。
徐茂闻之所以失魂落魄的原因,纹身店的两位主人心知肚明,但是徐茂闻没有主动问过,他们也没有主动说过。
——婚礼过后,胡欢喜离开晏城,说打算重新开始、认真地去过他的新生活,没给任何人留联系方式。
簕不安留在北滩给徐茂闻抵债的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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