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抢过那张纸片,手指颤抖着拨打。对面的人接听了这个陌生号码,语气困惑:“喂,你好。”
“李暮,”林光压抑自己粗重的呼吸,“你在哪?不要想不开,我马上来接你。”
“我在四哥这……”如她所说,四哥的声音模糊地作为背景响起,“你在说什么?”
半刻停顿,她的语调变了:“林山说了什么?”
“稍等,我待会儿就过去。”
林光挂断电话,一把扯住林山的领子,咬牙切齿:“快说。”
林山闭上眼,似乎在等着拳头砸向自己的脸:“该做的不该做的……我是个畜生,我承认。”
林光用尽全力的一拳揍了上去,他的指关节都感觉像又折了一遍,但林山挨完揍却没有知觉一样,鼻血也不擦,拖着步子回到沙发上继续喝酒。
这人废了。
林光下楼快速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赶去了林家。
家里林月正抱着几条裙子从自己的卧房走出,看见跑出汗的林光一脸不解:“内急?”
“谁特意跑来上厕所啊!”林光踢掉鞋子,“李暮呢?”
“楼上。”林月高兴地举起裙子,“四哥又开始画画了!李暮没什么衣服,我想把我的演出服翻出来给她试,你觉得这条……”
林光推开她往上跑,心里为两边的温度差感到无力。为什么这边都和没事人一样?
阁楼四哥的画室里三哥也在,他的表情和刚才黑暗中的二哥相似,如一尊皲裂的石像。
李暮正坐在桌边修剪花枝,身上穿的是林月的衣服,因为小了点,她把扣子全部解开了,里面只穿着一条吊带睡裙。
四哥正对着这样的她作画。
“……”林光不知道是其他人疯了还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就是不正常的,“李暮,你没事吗?”
“我看你比较糟糕。”李暮放下剪子转过身,“怎么了?”
林光决定开门见山,反正这里也没外人:“二哥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