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有过一段,比一辈子没有值。”
“呵。”
纪砚清笑出声?来,嗓子一打开,痛苦也随之而来,说话更加断续,“你?这?是……饮鸩止渴……”
翟忍冬很轻地“嗯”了声?,偏头亲吻纪砚清脖颈里暴起的青筋,说:“我愿意。”
知道一切的那天早上?,她在骆绪离开后,给老师梁轶打了个电话,电话最后也说“我愿意”。
————
翟忍冬:“梁老师。”
梁轶:“声?音怎么了?”
翟忍冬垂眸吞咽了一口,说:“受了点刺激。”
梁轶:“什么刺激?”
翟忍冬:“她生病了,和我妈一样。”
梁轶那边丁零当啷一阵响,好几秒才安静下来,再开口时,声?音很沉:“还记不?记得前阵子我让你?来找我一趟?”
翟忍冬:“记得。”
梁轶:“让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
梁轶说:“我这?边很早就?拿到了检查结果,但家属不?带人过来,有意隐瞒,给的理由又合情合理,我就?没办法自作主张,直接联系病人。”
“我本来想着,你?这?些年的日子都?已经过顺了,又和她一南一北,不?会?再有什么交集,那她的事也就?轮不?到你?去操心,所以一直没告诉你?。”
“哪曾想,她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去了你?那儿了。”
“我这?才急了,留下个让你?过来找我的话口。”
“你?接得好——年一过来。”
“年一过就?到春天了,不?出意外的话,她的病那时候应该已经有定数了。只让你?看结果,怎么都?比盯着过程容易些。”
可结果,唉——
梁轶长叹:“怎么知道的?”
翟忍冬:“偶然。”
梁轶:“怎么打算?”
翟忍冬静默地看着地面,很久,答非所问:“我们在一起了。”
梁轶大惊失色:“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翟忍冬:“我妈,她,放在同一个天秤上?,不?会?有任何倾斜。”
梁轶倒吸一口气凉气:“忍冬!”
翟忍冬:“她的情况,您能给我一句准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