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桥斟酌着说:“我觉得盛少这些举动到目前为止,并没有给公司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盛河川一怔。
“他跟季部长有过接触,但他们以前就认识,公共场合碰到了,一起说说话也正常。”严桥看看他的脸色,继续说道:“至于何先生那边的事,也是一样。只是一起吃顿饭。难道何先生那样的人一顿饭就能被人挖走?”
盛河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要这么说也没错,盛夏之前还约过这位严助理出去吃饭,当时他也不觉得盛夏一顿饭就能把严桥给挖走……这样看来,盛夏与其说是要在他这里挖墙脚,倒不如说是存心来给他添堵的。这一次一次的,更像是一种试探,或者说刻意的挑衅。而掩盖在这种明目张胆之下的,又会是什么呢?他是不是还在找人调查股份的事?
严桥说:“如果老板问我,我还是之前的看法:最好能有人在两边调解一下,许一些好处,以安抚为上。毕竟在外人看来,两边都姓盛,又是亲叔侄,是一家人。”
盛河川顺着严桥说的话畅想了一下“盛世”和“summer”合二为一的情形,微微有些意动。如果能实现,这等于把“盛世”的规模扩大了将近三分之一。
不过这件事没那么好办。盛河川稍稍有些头疼的想,安抚一个小孩子只需要一块巧克力,安抚一匹小狼崽子,他要拿出什么样的诱饵?
盛河川摆摆手,“你先下去工作,这件事我再想想。”他觉得这件事似乎回到了人情世故的范畴之内,应该好好问一问丁浩成的意见。
在他的身后,严桥露出复杂的神色,他没有背叛自己的薪水,但有些事终于还是不一样了。从好一点儿的角度来说,他对盛夏也算是终于有交代了。或许不会太晚,他会真的迈出那一步。而今天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他对盛夏呈上的一份投名状。
让盛河川意外的是,丁浩成这一次竟然难得的与他看不顺眼的严助理意见一致了。
“之前的说法是盛夏生病了,父母又都不在了,所以您这个做叔叔的出来主持大局,名正言顺,拿到哪儿去谁也说不出什么。”丁浩成替他点了一支烟,视线隐晦的落在他捧在手心里的白瓷瓶上,又飞快闪开,“但现在他这么高调的亮相,公众都知道他不但痊愈了,并且还在创业方面挺有能力。这种情况下,盛家还将他拒之门外,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时间越久越是会惹人非议。”
盛河川皱眉。
“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丁浩成说:“时间久了,对老板的声誉也有损。虽然家家户户都有这样的事儿,但闹到明面儿上来毕竟不好看。如果盛夏死咬着不放的话……也麻烦。”
盛河川抚摸瓷瓶的动作很温柔,一开口却是一副阴狠的语气,“好不容易才把这小兔崽子弄出去,再让他回来我可不甘心。”
丁浩成想了想,“其实也不必让他回来。毕竟咱们对外也说了夫人已经把股份都交到您手里了。”
盛河川抬头看着他。
“表面光鲜即可。”丁浩成说:“只要在外人眼里,盛家人还是一团和气就行了。而且他现在的生意也算有些知名度,利用的好了,未必对咱们没好处。”
这话倒是跟严桥之前的说法一致。盛河川沉默不语,他觉得盛夏的存在就像一只烦人的苍蝇,嗡嗡嗡的,让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可这只苍蝇又狡猾得很,怎么拍都拍不死……
“我听说盛觉那个小兔崽子又跑到董事会去闹了?”丁浩成看着盛河川越发阴沉的脸色,小心的问道:“他们家的股都在珠宝公司,这一年珠宝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