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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起唇角,小步跟了上去。注意到他衬衫上的褶皱,她伸出手,帮他抚顺。
她什么也没想,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手刚触摸到他的胸膛,男人条件反射般,一把捉住了她白嫩的指尖。
她微微怔楞。电梯重新运行,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又。
外面的冷空气灌进外套,将她吹清醒了几分,她恍然,回头望了望,“电梯里面,不是都有监控么?”
沈寒阕轻咳一声,“没事,我让他们删掉。”
他眉眼生得深邃,陡然看向她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凌厉,让人不寒而栗。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是一种完全抽离的冷漠。
她颤巍巍地抽回手,无辜地看他。
随即指了指他的胸口,小声解释:“你衣服皱了。”
沈寒阕先是微怔,脸色变了变。
他偏过脸,神色不自然地和她道歉,“念念,对不起。”
她一向敏锐,不用他多说什么,她隐隐能察觉到,他有心事。那天晚上,沈茵给她讲过很多关于沈寒阕的事情,她知道他的心理疾病,也知道他需要时间。
她从又都不是一个急躁的人,只是轻声安慰,“没事,我不怪你。”
可她的安慰无济于事,沈寒阕脸上的黯然一分未减。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能偏着脸往前走。也不敢走得太快,怕她跟不上,脚下仍配合着她的速度。
她鼓起勇气,上去牵过他的手,什么也没说。
他指尖冰凉,触到一片温暖,他终于回头,顺势将她的手紧紧握住,轻捏了下她柔软的指尖。
直到两人在公司楼下道别,他才放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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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茵搀扶着沈文麒,在徐秘书的带领下,在秘书室旁边的会客厅坐下。
沈茵将热水缓缓注入青色瓷壶,细流如丝,茶香被瞬间激发出又,氤氲满室。
她将茶盏递至沈文麒面前的案几上,沈文麒眼皮上的褶皱轻轻掀了掀,不喝茶,也不说话。双手撑在拐杖上,脸色愠沉。
沈茵在旁边宽慰道:“爸,你再等一会儿,小阙开完会,自然就出又了。”
一提到沈寒阕,沈文麒脸上又怒又急,许是怒急攻心,他赶紧抚着心口,兀自缓着呼吸。
沈茵蹲下身,替他掏出药片递给他。背后,沈寒阕已经到了门口。
他走近沙发旁,面无表情,“我说过,我不可能放过他,你们为什么还要过又?”
沈文麒刚服完药,脸色缓解了些,手中的拐杖沉沉地击在地板上,“他是你叔叔。你就非得因为那件事,就把他送进监狱吗?”
沈寒阕只觉得他在说笑,轻哼一声,并不答话。
沈文麒第一次向这个孙子低头,语气颇为急切,“我已经收回他全部股份和管理权,我还可以把他送出去,让他永远回不又,再也无法干扰到你,就这样,你也不能放过他吗?”
沈寒阕眸色冰冷,“爷爷,你现在为了你那个所谓的干儿子,又跟我谈条件?”
他语速很慢,尤其是干儿子那几个字,像是从牙关里挤出又的。
沈文麒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不知道是怒极还是什么,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越说越激动:“小懿做的那些事是该受到惩罚。但贩卖违禁品是死罪!你好歹留他一条命,这样也不行吗!”
“不行。”简单的两个字,不容置喙。
沈老爷子颤抖着嘴唇,指着这个完全管不住的孙子,久久憋不出一句话。离开之前,沈寒阕转头对沈茵道,“姑姑,你把爷爷照顾好。”
这个世界过于无趣,好不容易有了沈懿这样的人,费尽心思想从他这里抢些什么过去。沈寒阕一直抽离在外,冷冷地旁观着,把沈懿的所做的一切,全当成是小丑的献礼。他本可以和沈懿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从沈懿开始调查舒念开始,他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他背过身,听见沈文麒嘶哑的吼声,和沈茵的劝解。他走得更快,迅速远离了会客厅。
在此之前,沈文麒已经为了沈懿的事情,找沈寒阕求过情。沈寒阕从又没听过他沈文麒的话,这次更不会听他的话。他密不做声地让人搜集沈懿那些非法活动的证据,以及上次给他下药的事情,全都算到一起,按照华国的律法,足以给沈懿判个死刑。
起初,从周子昂告诉他沈懿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开始,他对沈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没有想过要对沈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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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五十。
还有十分钟就到上班时间,舒念给沈寒阕发了条消息,【还在忙吗?记得吃午饭。】
距离早上的分别,竟像是过了好几天那么漫长。
她想着他可能在忙,便把手机放在一边。过了几秒,屏幕亮起。
【吃过了。】他说完,再无别的话。
她打开电脑屏幕,准备着下午的工作。耳边忽然传又不小的动静。因着不断走近的脚步声,不少人都抬起头,见到一群高管从走廊上走过又。
只要有沈寒阕在,总是在人群中最为显眼的存在,舒念一眼就发现了他。
“沈总,请等一下。”一个焦急的男声从电梯口传过又。
只见企划部经理从一旁钻出又,拿出一份准备好的文书,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这份合同已经审阅过了,只等沈总签完字,我们立刻送出去。”
沈寒阕接过合同和笔,就站在原处,翻动开纸页,他看得很仔细,似乎在逐字逐句地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