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真早……
“石平……”梨衣打开了我房间的门,看见我关着灯躺在上就立刻噤了声。
“这么早就休息了……啊!不会生病了吧!?”梨衣喃喃着,悉悉索索的走动声离我越来越近。
我只好半阖着眼,背对着她假寐在床上。
梨衣的小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我的额头。好冰……又穿得这么少就跑出去了……虽然冰凉,但是那种熟悉的香气……好像炎炎夏日里一支清凉的香草雪糕。
“烫烫的……这算正常么?嗯……”梨衣趴到了我身上。
喂……梨衣……又做这么没有防备的事……
“这到底是梨衣的额头烫,还是石平先生的额头烫啊……”梨衣将我们两人交叠在一起的额发轻轻撩起……温热的额头贴着我,熟稔的奶油气味里混杂着一丝幽幽的古龙水的气味……
啊,是刚才那个男人身上的吧……为什么这样越来越快的心跳会尖锐地刺痛自己呢……这明明是我自己的心啊。
那个男人是谁,梨衣?
“对了!石平先生刚搬进来的时候,好像有带着耳朵上用的那种体温计来着……”梨衣喃喃自语着,打开门出去了,再回来时带着我的耳温枪。
声优的话,生病可是大忌,一直都有好好在做健康管理,也随时都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梨衣捣鼓了半天,才终于打开了我的耳温枪,塞进了我的耳朵里。
真是个小笨蛋,连测体温都做不好呢……
滴——!
测量完成的体温计长鸣了起来。
“吵死了,你个笨蛋!”梨衣小声地对耳温枪抱怨着,还威胁它,“吵醒石平先生就把你扔掉!”
我忍着笑,梨衣还坐在我床边继续喃喃自语着,“啊……这个屏幕好暗看不清呢……不去客厅不……”
梨衣说着就要起身,牵动起一阵古龙水的香气。我一翻身,伸出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将她按倒在我床上。
“石平先生!?”
“呼呼……”我假装着发出轻微的鼾声。
噗通、噗通、噗通——
我只听见寂静中自己兵荒马乱的心跳声。
梨衣,你的心脏不能像这样只为我一个人跳动呢?梦醒时赤足狂奔来见我可以么?念我的名字——不要叫我石平先生——带着可爱的鼻音试试看?
用谎言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梨衣。
我忍不住想向你索取温暖,却又不停想要向你道歉。我这颗心晦涩、阴郁,带着绝望、自怜,又脆弱得不堪一击。将我从越挣愈深的泥沼中救起,本应该心怀感激,却被这些阴暗的嫉妒纠缠无解,甚至想让你也陷于此,还奢求着你能救我。我就是这样不堪、自私又阴暗的人啊。
“好重……”梨衣推了推我的手臂,痛苦地呢喃着。
是啊,我的喜欢对你来说一定很沉重吧……
但是我还不想放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
我知道你们要打我了,我ε=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