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进来时用发夹固定好的长发散开了,海藻似的在身下摊开。她侧躺着,如人偶一样窝在那张单人沙发上,眼睛湿润,衬衣解开了大半扣子,一条腿搭在靠背上,裸露处被毯子草草盖住。
她胸膛剧烈起伏,唇瓣微肿,看见他后笑得有些无力:“怎么……三哥也想来吗?”
“你们俩……”林予止觉得要窒息了,鼻腔里全是她的味道,他先关掉了录像,“李暮,你想干什么?”
“不是予河想干我吗……”她对予河招招手,后者乖乖走了过去,坐在她身前,任由她抚弄他的脸庞,“要继续吗?”
林予河的脸红得发亮,只是被残存的理智催促着看向了哥哥:“哥,你出去一下。”
要把她们分开才行。不对,他是什么恶婆婆吗。
林予止陷入混乱,嘴里吐出的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
“因为予河说喜欢我啊。”李暮撑起身来,贴向面前的人,“你情我愿的事……那三哥,你看着吧。”
拉链滑开的声音,她勾住了予河的腰,奇怪的水声穿凿室内。现在予河背对着他,只有压抑后的喘息清晰可闻。而李暮的头搭在他肩窝上,与自己对视,虚浮的欢愉下她好像在哭。
这张哭脸他在多年前曾见过,由他一手缔造。
“小暮……”弟弟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急切,“嫁给我,求你了,我什么都给你……”
“已经够了,”两人的头重迭成一个影子,吮吸和低吟模糊成一潭春水,“只要你爱我就好了,别的我都不要。”
他在听些什么。
“李暮。”林予止靠着门,冷静了下来,“你不是喜欢大哥吗?”
予河明显僵住了,抓在她腰侧布料上的手弄出了更多褶皱。
“怎么会。”李暮安抚地亲吻他的头顶,“三哥,你还要给我泼脏水吗?”
“都不用我泼。你在做的事就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