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烨堂的日子充满了干劲。
哪怕和阮竹还是和从前一样,三顿饭不一起吃,两天才能睡一张床上,一天都没两句话,却依旧兴冲冲的。
找人查了阮竹所在研究所的布局。
认真研究了后,在距离阮竹项目很远的地界画了个圈。
距离阮竹远,距离阮竹的单人宿舍便也远。
几乎属于研究所的两端。
但刑烨堂就是高兴。
找人偷摸的进去开了阮竹的单人宿舍门。
简陋的像是当初第一次见到阮竹租的房子,但是却很干净。
刑烨堂有点不满。
干净了代表他可有可无。
他有点恶作剧的扒乱了。
几秒后怎么扒乱的怎么乖乖的把房间收拾好。
还抱着阮竹香喷喷的枕头亲了两口。
量了小破单间的尺寸,瞧瞧下水管道的尺寸。
晚上在笔记本上画这间房子的简装草图。
床换个大点的,也不要太大。
一米五就好。
马桶换个好点的,大点的,给阮竹加个书桌。
刑烨堂想了想,去给阮竹装修好,但是阮竹一次没进去过的书房。
想把这贵的要死的台灯拔走。
放弃了。
这是俩人的婚房,以后还是要回来的。
刑烨堂开车去市区又买了一盏,逛着逛着上瘾了。
买俩人宿舍里要用的东西。
不让人偷窥的小帘子。
逛到婴孩用品,眼睛不自觉的柔软了。
莫名其妙的买了一堆。
兴高采烈的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家。
晚上等到阮竹回家后想和她说自己买的东西。
阮竹却和从前一样,很累。
揉揉眼睛,靠进他怀里昏昏欲睡。
刑烨堂不说了,把阮竹抱起来,擦擦脸擦擦脚,上床搂着她,轻声说今儿买了什么。
刑烨堂觉得以后想说什么就趁阮竹睡着了说吧,反正她本来就是个闷葫芦。
不能给人提供任何的情绪价值。
只会听着,听着不顺耳的还会刺你一句。
偏到底是哪句话让她刺耳了还不说。
刑烨堂在距离过年还有五天的时候收到了导师了内推函,还有提前毕业的毕业证书。
导师激动的问刑烨堂这论文准备了多久。
“一天。”
刑烨堂其实可以时间更短点,但是那会心烦意乱,写了一半发呆了很长时间。
“你有没有兴趣发表开个讲座,你是一作,我只署个名。”
刑烨堂当初挑他当导师。
是因为这货是出了名的肚子里没水,而且极其的不负责任。
学生出勤也好怎么着也罢,不管不问。
现在想蹭刑烨堂的论文扬名立万。
刑烨堂没兴趣:“不干。”
他想挂电话,导师喊住:“我推进你进个大所怎么样?”
刑烨堂有了和他聊的兴致,“什么大所?”
“顶尖大所,就你这篇论文,不到两年,你最少能评个副工。”
刑烨堂有点傲娇:“不去。”
“为什么啊?你还真要去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研究所?”
刑烨堂撇嘴:“其实我压根就不想去。”
“不想去就不去,那地没前途。”
“但我太太非让我去。”刑烨堂像是嫌弃又无奈:“她太黏我了,没办法,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推了大所,进这破地,让她缠着我了。”
刑烨堂把电话挂了,抱着内推书乐的嘿嘿笑。
有点等不及明天阮竹回来。
巴巴的跑去研究所门口等。
等到天色暗透了,等到阮竹跑着出来了。
刑烨堂把人接了个满怀,乐滋滋的嗔怪:“跑什么啊,我又不会跑。”
他把手里看了无数遍的内推书给阮竹看:“你瞧。年后初八我就能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