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些年有没有想过,倘若那龙脉落于昭云侯面前,试问又是何种结果?
侯爷说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世人愚昧,眼里只有头一句。
可侯爷可否还记得……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后面!
亦有‘初心易得,始终难守’八字!”
纪渊奋尽全力,将其心神、血肉全部投入那口革鼎。
其人五指捏合,如擎天之势!
根节有力,似有扛鼎之威!
……
……
无垠太虚,浩瀚汪洋。
那座道则法理交织而成的虚幻灵山,金色的庙宇当中。
盘坐沉睡的杀生僧,眼皮耷拉跳动一下。
好似感应到什么,行将醒来。
“如来者!诸法如义!”
这位不再是衰朽老态的威猛和尚,其皮肉之下仿佛蕴含禅性佛息的梵文道音。
他手持那口铜钵,身如铜钟被撞动,迸发宏大的雷音。
一圈又一圈的实质涟漪,遍及于灵山各处。
那些干尸也似的菩萨、罗汉,好像被超度往生。
狰狞堕恶的躯壳血肉寸寸崩灭,化为点点金屑飞扬。
“世尊传道,这等大造化也要舍弃?岂非冥顽不灵!如何得见彼岸!”
无形的质问回荡于杀生僧心头,仿佛拷打。他一言不发,仍然缓缓地睁开眼皮。
那袭破烂的僧袍猛然抖荡,好像拂去尘埃,焕发洁净之意。
高大威猛,宛似金刚的身形,缓缓拔高。
大有一人之躯,盖压灵山的强横势头。
“师傅护徒弟,老天爷都拦不住,更何况世尊尔。”
杀生僧周身一震,如同挣开枷锁,大步踏出金色庙宇。
“佛在心头,经在掌中,如来是我,我是如来!”
……
……
皇城,东宫。
太子妃仔细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夏去秋来,离着临盆的日子,越发近了。
她这些天都不再出门,安心养胎。
幽深后宫,勾心斗角何其之多。
太子妃心里拎得清,别看自个儿如今威服西宫,收拢女官,前呼后拥,气派极大。
其中绝大部分都在于肚子里头的皇孙龙种。
倘若出了半点差错,让她没了这份母凭子贵的天大际遇。
那么很快就会被打回原形。
所以,太子妃特别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