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姜赢武、王中道这两人,成名得早,进境极快,已在宗师门口徘徊。
否则,虞二郎未必逊色多少!”
玄明心念闪烁,感叹兵家不愧被誉为第七座真统,确实是天骄辈出。
前有宗平南,谭文鹰,后有姜赢武,王中道。
如今又出了一个潜力惊人的“小君侯”!
哗啦啦!
名叫“虞卿飞”的韩国公世子,大步踏入殿内。
炙热的气血,裹挟大片刺骨风雪,好似惊涛骇浪席卷而来。
霎时间,蒸腾出了云团也似的沸腾白烟。
又因为受到虞卿飞的气机约束,当即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凶恶蛟龙,直直扑向坐在蒲团上的徐怀英。
内里蕴含滚烫热气,足以把人撞得皮开肉绽!
“真是阴魂不散啊,虞二郎!大过年的,却还要来找我的不痛快!”
徐怀英眉毛一挑,俊朗的面皮似有不快之色。
其人,仍旧是端坐不动,右手把玩的玉如意轻轻一点。
沛然的气机灌注之下,宛若熟铁铸成的千斤棍棒,轰然砸落!
“嘭”的一声,硬生生把冲到面前的“凶恶蛟龙”,打得崩碎开来!
大袖又是一扫,滚烫的热气倒卷而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子说过,只要我还在一天,你便休想过安生日子!
平常躲在真武山上,抓不住你的踪迹,
今天敢回天京,那就做个了断!”
虞卿飞横眉竖目,望向如今做了道士的徐怀英,心头怒气窜起,难以遏制。
他那位国公父亲,跟随圣人南征北战,鲜少有空管教子女。
母亲平日操持家中事务,却因一场大病走得早。
虞卿飞说是从小被自家姐姐带大,亦不为过。
长姐如母,他一直敬重有加,不容旁人欺侮。
结果,徐怀英这狗贼不仅数次推迟两家婚事。
高中状元之后,还在接亲当日。
孤身离京,前往真武山,使得韩国公府颜面扫地,沦为笑谈!
“虞二郎,当年是我年轻气盛不懂事,弄得虞、徐两家难堪。后来,我已对青舜明言。
此生一心向道,无意于成家立业。
她也放下心结,忘记那段旧事。
韩国公府与徐家,更是化干戈为玉帛,不再重提婚约。
你又何必再得理不饶人?”
徐怀英正色以对,坦然说道。
这可这番话,落在虞卿飞的耳中,却无异于火上浇油。