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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年轻血祖,血义本掌握一片血湖——虽然也被其他血祖嘲笑说那只是一个大池塘,但毕竟是一块地盘。
它手下有2名血仆,57名血兽,这种规模当然算不上大,但也能支撑起一片血湖的基本运转。
只要有血祖坐镇,血湖里的血兽通常会越来越多。
血义干着每个血祖都得干的活儿:尽可能扩大血湖的规模。
原本它找到东面山后的一片血池,结果被另一位更强的血祖血势摘了桃子。对方下手快准狠,直接发动了数百名血兽昼夜挖坑开道,一路将血池连入自己的血湖。
血义只能忍气吞声。
双方实力差距明显,开战那就是自取其辱。
于是血义换了个思路,东面被血势挡住,西面又是靠近危险的沙漠区,只有南北两个方向可以考虑。
北方靠近雪山,血祖们天生厌恶寒带。
南方温暖,但又滋生吸血虫——这些恶心的虫子最喜欢偷吸食血池里的血元素,是一群无恶不作的小偷,也是最让血祖们厌恶的天敌之一。
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似乎都不是好去处。
血义苦思冥想,发现还有一个方向可走。
地下!
只要有耐心,挖出一条地道,就能越过危险区域,找到那些藏在崇山峻岭、冰窟雪地亦或是危险丛林下的血池暗流。
说到底,血池也是因为规则之力在地下的作用和挤压。
地下挖掘是一项困难而艰辛的工程,血义不仅发动了所有血兽,自己也投入到了深挖的第一线工作上。
可就在秘密工程紧罗密布进行时,忽然爆发了一场天灾。
血湖周围忽然爆发了连番地震,直接将规模不大的湖泊给撕裂了,大量血元素沿着水渗入地下。几乎顷刻之间,这里就变成了一片烂泥。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面对此情此景,血义仰天大吼。
“你妈的!为什么!”
嗷嗷发泄了一通之后,血义收起忿怨与脆弱。
生活还得继续。
它检查了一下血湖。
的确是一滴都不剩了,地震将整个湖彻底毁掉,只留下底层淤泥,以及泥里深处潜伏的一只吸血虫。
那虫子吃得饱饱,胖得像头山猪。
血义忽然忍不住大笑。
两名血仆吓得瑟瑟发抖。
其中一名还是大起胆子说:“义哥,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们……”
“没事,我笑得是天无绝路。”
血义指着地上的吸血虫:“天灾不可抵抗,但这畜生给了我启发。我们过去都是辛苦深耕血湖,寻找新的血池补充扩张……那么为什么不能像它们一样?离开血湖,移动起来?”
血仆俩面面相觑。
“不懂?就是我们要走出去,去寻找血池,而不是缓慢地挖通渠……这样要快得多,要将自己看成是移动的血池!我们要移动,要寻找,要离开过去的安逸地带。”
“这就是上天给予我的启蒙。与这相比,区区一个血湖损失,又算得了什么?”
血义自然是在撑场面。
老巢被天灾毁灭,作为这里的老大,它必须说点振奋士气的话来。它表现得越是镇定,手下们才不会惊慌。
“老大高见!”
“不愧是老大。”
它手底下的两个血仆抓吸血虫的脑子很一般,但拍马屁和领会上意的智慧却一直不俗。
“义哥,我们要怎么找?”一个血仆小声问。
“就这样。”
血义踹了一脚泥里的吸血虫。
受到袭击,吸血虫立即飞快奔跑起来,胖圆的躯体丝毫不见笨拙。
“跟上它。”
血义带队,开始放牧吸血虫。
……
事实证明,血义的判断并无问题。
吸血虫对血池有着格外敏锐的感应,它在血祖时不时的殴打下一路长途跋涉,在北方的雪山之间找到了一片疑似被冻结的冰湖。
来到这里,吸血虫腿脚都利索了起来,它一个猛扎钻进冰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